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逸呈十分不爽齐队长工作态度,们一个学生没见过世面?
“队长您别吓一惊一乍,我身体不好有心脏病。”
齐队长青筋暴起,你小子比牛犊子还壮实,居然说自己心脏病,糊弄谁呢?
“少废话老实交代!”
章逸呈摊摊手,“我现在感觉不舒服要求上医院检查。”
齐队长怒指章逸呈,“少给我嬉皮笑脸,这里是派出所,在你面前的都是刑侦老手,不是凭借心理素质就能蒙混过关,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说关你就关你!”
章逸呈满不在乎,“有证据就告我,公安机关只负责刑事侦查无权给我定罪,我等着你们把我移交法院。”
“呦呵,还是个懂行的?”齐队长笑了,笑得很冷。
章逸呈什么没见过,老家就在人民法院设立的监狱旁,每天打交道的不是狱警就是触犯法律被死刑的鬼魂,好些个生前身份名气大的能吓死人,还真不是一个刑警队两杠三星可以比的,那些鬼哪个不是被章逸呈玩地欲仙欲死,你算什么?
章逸呈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尽量少说话,与案情有关的只字不提,到了48时就算有人证可以定性案件也不属于突审范围,他完全有权利要求打电话。
就是苦了力天,这家伙估计已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满世界找章逸呈下落了,一个大活人凭空在自己地头消失,若非相信章逸呈人品它甚至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坑自己,坐等大将军上门要人好来个坐山观虎斗。
一上午的审讯没有任何结果,人证笔录是拿到了,太过荒谬,啥叫一张黄纸把丁权(丁哥)肚皮炸出洞,你们敢不敢再靠谱点?
偏生三人异口同声,王、齐二人对着笔录大皱眉头,人证不靠谱啊,物证也找不到,这根本无法结案。
只能继续攻坚嫌疑人,毕竟一个学生,油滑是油滑了些,然而你一个没丁点社会经验的毛头小子,在我们这些专业人士轮番轰炸下不信你不露马脚。
他们想错了,章逸呈就是块滚刀肉,人家根本不和你走正常套路,似乎知道自己犯的是大案有更高级领导关注他们不敢乱来,只要齐队长稍稍表现出不耐烦,拍个桌子瞪个眼章逸呈就嚷嚷头疼肚子疼,呼吸不畅血压升高,搞得齐队长一点办法没有;王局长的苦口婆心更被章逸呈利用来哄走不少吃喝外加一包香烟,丫就差两杯红酒了。
被章逸呈带了一天节奏,几名办案人员头晕眼花,回去的路上齐队长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娘的要是换我两年前脾气早把这小子治得服服帖帖,什么玩意!”
王局长一脸无奈,苦笑一声:“他的话比咱们还多,老齐,你有没有感觉这小子很不一般?咱们那些审讯套路他似乎门清儿的很,你一句话还没问完他已经顶回三句了。”
“可不是,一言九顶啊!”齐队长气呼呼地说。
“明天再攻一回,时间也差不多了,要是还没效果就只能移交了,明知就是这小子捣的鬼,特么人证不靠谱物证没影子,瞎忙活半天。”
齐队长咬牙道:“一个杀人犯,该上措施的时候我看没必要顾忌那么多!”他是市局刑侦高手,一件稳拿的案子,抓了现场又审讯半天,一点结果没有,这样回去还不够丢人的。
王局长吓了一跳:“你可别乱来!马上要开会了,那个章逸呈又是大学生,万一整点动静出来光是舆论就能吃了咱俩,到时候谁都保不住咱。”
“憋屈!”
二人告别,一个回市局一个回分局继续研究案情去了。
次日,又是一整天疲劳轰炸,审讯到下午,王局长越审越无奈,他感觉己方的人比章逸呈还疲劳,这家伙简直就是不知疲倦的话痨,他甚至有种感觉,自己才是被审讯的那个...
齐队长也受不了了,一拍桌子怒吼道:“老子不审了,给他家人、给他学校打电话,然后送交,检察院、法院随你们便,我要回去休息了!”
章逸呈笑眯眯道:“咋了齐队,聊得正开心咋说走就走?”
齐队长怒哼一声,“老子不奉陪了!”
王佐栋按照资料上的电话拨了过去,“请问这里是天澜县xxx吗?”
电话那边嗯了一声:“你找哪个?”
“章天行先生?”
“我是。”
“是这样的,我们是xxx,章逸呈是你侄子吧,他...“
“我不认识这个人,你们打错电话了。”
“啪”一声章天行挂断电话,王佐栋呆愣半晌。
这啥意思?
资料搞错了?
章逸呈早听见电话那边的声音,大伯估计又在看什么肥皂剧懒得搭理,说话您老对侄儿挺放心呀...
王佐栋与齐队长对视一眼,齐队长不明就里。
“咋了打错了?”
“应...应该没有,我再打一个...”
电话再次接通,那边传来章天行不耐烦地声音,“我说你们烦不烦?都说打错了!”
“章先生,这里是x市南明分局,我希望您搞清楚情况,我们...”
“别废话,让那小子接电话!”
“这个..不符合规定啊!”
电话再被挂断,王局长终于炸毛,再次拨通直接把电话给了章逸呈,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也做完该做的,现在章逸呈不是不可以同外界联系。
“大伯?”
“是你这臭小子?还以为又是那帮警察,正想骂人,怎么,惹事了?”
“没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