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晨沉了脸,眸子不悦的眯起,睨着童桑姝。
“你还会不会说话?本世子只是几年没有刮胡子而已。”
“几年不刮胡子,啧啧……”童桑姝满脸嫌弃,“难怪这么邋遢。”目光上下扫视洛小晨,“衣服又脏又破,若是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哪个穷酸地方跑来的莽夫。”
洛小晨脸色更黑了,扭头看着沈则瀚,“这叫动了胎气?本世子看着好得很。”
沈则瀚干笑,“息怒,息怒,大夫说了没事,但是我不放心,正好你来了,就快给她看看吧。”给童桑姝使了个眼色,“就少说两句吧。”
童桑姝心里不乐意,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选择了闭嘴。
洛小晨冷冷的睨了童桑姝一眼,挽起了湿漉漉的袖子,要了帕子擦干手上的水渍,才弯腰给童桑姝诊脉。
片刻,收回手,“没有大碍,不过也不可大意,最近两天最好哪里都别去,好生休息。”
沈则瀚松了口气,“这就好,先前都吓死我了。”
“我就说了没事吧,我肚子结实着,不用大惊小怪的。”童桑姝脸色虽然有些白,不过心情不错。
沈则瀚坐到床沿,大掌紧紧握着童桑姝的手,面色严肃,“肚子再结实也不能由着你瞎折腾,都七个月了,以后不许乱跑。”
童桑姝笑着,“知道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你是没事,苍勤勤差点没命。”洛小晨冷冷道。
“什么?”童桑姝面上大惊,“勤勤怎么了?”
“勤勤怎么了?”沈则瀚担忧的问。
洛小晨冷冷道,“打雷惊了马,苍府的马车滚落了山坡,受了伤,我正好路过,带她去了月老庙。”
“伤得很严重吗?”童桑姝脸色发白,手死死的揪着被子。
“运气好,遇到了本世子,没有生命危险。”
“菩萨保佑。”童桑姝稍稍安心,“你怎么不留下来照顾她?”
洛小晨面色沉冷,“蠢猪一样的沈夫人动了胎气,看在沈则瀚的面子上,本世子就算再怎么恶心你,也会来看看的。
真不知道沈则瀚为什么娶你,长得也就一般,性格恶劣,路痴,不安分,都大着肚子了,还跑去月老庙。”
童桑姝恼火,“你才蠢猪!我也同样恶心你!真不知道我家夫君为什么跟你做兄弟,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女人过不去,一点风度都没有!”
“风度也分人的。”洛小晨冷冷道。
“你们别吵了。”沈则瀚头疼,安抚的拍了拍童桑姝的手背,“少说两句。”
看向洛小晨,“今天我陪着姝儿和勤勤一起去月老庙的,因为勤勤动了胎气,我着急,就把勤勤丢在月老庙了。
这是个意外,我很抱歉,回头亲自到苍府请罪。”
洛小晨面色缓和,“你都成亲了,跑去月老庙做什么?”
“你也知道,姝儿和勤勤是好朋友,姝儿嫁了我,也希望勤勤能有个好归宿,就一起去月老庙祈愿。”沈则瀚说道。
洛小晨面露嫌弃,“女子整这一套就算了,你一个大男人也相信?”
“我还挺相信的。”沈则瀚笑着,温柔的看向童桑姝,“我和姝儿就是在月老庙相遇的,虽然当时见面不是很愉快,但总归是缘分。”
童桑姝深情的与沈则瀚对视,一脸甜蜜,“是缘分。”
洛小晨浑身的鸡皮疙瘩,“肉麻兮兮的,真是受不了,本世子走了。”
沈则瀚忙起身,“我送你。”
“不必了,照顾好童桑姝吧,孩子月份大了,小心仔细一点。”
“……”
出了沈家,洛小晨冒着大雨回了战王府。
回到家,因为那一脸的胡子,差点被拒之门外。
不得不说,憋屈。
回屋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墨色锦袍,打着伞,到承永殿去见洛凤幽和凌君御。
刚进了承永殿,就见着凌君御在给洛凤幽揉肩,一脸温柔宠溺。
无形中吃了一把狗粮。
这么多年了,他老爹脾气是越来越好了,也越来越体贴了。
不过只针对他娘,对别人还是相当铁面无情的。
连带对他这个儿子,最近几年也不关心了。
他去边关多年,偶尔写信给他,只有两句话家里一切安好,你弟弟妹妹很好。
永远是这一句,都不会问问他,在边关过得好不好。
想想就扎心。
“回来了,怎么这么丑?”洛凤幽嫌弃的看着洛小晨,“你那胡子什么时候能刮一下?看着比你爹都老了,就这样,女孩子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洛小晨心又扎了下,说好的母不嫌儿丑,默默寻了地方坐下,一脸严肃,“娘,您不觉得,孩儿这样很有男人味吗?”
说着抬手摸了下自己随性的络腮胡。
洛凤幽眼神悠悠,表情一言难尽,“男人味和邋遢是两回事,你爹这么讲究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邋遢的儿子?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自我放弃了?”
洛小晨:……
他很邋遢吗?
难道就他自己能够体会这种野性美?
“娘,您不觉得儿子这胡子很性感吗?”
洛凤幽一脸绝望,仰头看着凌君御,“你儿子完蛋了,就这令人发指的审美,我什么时候能有儿媳妇?”
凌君御安抚地拍了拍洛凤幽的肩膀,幽深的眸睨着洛小晨,“你要相信你娘的审美,如果连你娘都嫌弃你丑,你就应该深刻的反思一下,你到底有多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