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雨轻叹:“都起来吧,你们私存的玉简都要毁掉,再不能往家里招人了,你们也不想佛子军后,还要再建一支妻妾军吧?”
众女尼深以为然,纷纷拿出玉简毁去,有的居然有三四枚,看得李尘枫心惊肉跳……
“尘一”幽怨地望着李尘枫,檀唇轻咬:“夫君以后也不要随便与女子说起,除非有心娶她,否则毁女子无数,我等若不是见了,也不会做出如此羞人的事来,还望夫君不要轻贱了我等……”
李尘枫欲哭无泪:“哪个头牌敢轻贱恩客?还居然排着号等着,被轻贱的好象是我吧?”
梅寒雨怒道:“满口的头牌之言,你该不会干过那事吧?”
李尘枫哀叹:“自家的都忙不过来,谁还干那事?”
梅寒雨轻声呢喃:“自家的也没见你忙过什么……也就紫柔……”
李尘枫意会苦笑:“难得一见,你就拎出二十人吓我,我又该找谁喊冤去?”
梅寒雨放下矜持,望向众女尼:“各位妹妹,名份已定,可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尘一到二十羞涩点头,飞入各自七彩的小舰,李尘枫这才注意到小舰上居然也有舰号,分别是尘一号、尘二号……当然,到尘二十号截止。
李尘枫愤愤不平:“咱家那几位就没有,冥帝可是小气得很!”
梅寒雨脉脉含情地招手,一艘金光大舰倏忽间飞到两人的身前。
“这艘佛子号是师尊送的,算是给你之前的红颜一个补偿……”
她说着牵起夫君的手隐入,舰内的空间之大超出他的想象,说是一个小型的天域也不为过,山川、河流、湖泊、小溪一望无垠,奇花异草铺满山间河谷,灵气浓郁,如同人间仙境……
李尘枫傻笑:“雨儿的洞府在哪?我怕迷路!”
梅寒雨羞涩一笑,玉指轻划,已处于一座洞府之内,喜庆怡人,长袖一挥,粗大的喜烛燃起,一袭嫁衣已罩于娇躯之上。
梅寒雨娇俏妩媚,低声呢喃:“头牌,今日你是大爷我的,没有人比我出的钱多,认命吧……”
李尘枫笑道:“师娘光顾,本头牌倒贴都干,谈钱伤了感情!”
梅寒雨幽幽道:“其实你也有恶趣味的……既喜欢叫师娘……没人时也由得你。”
李尘枫欣喜感慨,两人一路行来,居然能走到这一步,让人如坠梦中,当珍之惜之……
梅寒雨深情凝望:“呆子,师尊佛法高深,舰中五日,外间方为一日,却还是……相聚苦短!”
李尘枫哈哈大笑,将她抱起:“师娘,我当头牌也是第一次,还望多多怜惜才是!”
“该怜惜的是我,你可是不少了……”
“敢说夫君是残花败柳,找打……怎么又吹喜烛?又没人看!”
“给师娘留些颜面,下次再……啊……”
……
李尘枫当头牌有点上瘾,梅寒雨后悔才收了二十女尼,认真思量是否该求师尊把另外两千也收来,玉手轻划空间,将他踹去了另一座洞府。
归海一叶的玉足早已把地面磨得光滑如镜
,此时幽怨地望着衣衫不整的夫君。
“真偏心,就因为她肯带人给你,我就该排第二?”
李尘枫怒道:“说好了看好家门,你也不拦着点,还好意思埋怨!”
归海一叶美眸含泪:“一位是你的师尊,一位是冥帝,我若敢拦着怕被赶走,只得屈从!”
李尘枫奸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可是妻子不少,别到时候后悔,认为我花心!”
归海一叶螓首轻摇,泪水涌出:“不悔!回到苍陵时才是悔得差点自尽,裁缝铺的日子竟是此生最应珍稀的时光,每一刻都是……”
李尘枫环视洞府:“不装饰一番吗?这可是你的第一次!”
归海一叶羞涩道:“你来,便每日都是新婚,何须装点?喜字早就印在心中,再有……紫柔说你不喜欢熄了蜡烛……”
说着长袖一挥,洞府内烛光映照,熠熠生辉……
李尘枫坏笑:“刚学走路时,虽有些夸张,不过挺让人心动!”
归海一叶幽怨又起:“早知你喜欢如此,哪还上什么香暗示于你,直接走来走去把你勾搭上手了,真是的……”
归海一叶蹁跹而至,葱根般的手指勾起李尘枫的下巴,“头牌,我是你今天第二位恩客,此时不准再想着她!”
李尘枫愕然:“你刚才偷看?”
归海一叶豪气顿失,羞涩道:“问过紫柔的,她不好意思说,刚才就……听了两句。”
李尘枫长叹一声:“听了墙根再入洞房,咱家真是什么奇葩的事都有!”
“那……听了,也该掀盖头了……”
“你哪来的盖头?直接说掀衣裙不就完了!”
“还是熄了蜡烛吧,我怕……”
“怕才要点着,这点该学紫柔,在地狱里都不怕!”
“不是,我是怕那两位看见……”
“啥,那俩也在……不管了,都是一样的下场,谁怕谁!”
……
“头牌”到头来还是被踹的命运,归海一叶手忙脚乱地把他推了出去,真心实意不敢独霸,如果以前有过这个念头,这次也完全打消。
当然奚玉是喜欢的,相识时的一点一滴仍在心头萦绕,“你那时怎么不准我嫁人?这么霸道,让我恨之入骨,可今天就只剩下欢喜了!”
李尘枫笑道:“本是为你好,到头来倒把自己搭上了,后悔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