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卖了穆小初能够得到五十两银子,金氏心情就不错。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穆夏夏,才是大头。
穆小初被利用一次,就完了,可这穆夏夏不同,她一辈子在勾栏院挂牌,她就一辈子有钱拿。
老穆家四房的人,足足找了一整日,还是没有找到小初的身影。
刘氏整个人,眼泪都流干了,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但凡看到谁家小孩,都会冲上去看一看,是不是自己小初。
但是她这副披头散发,还眼睛赤红的模样,别人肯定不将她当好人。
所以好几次,刘氏差点被人打一顿,幸好有穆夏夏和穆大江在旁边护着,这才没出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上,穆夏夏就去官府报官了。
可是官府的人,并不管这事儿。
还说他们自己没有看好小孩,现在丢了,官府的人,也找不到。
没办法,穆夏夏只能回老穆家去找穆大德。
因为他是县城里的官员,说不定,有法子能够帮他们找到小初。
穆夏夏的出现,对老穆家其他人来说,是件特别惊讶的事儿。
毕竟过年这几日,都不见四房过来拜年,更加没有送过年的礼品过来。
老穆家其他人早就有意见了,特别是知道四房现在过得不错之11后。
穆夏夏一进屋,林氏一杯茶都没有递给穆夏夏,反而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穆夏夏,似乎她犯了啥错误一样。
穆夏夏没精力理会这个二伯母,她直接找到穆大德和穆老爷子。
“爷、大伯,有件事儿,必须要请你们帮忙!”穆夏夏哭丧着脸道。
老爷子一看就知道出了事儿,他问:“夏夏丫头咋的啦?”
“爷!小初……小初他丢了!”穆夏夏大哭道。
穆老爷子蒙了,“啥?小初丢了……?咋回事儿,你慢慢说!”
穆香香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昨儿我娘在院子里洗衣裳,小初在院门口玩,她就进去拿个木桶的功夫,小初就不见了!”
穆老爷子心慌极了,小初怎么说也是老穆家的子孙,这要是丢了,可咋办?
他道:“派人去找小初了吗?会不会是躲在哪个地方耍,你们不知道!?”
穆夏夏摇头,“家里、院子里,别人家家里,我们都找遍了!
包括街上,都没有看到小初,小初年纪这么小,是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跑出那条街的。
只有可能是被拐子拐了去,爷求求你,大伯求求你,去衙门帮我说个请,让衙门的人,帮我找小初!”
穆大德当然知道是咋回事,他才不可能帮着穆夏夏去求衙门的同僚,让捕快去找。
要是找到了,他和金氏做的事儿,不就穿帮了吗?
他只是安慰穆夏夏道:“夏夏,我觉得你应该再找一找,或许你们之前找的不够仔细,错过了哪个角落,或是犄角旮旯。
至于衙门那边,我说句实话,莫说是小初,就算是我们家丹丹或者英英丢了,我丢了,衙门里的人,也是不会管这事儿的!
衙门每天有多少人去报案,捕头们每天要处理多少事情?
若是谁说孩子丢了,都让捕快去找,那那些杀人放火的大事儿,就没人管了!
这样吧,我给你一些钱,你自己不定比衙门的官差更有用处!”
穆夏夏哭的更凶了,“我不要大伯的钱,外面随便请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认识小初。
就算是见到小初,他们也不会知道的!大伯,我知道你有本事,我求求你……
你就帮帮我们四房吧!小初是我爹娘的命根子,他没了,我爹娘也活不下去了,求求你了!”
穆夏夏一边说,一边在穆大德面前跪下,朝着他磕头。
额头磕在地上,发出“嘣嘣”的响声,不多时,穆夏夏的头上就鼓起了好几个包。
额头上红肿一片,穆大德担心穆夏夏这么下去,会毁容,到时候影响出卖的价格。
他赶忙将穆夏夏拉起来,冲她道:“夏夏,要不这样吧,让咱老穆家的人,一起帮你找,我也去成不?
我们都认识小初,见到他,肯定可以把他抢回来的!”
穆夏夏脸上一喜,顾不得擦拭眼泪,她拼命点头。
“谢谢大伯,谢谢爷,谢谢各位长辈!”穆夏夏不停的鞠躬。
就在这个时候林氏跳了出来,她不愿意去帮着找四房那个小东西。
分钱的时候,没见四房想着自己,现在人丢了,就想起来找她了。
将她林氏当成啥了?
“夏夏丫头,这事儿,我可没同意!你说你娘一个人在家,也没啥活做,咋就看不住一个小孩子?
会不会压根不是你娘进去拿水桶的功夫,小初丢了?是你娘贪玩,出去耍,只顾着自己买东西,将小初给丢了?
因为自己责任重大,怕老四那里不好交差,想了这个理由?”
“二伯母,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话?我娘不是那种人!我回去的时候,院子里还有没洗好的衣裳。”穆夏夏大声喝道。
“这不就说说嘛,你这么生气做啥?不是就不是,是就是,再说了,你娘在乡下的时候就不是啥精明人。
这一来了县城,孩子马上就被弄丢了。你说我儿子狗蛋来了这么久,他咋没丢?所以说还是你们的问题。”
林氏的话,自私极了,穆夏夏听了之后,气的浑身颤抖。
她指着林氏道:“二伯母,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小初都丢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