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了?”

顾砚山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苏木槿的瞳孔猛的一缩,“周家怎么会把这么大的把柄送到齐家手中?”

“齐家埋了二十多年的一个暗桩,是周老丞相身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周老丞相做的许多肮脏事儿都有他的份,你说呢?”

苏木槿眉头紧锁,“这会儿捅出来对两家都没有好处,齐老侯爷那么精明睿智的一个人会不明白?”

“他怎么会不明白?他明白的很!”顾砚山嘲讽一笑,“咱们先前利用大理寺与顺天府揭开了齐家与周家的真面目,导致京都一片哗然,百姓街头巷尾传的厉害,朝堂之上两家身后站着的官员也颇有微词,齐家眼看清名不保,人心躁动,还连累了齐贤妃与祁王,就想出了这么一个祸水东引的主意,你还别说,他这一招甩出去,众人的目光全落在了周家身上,周老丞相又刚失去了一个儿子一个孙子,连最得力的管家也是齐家人,心中恼怒可想而知!”

两家彻底决裂,再不屑做表面功夫。

宫里,齐贤妃与周贵妃自然也不再来往,就连两宫的宫女太监也断了交谈。

祁王与闲王都觉得自己被对方连累陷害了,更是势如水火。

一时间,两方势力不管是在表面还是在暗下,都是一片波涛汹涌之状。

盛文帝乐的日日在朝堂上看两家狗咬狗,两家吵的多了,他看腻了,又想起靖王,有什么事都找靖王,靖王办好了差事各种赏赐,把祁王与闲王彻底的抛诸脑后,好像自己没生过这么两个朝野上下人人称赞的儿子一般!

苏木槿抿唇一笑,“这不是正合我们的意?”

顾砚山叹了一声,“是正合我们的意,可树大招风……靖王现在底子浅薄,就像被人扶着的一棵树,根还没扎下去,土都没埋,只要人一松手,风势一起,树必倒!”

苏木槿皱了皱眉,“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盛文帝那边还有其他动静吗?”

“其他的动静?去荣坤宫好像勤了一些,有几日还留宿了……萃玉宫与永和宫倒是许久没去了。”

苏木槿点了点头,“朝事上呢?有没有提拔什么人?或者往靖王那边再送什么人过去?”

“靖王去江南赈灾时,盛文帝给了他几个人,等靖王回京复命后,那人盛文帝全拨给了靖王,新提拔上来的户部,吏部,兵部,几个侍郎,都得了盛文帝的暗示,有事没事就在靖王跟前刷存在感……”顾砚山看着苏木槿的目光,越来越沉,“他这是想干什么?”

苏木槿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还不够明显吗?”

“他这是嫌靖王死的不够快,要送他一程吗?”顾砚山黑着脸。

苏木槿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祁王与闲王如今因为周、齐两家的丑事名声跟着受损,实力开始慢慢减弱,盛文帝这是想把靖王扶持起来,对阵祁王与闲王。”

“三足鼎立……”

呵呵哒。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你回去把这八个字说给靖王与靖王妃听,他们知道怎么做。”苏木槿道。

顾砚山嗯了一声。

前面高台上传来文家管家的声音,“第一轮猜灯谜已经结束,请过关的诸位进下一轮……”

顾砚山突然哎呀一声,“我还想与你比一比谁猜的灯谜又快又准呢。”

苏木槿无语。

“对了,有个地方看花灯特别好看……”

说着,拉着苏木槿就往外走。

“棉姐儿她们还在那边等着我呢……”

“有安姑娘与流云在,她们不会有事的。”顾砚山说着,脚步未停,小心护着苏木槿,不一会儿就出了人潮。

带着苏木槿三拐两拐的,走到了城门处。

守门的侍卫看见他,笑着打招呼,“顾世子。”

顾砚山松开苏木槿的手,走过去与那侍卫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侍卫为难的看了苏木槿一眼,顾砚山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塞过去,那侍卫立刻就笑了,“世子爷爽快,小的也不能不懂事,你们上去吧,不过不要呆太长时间,免得被人发现,小的不好交差。”

“放心,不会让你难做的。”顾砚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转身几步走过来拉着苏木槿往城楼上走去。

苏木槿明白了顾砚山的意图,不由无语,“城楼乃兵家要地,被咱们拿来看花灯,若是被人知道,可是要淹唾沫星子的……”

“不怕,他们吐口水你就站我背后!”

苏木槿,“……”

时不时就要撩上两句,这天会被聊死的。

等上了城楼,看着镇子内几条热闹的街道挂着的大红灯笼和熙熙攘攘的人潮,苏木槿不由喟叹的吐出一口气,冷冽的风从耳边刮过,却更显得镇中那条长龙般的火光温暖灼热。

“好看吧?”

苏木槿点头,“好看。”

顾砚山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哈了一口气,将她拢在大氅里,温热的气息喷在颈窝旁,“等来年,我带你去京都看,看京都的十里红灯长龙,车水马龙,那里更壮观……”

苏木槿看着眼前的美景,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温热,身子往后靠了靠,半晌开口说了个字,“好。”

两人在上面看了许久,直到城楼下传来换班的声音,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城楼,回了住处,安泠月已经带着大家伙回来了,各自安排了地方休息。

苏木槿带着顾砚山去了二进客房,让人送了热水,顾砚山却拉着她要喝酒,说还有话要与她说,苏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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