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有时候,在一条巷子里走得太深、太远,就会忽略掉走这条巷子的原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而不是在岔路口选择另一条。这也是常说的‘钻牛角尖’。”
肥龙晃晃脑袋,“哪儿来那么些片儿汤汆丸子?你就直说,又有啥坏主意了?”
朱三沅拿出一张“诺德兵种进阶树”,解释道:“诺德人的士兵只有两条升级路线,一条是近战步兵,另一条就是弓箭手。”
一般的,一个理想的兵种树,需要有四条升级路线,由“一”变“四”,也就是说,顶级兵种最好有四个种类。比如,步兵、弓弩手、骑兵、骑射手。
而卡拉迪亚大陆上,各国根据实际情况出发,一般都是“一”变“三”,也有“一”变“二”,且最终的顶级兵种一般需要完成4次进阶,也就是“五阶兵”。
以中规中矩的斯瓦迪亚为例,顶级兵种为“斯瓦迪亚骑士”(骑)、“斯瓦迪亚狙击手”(弩)和“斯瓦迪亚军士”(步)。
也有偏科严重的,比如罗多克,只有步兵和弩手,分别是“罗多克狙击手”和“罗多克军士”。
罗多克虽然偏科,好歹两个兵种都是“五阶”。相比之下,库吉特人就属于“二等残废”,而诺德人就是“畸形怪胎”。
因为库吉特的顶级兵种是五阶的“库吉特资深骑射手”和四阶的“库吉特枪骑兵”,不仅少一条分支,而且还低一个兵阶。
诺德人也只有两个顶级兵种,四阶的“诺德资深弓箭手”和六阶的“诺德皇家侍卫”,虽然弓箭兵只有四阶,但他们拥有全大陆唯一的一个“六阶兵”。短板真短,长处真长。
比其他兵种多出一次进阶机会,也就意味着他们需要更长的补充周期。
所以,诺德人的前期攻势往往很犀利,而高级兵种一旦在战场上消耗掉,就很难快速补充,军队整体战斗力会出现断崖式下滑,导致后期战果平平。
“不务正业”的哈伦哥斯伯爵,人送外号“烧村狂魔”,最爱带兵四处劫掠敌国村子,然后一把大火将其夷为平地。而他的这种卑劣行径,正好踩中了诺德人的脉门。
战争前期,身为元帅的哈伦哥斯伯爵,率领着斯瓦迪亚集团军,没有选择凭城坚守、夺城攻坚,而是避敌锋芒、保存实力,迂回到敌后,把诺德境内的村子洗劫一空,实行“三光政策”。
甚至连刚刚被诺德人占领的,原斯瓦迪亚村庄也不放过。不管它以前归谁,反正现在归敌人,那就可以名正言顺、毫无顾虑地烧杀劫掠。
随着战争的持续,诺德人战线过长,村庄被洗劫烧毁,致使经济来源大损、物资补给亏空、兵源不足。而精锐部队又在一次又一次的野外遭遇战中,被斯瓦迪亚重骑兵部队包了饺子。
现在,诺德人已经被这种“疲敌”战术拖了个半死,陷入到“几无可御敌之兵,且无可充饷之银”的窘境,眼看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对于机动性差、物资补给线薄弱、兵源补充周期长的诺德人来说,哈伦哥斯伯爵的“烧村战术”就是他们的专属克星,完美地在他们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给最柔软的部位来了个暴击。
“嘿嘿,怎么样?烧村无罪,抢劫有理。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肥龙点评道。
“之前我一直苦思破敌良策,都是围绕着战场杀敌,现在看来,既然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而且还有大笔的油水,又何乐而不为呢?是吧,肥龙?”
肥龙举双手双蹄赞成,“好领导!说吧,咱抢哪儿?”
朱三沅坚定地在地图上划一道短线,继而依次点指道:“北起卢瓦尔,途径杰耶克、费尔辰,最终是芬拉德,一共是四个村子。之后,带着战利品回鲁德堡。”
“嘿——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的倒是轻巧。隔行如隔山吶,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打家劫舍的,多不容易?”肥龙替行业鸣冤抱不平,“村民就那么老实,把东西交出来?人家的领主就那么怂包,任人宰割?别的不说,就说这路线吧,咱来回的必经之路就是这里——依斯摩罗拉渡口,这处军事要塞目前是被维基亚人控制着,你以为是你家开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朱三沅笑道:“肥龙有进步!不出哦,打架要用脑子,抢劫同样要用脑子。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且听我分析。”
那一日,鲁德雅尔遇害,其子加拉德雅尔屯扎于艾尔布克堡,噩耗传来,迁怒于维基亚,号召起周边的其他领主,率军侵入维基亚领土,兵锋直指海滨重镇——日瓦车则。
双方在边境展开激烈的拉锯战,其中互有胜负。
日瓦车则一带的维基亚军队,以拉尔恰波耶集团为主,本不愿与诺德兵戎相见,愿意恢复邦交、重新签订盟约。所以只求守住领土,既没有洗劫诺德人的村子,也没有在诺德人攻势衰减后选择反攻。
以加拉德雅尔为首的诺德军队,在精锐力量消耗殆尽之后,无力攻伐,在边境大肆劫掠一通之后,从容退回诺德领地。这时候,朱三沅来信一封,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加拉德雅尔怒不可遏,调动城堡内守军,连夜奔赴鲁德堡,之后兵败被俘,被释放回来。灰溜溜地躲进自己的封地——艾尔布克堡,惶惶不可终日。
这写经过说明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