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前往拥有传送阵宗门驻地的途中,徐遥便选择了跟张巍然坦诚相见,而张巍然的反应,如徐遥所料,没有拒绝,但涉及夜西国之事,其委婉地表示,其中的确有些曲折,但因为一些缘故,其并不能马上讲出来,对此徐遥自然也不会逼迫过甚,以张巍然的表现来看,其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x23u
这种情况在修界之中也十分寻常,如在南沧宗之内,功法虽然可以用宗门贡献兑换,但在兑换之时,却也要发下道誓,再以辅以各色手段确定修士不能将其外传,其所用的手段虽然五花八门,但往往都会涉及到修士的精血神魂。张巍然虽然表现得很隐晦,但徐遥心思何等机敏,自然能懂,对方现在一定是受了某些限制才无法将夜西国之事言明的。
这限制对张巍然来说也不一定全是坏事,例如其能凝练纯木之气,便很可能与这秘密有关。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徐遥自己的猜测,是与不是还是另说,但徐遥冥冥之中就有这种感觉,这两方面一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不管徐遥与张巍然如何想,最开心的,当然是小桃小豆两个小屁孩了,自其在鬼哭门遗迹自浑浑噩噩之中醒来以后,除了徐遥与小金以外,张巍然就是其等接触的最多的人,张巍然现在要跟其等一起同行,甚至日后会变成两童类似的存在,进入那壶中境,与两童朝夕相处,如何不让两童打心里生出欢喜。
当然,张巍然之前管束两童颇严,故两童一开始也有些故作矜持,似乎不好意思直接表现出来,但厮混了几日之后便再也顾不得那些小心思,开始对着张巍然各种缠着不放。见两童终于有了管束之人,徐遥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徐遥都是孤身一人,独自修行,若非必须,都不会与其他人交际,现在虽然比当初在杂役院的时候好了不少,但对于如何应付这实际年龄可能已经好里一两百岁的“小朋友”自然还是心中发憷的。
之前是没有办法,这种事情又不能赖给一条蛇,只能徐遥自己赶鸭子上架,现在有人代劳,徐遥自然是乐得轻松。五日之后,徐遥便已经到了一个中型宗门的坊市之内,在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便被好声好气地迎到了传送阵处,直接传送到了天涯海阁的地域。
感受着略微有些腥味的空气与别样蔚蓝的天
空,徐遥面上有些恍惚,似乎有些没回过神来,直到后面修士不耐烦地推了其一下,徐遥双目这才恢复清明。之前传送之时,徐遥见猎心喜,想借机用神识探一下这传送阵的虚实,却被传送阵的自动防御反弹了回来,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钉子,这才有刚才徐遥神智混沌一幕,对于自己还有些隐隐作痛的神魂不以为意,徐遥竟然还有些遗憾地砸了砸嘴,似乎在感叹如果传送阵激发的时间长一点,自己说不定就能摸索出什么来了。
徐遥回过神来之后,却没有立即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反而在街道之中随意走动起来,面上神色也颇为写意的样子。逛了半日之后,徐遥便已经回到了原点,感慨这极东之海,的确不愧为独立于澜沧修仙界之外的一片修行宝地,无论是本地修士还是所产灵物灵材,都是那么别具一格。
在澜沧修仙界之中,低阶修士与高阶修士也有相互交涉的时候,但就是一系亲族,也往往也要论清楚个上下尊卑,规矩森严,万万不敢有所逾越。但在这极东之海的地域之中,高阶修士与低阶修士虽然身份地位也是大不相同,但彼此等阶上远远没有澜沧修仙界之中那么泾渭分明,之前徐遥在街上晃悠的时候,居然还看着一凝脉修士与一元丹期修士彼此讨价还价,争得面红耳赤,若是澜沧修仙界之中,低阶修士敢对高阶修士这么说话,自然是会被高阶修士认为是对其的大不敬,轻一点便给一个教训,重一点便是直接动手取其性命也是大有可能的。
然而在这片地域之中,两者虽然各不想让,彼此也吵出了一些火气,但面上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旁人也根本不觉得两人此举有任何的异样。而其交易的方式,也与内陆大有不同,其等往往结市于一露天之地,将自己所需售卖的灵物灵材摆上摊来,如果东西不好,自然是门口罗雀,如果是什么珍惜灵物,不一会便要围一大堆人过来彼此出价,勿论练气期元丹期修士俱是挤在一处,纷纷对此乐此不疲的样子。
途中徐遥还见了一元丹修士,用一条浑金锁链将一条长约三十余丈的大鲸锁在原地之后,便开始扯着嗓子叫卖,不一会便有一堆人围过来指着那鲸鱼各个部位出价,双方彼此谈妥之后,那元丹修士便拿出一牛耳尖刀,开始就地宰杀那明显还是活物的妖鲸来。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让徐遥大开眼界的时候,却不免有些疑惑,此间其风格为何这般粗犷,要不是感受着其等身上强弱不等的灵压,徐遥差点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凡间俗世。
眼见自己再逛下去,也暂时观察不到更多,徐遥便走向了自己在此地的第一个目的地尚云阁。尚云阁乃是澜沧修仙界之中数一数二的大势力,分阁不计其数,自然不不会放过极东之海这修行灵物出产极盛的风水宝地,然而看着眼前一座用海石堆砌,风格粗犷,占地颇广的建筑,便是早已知道每一处尚云阁的风格都各有不同,但徐遥还是隐隐有些无语。
在其脑海之中不仅浮现出在南沧宗那一座雕龙画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