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界内,能将大山当靠背来使的没有多少,此时就有十来位,魔影幢幢,在永夜中更显阴森诡谲……
中间的那位魔神恐怖至极,没有头颅,赤着上身,以乳为目,以肚脐为口,狰狞狠戾,正是与蚩尤齐名的魔神刑天!
共工凝重道:“外面起码数万艘战舰,威力你也见到了,从拍击壁障的人数来看已增加到三十有余,照此来看,冲出的代价会非常大,还要你拿个主意才行!”
刑天肚脐一张,问道:“屏翳,如今情势你如何看?”
屏翳皱眉道:“一切都是那个左臂闯入后发生,我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可细思之下又找不到破绽。”
刑天道:“你是说左臂有问题,会是那两个叛将派来震慑我等的吗?”
屏翳摇头道:“两个畜牲咱们都熟悉得很,行事哪里有如此缜密?要派也决不会是他们派来,可要是上苍派来又好象无此必要,命大军直接来拿不是痛快得多,何必大费周章?”
刑天又问:“他的行止可看得出苗头?”
屏翳有些犹豫:“言语上露出的破绽,都能解释得通,也符合心急求援的心理,若果真是探子话,就太可怕了,能算到如此地步,我还是平生仅见,起码咱们那个时代一个都没有!”
飞廉气道:“我看就是,要不然我一出去就不会死缠烂打,整整拖了一天,那些破钟敲得我耳朵嗡嗡作响,许久才恢复,不就是让我无法探查吗?”
屏翳苦笑:“这事虽透着蹊跷,可他阻你探查的目的是什么?数万艘战舰赶来可是事实,说明附近要有这么些才对啊,再说最初是两人探查壁障,这些天又增加到三十多人,也可以说是左臂突然闯入,让叛将感到了危机,连忙查漏补缺,同时向上苍求援致高手云集,可都说得过去,你能拿他怎样?”
刑天瞪眼道:“所以说智者也未必样样精通,简单的事也能让你弄复杂喽,老子就相信第一感觉,感觉是就是,这么些年来也没有大错,神荼、郁垒当初就觉得不对劲,结果还真应验了,都说说第一次见到左臂的感觉,以多数人以为的为准!”
飞廉首先回答:“我感觉他就是探子,屏翳算半个,银灵子应该也算一个,这就两个半了……”
“停,怎么就算上我了?”
银灵子表示着不满,别的魔神都是斜靠,就他一个是趴着的,还蹶着屁股。
飞廉不屑道:“他累得你挨板子还护着他,真是贱皮子!”
银灵子怒道:“这和护不护有屁关系,现在说的是第一次见到的感觉,我就觉得不是!”
飞廉奇道:“上来你就用柳枝抽他,说他是叛将派来,这会儿怎么又说不是?”
银灵子瞪眼道:“我诈他不行吗?他闯进来时可是九死一生,三艘舰被叛将打爆,又遭冥山撞、洪水淹的仍向里面逃来,叛将的兵器可是从不离身,也都没了,可见气到极至……”
共工不耐道:“说那么多干嘛?都说凭感觉了,我觉得他不是,那德性和兵主很象,暴燥无赖,快意
恩仇,那些神兵都是谨小慎微,唯命是从,就没见过这等人,反正我觉得亲切,就该是自己人!”
银灵子翻起白眼,不让自己解释,自己却解释个不停,言行明显不一。
见刑天望了过来,后卿答得挺痛快:“他是探子,没有理由!”
刑天上身前倾,和点头一个意思:“爽快,如今是两个半对两个半,相柳、浮游,你们也在场,说说看!”
相柳、浮游就是当时侍立共工身后的那两位魔神。
脸青高瘦的相柳道:“我和共帅的感觉一样,探子自保还来不及呢,他却要杀屏翳,典型的以卵击石,和咱们以前一个德性……”
刑天怒道:“不会说话就别说,咱们啥时候成卵了?虽说败了,实力也没差多远!”
相柳面色更青:“是,属下辞不达意,应是以石击石才对!”
圆滚赤红的浮游道:“他算什么石头?这会儿就该是卵,探子就不能装成我等的习性吗?我看他就是高智慧的探子!”
银灵子不屑道:“还高智慧,算个数还得掰手指头,和傻子有啥区别?”
魔神中除了屏翳都生出怒气:“你骂谁?板子挨得还不够?”
银灵子一缩脖,连忙趴下不敢答腔。
刑天叹气道:“怎么是个平局?当日就你们七个见到,三个半对三个半如何抉择?”
屏翳沉吟道:“其实我偏向于他就是,只是没有证据不好定夺罢了……”
共工无奈道:“你这话和没说有区别吗?要有证据还用投票干嘛,还是屁用没有!”
刑天眼睛一亮:“这几日他表现如何?能不能看出端倪来?”
飞廉气道:“阻了我之后,不敢找大将级别的秽气,对魔神军却到处寻衅,扬言输了的随他冲出去救主,如今胜了数百人,都躲着他呢?”
刑天奇道:“不是说他跟个弱鸡似的,怎么就胜了?”
屏翳没好气道:“所有人都这样以为,结果他的功法怪异,怎么缺德怎么来,根本不按套路,咱们的人都习惯了硬碰硬,他却满肚子坏水,输的都莫名其妙,你还不能说他不是,毕竟是一对一!”
飞廉怒道:“就是如此,知道我耳朵灵敏就敲钟,弄得我找不到他的方位,硬被阻了一天。”
后卿皱眉道:该不会在咱们的人身上动手脚吧?”
屏翳揺头:“和他交过手的,我都察看过,没有任何异状,只是输了没脸见人,魂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