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双杰一死一伤,李玉姬新败,大凉山之危已解,唯独剩下一个金有简。
陆鸿离开大凉山后便折身去往北域,但只行到半途却见空倏然间灵气涌动,旋即道纹交错勾勒出一行字。
“渡厄海有变,速去查探”,
“是师父的谕令......”,
空的道纹一闪而逝,陆鸿已经收到,当即调转方向去往渡厄海。
渡厄海,禁海深处,轰隆隆一阵巨响,伴随着滔天的大浪,巨大的洲部屏障再次裂开,出现一个缺口,屏障快速的自行修复,但一道道乌光已然透过缺口飞射而来。
虹芒包裹,禁海的浓郁气息也无法腐蚀,几道虹光来的飞快,所过之处掀起浪花一道道,有海怪作势欲攻时立时便听一声锵然声响,旋即一道雷光降下,当即把那海怪击成齑粉散落在海。
“哼,不知死活的畜生”,
几道虹光丝毫未停,径自冲出禁海的雾气迷蒙,抵达渡厄海时几人的虹光依然没有散去,只能隐约看见他们高大身影,还有或悬浮于头顶或背在身后的法器。
雷法亢金龙、百宝袋、落地鼠、行云金钵......,一件件灵宝散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
渡厄海外忽地传来一阵振翅之声,一群鸟雀从海外飞来,衔来几枚玉简,鸟雀松口几枚玉简便从空落了下来。
间的那名青年伸出手接住一枚玉简,手掌一握磨成粉末,玉简刻录的名字便一一浮现而出。
易麟、张阙等人的名字一闪而逝。
这几人或死或伤,没有重视的必要,若是遇杀掉是。
李梦莲、薛沉鸦、拓拔灵儿、何不思等人的名字则在几人眼前涌动了一会儿,另一枚玉简被捏碎后化出一张图卷,图卷一一描绘出几人的样貌。
停留在几人眼前时间最长的陆鸿的名字。
“这便是最值得注意的人吗?”,
间的青年笑道:“陆鸿,号称天下第一剑,陈禹,他做的对手还够格吗?”,
名为陈禹的青年身外虹光已经散去,他身材修长,脸棱角分明,浮空立在那里便给人一种锐利之感,体内涌出的灵气如同刀锋般向外切割。
西牛贺州御兵门,吞剑老祖门下,熔金手陈禹,西牛贺州的兵修无不闻其名而丧其胆。
据说御兵们的心法与古蚩尤麾下九黎一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融钢化铁,炼铜削金,西牛贺州之凡是依仗法宝灵器,绝世神兵的修士对御兵门的吞剑老祖无不惧怕。
吞剑老祖的一身修为是靠着不断的吞噬法宝灵器和绝世神兵修来的,吞噬的法宝灵气越强他的修为便越强,他曾放出狂言要吞尽世间兵刃,不少大修士不忿之下前往御兵门挑战,但无一不是铩羽而归;当今的西牛贺州唯有寥寥几个老怪能够与他一较长短。
作为御兵门的第四代弟子,陈禹已然尽得吞剑老祖的真传,败在他手下的青年才俊不计其数,于西牛贺州已是公认的年轻一辈的顶尖高手,即便是寻常小宗派的宗主、门主见了他也要退避三舍。
他性子冷漠,与吞剑老祖气吞九州的嚣狂截然不同,但对于自家gōng fǎ的执着却是一模一样,别无二致;几人都知道,天下第一剑,天下第一刀这样的名号只要一出现他非要抢夺不可了。
果然,只听陈禹道:“不仅是陆鸿,薛沉鸦、李梦莲、何不思,兵刃的高手我全部都要了”,
“都归了你,让我们捡你的残羹剩饭吗?”,
说话的却是一个阴森森的年男子,他身外有一层黑雾笼罩,那黑雾忽聚忽散,如乌云般飘忽不定,隐约可见他脸的丑陋疤痕,待细看时便发现弥散在他身外的也不是什么黑雾,而是密集的虫子。
他一说话其余人脸的表情便各不相同,有的忌惮,有的不屑,还有的摆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西牛贺州,幽灵山虫师,在朝阳山、栖霞宗、御兵门等一众门派幽灵山这个名字也显得格格不入,朝阳山的人对幽灵山人最为排斥,虫师本人也已年近三十,虽然手段了得,但在一众青年眼三十岁才有这样的修为已经摆明了是天赋不足,加他性格阴冷孤僻,一路居然硬是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因而与诸人的关系更加疏离。
这时他突然开口,却冰冷排外的像一块石头。
陈禹冷笑一声,道:“那你有什么高见?”,
虫师道:“薛沉鸦、李梦莲归我,其他的你们随便”,
说罢竟理也不理在场的诸人,化作一片黑雾径自飞向北方。
他一点情面都不留,陈禹的脸顿时布满了乌云,冷哼一声要追向北方,间的那名青年忙劝道:“算了,幽灵山的人都是化外蛮夷,不懂得礼数,陈兄不要这种人计较了,平白的掉了自己的身价,这次任务的确还需要他,便放手让他一个人去做吧,要是惹出了什么事使得任务不顺利那也是他的缘故”,
陈禹身旁,朝阳山的女子笑道:“需要的无非是他的虫子而已,薛沉鸦、李梦莲是否死在他的手无关紧要,我倒是更希望这两人能死在陈兄的手”,
青年瞥了她一眼,笑道:“相信一定会如俞仙子所言了,若是他自己杀不了人家,让陈兄代劳那也怨不得别人了”,
几人对视一眼,俱都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突然,下方水波浮动,不远处的岸长生树忽然枝叶拂动,泥土的触须似乎也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陆鸿已经向这里来了”,
长生门的徐明征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