谢智骁迷迷糊糊间游在一片青山碧水间阳光热烈照得他满是汗濡。
这一片碧澈的湖水诱惑着他的神经他除去外衣步入湖中。正沐浴在清凉的湖水中忽觉水中有异,湖面波动,水中忽然涌出一个人来。
清水从她如玉的脸庞滑落,长湿透,眼波一转犹如盈盈星辰,他看得呆了那女子渐渐朝他靠近,他能看到她睫毛上的小水珠。
他想伸手触碰她的面庞忽然眼前一切化作虚影,他一急一失足跌进了湖水里。
谢智骁昏昏沉沉间被这一吓终于醒来,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他坐了起来,却听小厮谢良惊喜的声音:“侯爷,你醒了?”
谢良一边又忙叫了守门的去通知镇国公夫人谢智骁说:“母亲来了?”
谢良道:“侯爷这都昏迷了一天了能不去通知老夫人吗?”
“就你多事。”
“怎么多事了?”只见慕容氏夫人进了屋来,身边的丫鬟还端着药。
谢智骁看着送到眼前的药,道:“娘,我没病。”
慕容夫人冷哼一声说:“大儿郎当二十八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还不是有病?”
“娘,你说这些干什么?”
“你给我把药喝了。”
谢智骁不想争执,也不想为这点事拂逆,只有一口干了。
让丫鬟带了碗下去,挥退了谢良,慕容氏道:“子毅,你可吓到娘了。”
“娘,我没事儿。”
慕容氏拉着他的手,能感到他手上握剑起的老茧。
慕容氏说:“娘知道你志在四方,又受皇上看重,但是古话说得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回你病着,还是娘来瞧你,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可不冷清得紧?”
谢智骁也颇为无奈,说:“娘,我只是累了,我这一醒来,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二弟不是定了王家小姐了吗?”
慕容氏道:“二弟是你二弟,你是你。你跟娘说句准话,你中意哪家姑娘,娘总让你如了愿,便是江湖中人或是寒微门第,娘也认了。”
谢智骁道:“娘,你说这些干什么?没有”
慕容氏深吸了一口气,说:“大夫都说了,你这是情孽牵缠的脉象。”
谢智骁惊道:“哪个大夫如此胡说八道!”
慕容氏道:“药王庄姜枢姜大夫!”
谢智骁不禁一怔,说:“姜师兄来了?”谢智骁七岁到十岁在药王庄治眼睛,当然认识药王庄的少庄主姜枢。
慕容氏却不愿被他岔开话题,问道:“子毅,娘不为难你,但你跟娘说句实话。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好好的聘了家来,何至于此?”
“娘,你别问了好吗?”谢智骁转开了头,心底只有更难过。
慕容氏道:“怎么能不问?自古相思害苦人。前隋汉中王思慕宋夫人,结果抛妻弃子出了家还有谢家族中的你的五叔公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身败名裂。你可是我谢家长子,将来的镇国公。”
谢智骁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想当什么镇国公,便是这肃毅侯我也不想当。”
“你别吓娘,你不会是看上青楼女子了吧?你不能学你五叔公呀!”本朝律法,官宦不得娶青楼女子,纳贱妾倒是无妨。
但像当年的谢智骁的五叔公,为了娶个青楼女子,生生要退了原来长辈订的亲事,结果这样打脸未婚妻,未婚妻气不过悬梁自尽差点死了。这事闹大后,原亲家老爷为了女儿不再寻死觅活,去逼死了五叔公的心上人。五叔公火化了心上人的尸骨,万念俱寂,就带着心上人的骨灰走了,再没有回过家。
慕容氏忍不住泪流满面,说:“你就算真看上哪个青楼女子,接回来就是,娘必不为难他,只求你别再这样吓娘了。”
谢智骁说:“没有!娘,你真为了我好,就不要问我说这些。”
谢智骁攥紧了拳头,心想:如果她失踪的事真和魏无忌有关,他也不会这么算了的。魏无忌便真有心辞官,也不会这么容易避开人的视线。
谢智骁到了肃毅侯府西院,院中正晒着一些草药,飘着淡淡的草药香味,一个清俊的青袍男子正在梨花树下的一张躺椅上看书,慵懒得如一只猫。
“姜师兄。”谢智骁朝姜枢揖了揖手,姜枢才收起书。
“姜师兄如何突然来中都了?”
姜枢淡淡道:“中都一带,医道国手如云,我来长长见识。”
主要还是太医署新聘了他当客座太医,就是天下间负有圣名国手,却不爱受官场拘束的那类高人,可以前来太医署交流,教学相长。朝廷给予一定的虚职和奉禄,却不插手太医署日常运行。如此,也可罗天下更多的医道人才。毕竟不是满清,只有主子奴才,本朝也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朝廷还是颇敬人才的。
姜枢又冲谢智骁微微一笑,说:“你我怕有七年未见了吧,小谢也长大了。”
谢智骁说:“姜师兄只年长我三岁,可不可以不要再用一派长辈的语气。”
姜枢淡淡哦了一声,又说:“在府上打扰一段时间,待我寻了院子才能搬走。”
谢智骁道:“姜师兄何出此言?府里就是你自己的家”
姜枢说:“我一人自然不跟你客气,只不过”
姜枢的妻子、两个儿子、药童都来了,一大家子自然还是喜欢自己做主。
谢智骁听姜枢打定主意,就招来管家,吩咐他帮忙找房子,看样子姜枢很有兴趣在太医署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