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言之有理,可是王权毅深知拓跋小新成之威,那可是上马驰骋沙场,下马安享高堂的皇亲主,现在拓跋小新成以弱势反攻,本就不合常理,他在不清虚实,后袭骑兵不到位前,是无论如何不会轻易出击,以免破绽漏敌,造成败落。
倘若王权毅此番败落,丢了平州城事小,坏了义父举兵之战才是大事。
故而王权毅一番着虑后,他令声章泽:“尔等率部稳住,待本将下令,尔才能出击!”
北城东街前往北门的道上,游安面对盖牙的围攻,身中数刀,盖牙心赞游安是个汉子,在一刀迫退冲阵的游安后,他高声一喝:“老弟,事已至此,不如束手就擒,看在之前同伍的份上,老子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狗屁!”游安唾出一口血水,摇身晃动却不倒:“尔等叛贼,当初骗了老子一次,现在又来这一招,老子信你个龟孙!”
“既然这样,那就去见阎王爷吧!”
眼看劝降无果,盖牙立即下令,身后的弟兄结阵挺枪,冲向游安,也就瞬息后,枪锋交错,狠狠捅入游安的身子,游安一口老血喷出,便呜呼哀哉。
结果掉游安这些人,盖牙还没喘口气,所队伯长急声:“副尉,方才叛贼游安拖战时,有两股人冲进边上的巷子,不得踪迹!”
“混账,为何不去追赶?”
盖牙怒斥一声,伯长吓的一哆嗦:“副尉,游安此人甚是凶猛,他三十来个人硬是拖住咱们百人,属下若是贸然带人离开,恐把副尉置于险地!”
“废物!”
虽然盖牙知道伯长所言何意,可战时危机,每一秒都是关键,眼下游安虽死,可是还有两拨六七十人不得踪迹,万一在关键时刻搞出大事,那造成的后果可不是盖牙能够担的…
稍加思索后,盖牙急声:“立刻回兵北城门,若我猜的不错,游安目标就是从内迎外,由北门接敌!”
北门方向,在其城墙上,徐成率部驻守,远处,皇亲贼的阵列虽然紧密严实,可从战号声中可以听出来,进攻方向在东门,这让徐成心有估量。
“济阴王兵少将微,他以兵锋之利强攻东门,此为强势于一点,若本校率部出击,从侧面突袭,想来会有意外收获!”
徐成自想独断,约莫片刻功夫,徐成下定主意,前往东城城楼方向,只是他前脚走,后脚张旭、鲍长平等人赶到。
望着北城城门甬道方向的情况,张旭使劲咽了口气,道:“如此严密,我等如何从内破门迎外?”
鲍长平眉皱目沉,恍惚中他只感觉肩头如压千斤巨石。
“张兄弟,我有一计,不知你可敢行事也?”
张旭心沉思量,迟疑片刻,应声:“不知大人计从何出?”
“你我二人需出一人,带着弟兄们去诱敌,只要诱开城门的小队片刻功夫,另一人带弟兄们乱中投机,必可打开北门!”
鲍长平话说一半,可张旭非昏人也,直接猜到其中深意:“鲍大人,说吧,您觉得咱俩谁去诱敌合适?或者说小民自己直接去得了?”
虽然战事愈发紧急,城外号角呜鸣连连不断,可事关人命,张旭直言倒让鲍长平稍稍发愣,须臾中,张旭见鲍长平不应,直接道:“即然这样,那我去便是了!”
张旭憋着一股劲起身,结果鲍长平拦住张旭:“张兄弟,也罢,由我去诱敌,比起你来,我曾是北门校尉,一些兵士认识我,若是能够赚的他们迟疑不定,你的机会更大些!”
于后,鲍长平不容张旭再言,已经带着人冲出去,瞧此,张旭横心憋劲,冲花厉、鞠跃道:“老哥们,待会就要拼命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否则出什么差错,可就再没机会了!”
鞠跃有些犹豫,倒是花厉言直痛快:“说个屁,等会儿弟兄们出了城,离开这破地方,何不尽情把酒言说!”
此话入耳,众人虽然深陷危难,可那股子求生之气让他们心涌志跃,也就喘息中,鞠跃伸手握拳,抽刀挺身:“旭倌,弟兄们,咱们绝对能够活着离开!”
旋即,三十余弟兄呼声其喝:“活着出去!”
平州城东北方向,十里外,王权毅的将府军候雷耀祖率领千骑暂歇在此,昨日半夜,王权毅飞骑来令,命雷耀祖在战时胶着中突袭皇亲贼后军,此刻估算时辰,皇亲贼拓跋小新成已经开始攻城一个多时辰了。
于是雷耀祖下令骑队开拔,向平州城东面赶去。
平州城济阴王军阵前,拓跋小新成望着关兴霸、牛锆的攻城态势,沉面无变,可身旁的罗傲早已按耐不住心里的急躁。
“殿下,关校尉攻势遇阻,了无进况,再这么下去,只怕我军兵锋都要被消耗完了!”
对于这话,拓跋小新成道:“逢战无乱,此为上谋,况且关兴霸身为州军前锋营的原统兵校尉,那般能耐非你所想,看着吧,鏖战寻机,破敌于弱势才是他的实力!”
罗傲听此,纵然心底不安,可也不能造次自行其事,远远望去,东城前,关兴霸已经结阵冲至城墙脚下,当一波箭雨落过,关兴霸怒声一喝,盾阵立刻分散成,那周玄玉所领先登死士扬身抬臂,蓄力强弓,只听弓弦颤动,流光四出,瞬间,城头数个城垛间的州军纷纷中间毙命,或栽落城头,或仰面呜呼。
“云梯,冲!后阵,压!”
借此间隙,关兴霸叱喝一声,早已备好的云梯在十几个壮硕的兵士奔抬中,攀住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