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干活儿吧,这些蚕很快就要裹茧了,回头定能卖个好价钱。”浮柳对于蚕,还是很喜欢的。
羡鱼却不怎么看好,这要是夏亦苧自己管的话,或许会有好收成,可我们压根儿就不管这个。
这才刚刚发现此类物种,夏亦苧就甩手不干了,要不是羡鱼争取,这会儿都变成飞鸟的排泄物了。
…………
夏亦苧走在边镇的街道上,向她投来了不少的目光,都是带着善意的目光。
“夏小姐,出来买菜吗?”
“夏小姐,需要买绢帕吗?”
“夏小姐,打酒喝吗?”
“……”
诸如此类的太多了,夏亦苧都笑着回了,都是不需要。
然后在卖面的老爷子旁边,借了张桌子,搭上一块颜色清雅的布。
将装了白糖的盒子,摆好后,就单手撑着脑袋,也不吆喝,也不叫卖。
“你干嘛?”钱霖蹙眉,心里总是觉得不甘心。
“没看见吗?摆摊儿卖东西啊?”夏亦苧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呵……你还有心情摆摊儿啊,皇上下了圣旨,说你欺上,罚你九万两银子呢,不过又念在你为了国家付出良多,功过相抵了。”钱霖撇撇嘴,觉得讽刺得很。
凭什么因为夏亦苧是女子,就抹杀掉她的功绩啊!
简直是欺人太甚。
“呵,不正好嘛。”夏亦苧懒得计较,她又没有什么野心。
爱咋说咋说呗。
“欸,你就不生气啊,说来宣旨的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但大家都说他不会继承大统,既然宠爱,为什么不继承大统呢?”钱霖很纳闷儿,想不通其中的关节所在。
夏亦苧斜了他一眼:“你买不买啊?不买一边儿去,皇帝老儿的事,跟我这个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钱霖瞪了夏亦苧一眼,丢了一块碎银子给夏亦苧,拿走了一盒白糖。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夏亦苧对着钱霖的背影:“嘁……”
老爷子搬了凳子,坐到了夏亦苧的身侧,浑浊的双眼里带着担忧:“孩子,别怕。”
“我啥时候怕了啊?要不要盒白糖,放你面碗里,保证好吃。”
老爷用了钱霖同款的瞪眼:“你啊,多少钱一盒,老头子没啥银子。”
“二十文一盒,盒子可以抵一文。”夏亦苧笑嘻嘻地答道。
老爷子不是钱霖那个败家子,自然是要计较的。
夏亦苧就这样卖出去了两盒,人来人往很多,却没有人再询问夏亦苧。
“你这样做,值得吗?”熟悉的声音,却不再是恭敬。
夏亦苧抬首,撞进了陈潇深邃地眼神里:“挺好的啊,至少养活自己,是不成问题的。”
“呵……”陈潇清冷地笑了一声,视线扫过桌子上,剩下八盒重叠在一起的糖盒:“送八味居啊,保证是个好价钱。”
“呵呵……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夏亦苧像看白痴似得,回瞪了陈潇一眼。
陈潇揉了揉鼻子,有差别吗?
“至少,比你在这里傻坐着强。”陈潇心中气恼,以前男装出门儿也就算了,现在女装了,还出来招摇过市,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