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丹心化碧血,惨毒苦楚志士心;华夏礼失存四夷,穹庐下面藏精魂!
声音正是如今大权在握的昔日王相、当今的浑耶王!两个人吓得心胆俱碎,抱着两个小王子在芦苇丛中嘚嘚发抖。
一行人到了水塘边,有人四下挥刀砍劈,有人就跳进了水塘。半晌,有人纳闷说道:“就是扔进了这里的!怎么找不到了?奇怪,是水怪吃了,还是狼狐叼走了?”
浑耶王冷哼道:“你们确信是这里了?怎么又没有?还有,你几个说见了阏氏的那个侍婢?我们一路也没有见到。是不是她们做了什么?”
有人笑道:“那两个蠢货,懵懵懂懂的,与原来的一家人也没有什么关系,怎么可能冒着得罪你的风险来救人!她们哪有如此大的胆子。放心好了,一定是狼群闻到了气味,叼走了。”这个人的声音她们从来没有听到过,声音很好听。。醇厚、优雅,说话就像唱歌。
“如果是狼,应该有……”步察还想说什么。
“走吧。”先前那人止住了他,“我们走。”一阵马蹄声响起,马鞭加在马屁股上的响声“啪啪”的此起彼落。等声音远去,两人才放了心,抱着有了知觉的小王子,慢慢的钻出了苇丛。两人的心沉到了水底,只见一群人正瞧着她们,有的人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浑耶王面沉似水,但是更令他们吃惊地却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浑耶王!穿戴一样,长相一样,就连神情都一样!两个人张大了嘴。以为自己见了鬼。两个小王子在怀里动了动。“噗通”跳下来地。也是惊奇的看着那两个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浑耶王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拐带暗害王子!还不给我拿下了!”
两个人束手就擒。王子被武士抱上了马,他们被带进了王宫。阏氏见到了自己失踪的孩子找到了,欣喜不已;听说是她最信任的侍婢要害她的孩子,怒不可遏,让人带两个罪人近前。她伤心不已的看着两个人浑身浴血,被打的没了人形:“你。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枉我把你当做自己的姐妹一般看待,没想到你、你竟然做出了如此猪狗不如的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茹茹绒花先是震惊,此时又被人折磨,现在自己的主人又是如此说法,她心头百感交集,却不知如何说起,只是不停地磕头:“不是我!不是我们!王子可以作证,是他,他浑耶王,他是两个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阏氏悲悯的看着两人,挥手。有人带着两个王子过来了。“孩子,不要怕,告诉娘娘,是不是她们害了你们?”
两个孩子。一个七八岁,一个四五岁,他们一醒来就在两个人的怀中,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却是懵懂不知的。是有人害了他们,还是别的事,他们并不清楚,不过大伙一直在说是这两个人把他们带到水塘那里,想要害死他们的,是浑耶王他们恰好赶到,才救下了他们两个的。两人也已经深信不疑了。现在他们自己的亲娘如此说,就更加确定是绒花和他的情人苏利榛一起要害了他们的了。两人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绒花和苏利榛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如此明白的事情,怎么就是没有人明白!他们是救人的,怎么就成了害人的了?还有,绒花最怕的是不是她和苏利榛的死,而是那个人会对自己的主人不利!那个人处心积虑的害人,最后要对付的自然是自己的公主了!想到这里,她挣扎着喊道:“公主!公主,不要相信这个人!他是要害你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他害死了王爷,大王子、二王子,还要害你的!请你一定相信我,他、他是个恶魔,是会分身的恶魔!”…。
阏氏可怜的看着她,坚定地摇摇头:“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他是不会害我的,这一点我是坚信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我真的很难过!你们两个,嗨!为什么是你们两个?”她美丽清秀的脸上满是悲伤,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了。
有人喊道:“烧死两个魔鬼!烧死他!”众人跟着呼喊起来。阏氏的泪水滚滚而下,掩面而泣。绒花虚弱的轻声说道:“他是有化身的恶魔。您一定不要相信他。”。…。
阏氏最后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还在胡说?我跟他一起长大的,我怎么就没有见过他的化身?他当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比你们先前的浑耶王强过千万倍!他爱护我,在意我,带给我莫大的欢喜与宽慰。谁也不能在我的面前侮辱他、污蔑他、伤害他!你,也不能!”扭开了头。。决绝的不再望向绒花一眼。
两人被吊挂在王宫大帐前的旗杆上,下面是一捆捆的芦苇,人们四面聚拢来,要看怎么处死敢于谋害主人的东西。不停地有人拉弓射向他们,箭头在身旁呼啸而过,寒风使得他们的头发支扎着,人们哄笑起来。人们都在唾骂,骂他们狼心狗肺,骂他们恶魔上身,骂他们羊油蒙住了眼睛。他们的家人远远地躲开了,羞愧的不敢见人。
绒花不停地哭,苏利榛心如刀绞,他觉得自己实在没用,让绒花这么好的女人受了这么大的羞辱!心中的愤恨在激长,他仰天长啸,声音如鬼哭狼嚎,凄厉、凄凉、狂暴。远处隐隐的有虎狼的怒吼在传来,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惧不安。“赶快动手吧。不要惹了来狼神!”人们低声的窃窃私语。。…。
浑耶王步察的亲身武士点燃了火把。扔到了灌满牛油的芦苇堆上,火光熊熊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