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的面子也不给了。
穆景二度推门下车,嘴角挂着冷笑。
“熄火驾照身份证,你是不是吃饱没事干啊美女,片警干交警的活,给你发双饷?”
钱小小眉头紧蹙,这人吃枪药了?
“里面是什么人?为什么不下车接受检查!”
“我妹夫,腿疼行不行?”
章逸呈缩在车里低着脑袋,闻言差点想跳出去把穆景捏死。
早知道还不如大大方方出去见人,这个口没遮拦的倒霉家伙。
“哥...”月思莹娇嗔。
钱小小疑惑向车内打量,“你妹夫?他为什么连头都不敢抬!”
“要你管!我现在有救命的急事,你再耽误我,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把你衣服脱了!”
钱小小也来气了。
能住这里的当然背景不简单,敢说出来就肯定有把握。
可惜钱警花最不怕就是威胁。
撸我?
行啊!
刚好姐姐对现在的工作没什么兴趣了,不是老爸拦着,早去d市找逸呈了,省得朝思暮想。
“你打吧,在你找人革去我职务前,我一定先送你进派出所!”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思莹,去车上拿我电话!”
穆景眼睛瞪得像牛铃。
“别闹了哥,是不是还嫌事儿不够多?”
“去拿!我就奇怪了,一事接一事,绣绣逼我,她也逼我!”
穆景混迹帝都二十余年,从没有过今天这么压抑,被崔绣绣整出来的那点脾气,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乖乖,这就吵起来了!”
章逸呈无法再坐视,暗骂穆景成事不足。
迈腿下车,扶着车门,章逸呈尽量展露出一个他认为很有风度的笑容。
“不好意思,身份证忘带了。”
钱小小怔怔望着章逸呈,惊讶地说不出话。
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死丫头我跟你说话呢!”穆景还在咆哮。
钱小小半天才回过神儿,“他...他是你...妹夫?”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带他去民政局做调查?”
钱小小嘴皮发抖,眼眶泛红,强忍着没让泪水流出。
“哥你别乱说话了;警官同志,我朋友没带证件,你看...”
“你们可以走了!”钱小小哽咽道。
警官突然转向,穆景有点跟不上节奏。
“什么意思?”
“穆景,上车了,时间不等人,有话等下说。”
章逸呈说罢微笑冲钱小小点头,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而后钻进车里。
车子缓缓开进小区,钱小小傻傻望着车尾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你跟她什么关系?”
“就知道会被你看出来,我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啊。”
章逸呈没做丝毫掩饰,大大方方地承认。
“你多滑头,我能看出什么?是那位警花姐姐眼神出卖了她。”
“逸呈,那妮子...那警官是你...熟人?”
章逸呈没回答。
穆景心叫坏了,好死不死惹章逸呈的朋友,想想那姑娘临走的眼神,加上她标致的样貌,周正的身板儿。
肯定两人关系不一般!
夭寿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找到一丝发泄机会,结果一脚踢上铁板。
从妹妹的角度出发,这事儿他做对了;从男人角度出发,特么你就一猪队友。
穆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前挡风玻璃上。
穆景家是复式楼,非常大。
在部委家属院能住上这么大房子,还是寸土寸金的帝都,穆建华职位低不了。
章逸呈已经感觉到崔绣绣的残魂在其中一间房内飘荡,穆景张罗着去泡茶,被他喊住。
指指楼上左间问道:“那是谁的房间?”
“我的,怎么了?啊,崔绣绣!”
章逸呈嗯一声,“跟我来。”
三人上楼,穆景怀着忐忑推开卧室门,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章逸呈盯着房内的电脑桌,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这么脏,电脑应当有年头没开机了。
别说电脑了,连穆大少自个都很少回家。
说是他家,跟旅馆差不多。
按理,以穆建华的身份,家里怎么可能没有保姆,只是人家不进穆景的房间罢了。
记得是去年,有一次穆景趁着父亲带团出国考察,母亲回娘家,他于是大着胆子带了一个小网红回家胡天胡地,最后被不明就里的保姆撞破,从此他就勒令保姆不许进他卧室。
至于母亲程婉芳,终日在外交际应酬,也不是很着家;穆景的房子她难得进一回,只要被褥叠的整齐,其余不管。
章逸呈走上前拿起一个小瓶,轻轻吹了一口,灰尘飘散。
“这什么?”
穆景盯着看了老半天,喃喃道:“男士香水。”
“有什么说道?”
“这是...绣绣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穆景渐渐陷入回忆。
那年再遇,两人堕入爱河,姑娘送了心仪王子一瓶高档男士香水,足足花了她四个月工资。
姑娘告诉王子,说她很喜欢这种香味儿,问王子,未来每一天能不能都带着这种迷人的香味守在自己身边?
王子很会玩,不惧香水有毒,轻轻往喉咙里灌了一口。
“我要身体永远留下这片香气。”
姑娘迷醉在情话中,香水从此不必涂抹,香气至此长留心中。
穆景说完嚎啕大哭。
章逸呈一脸佩服,“还是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