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面色数度转变,最终停驻在那里,面色青红道:主公,切莫听信敌人的蛊惑之语!
吕布愕然:本将不记得何时成了杨将军的主公?只是记得杨将军是本将的副手!
吕布愈是这样说,杨奉愈加怕遭受到他的清算。他连忙面色庄重,掷地有声着:其实末将一直钦佩着将军的勇武与谋略,想归入将军的麾下,只是一直以来自惭形秽,不敢唐突,今日却是要借着这个机会表露心机。其实,末将已经忍了很久了!
吕布沉吟,缓缓闭阖双目,如同一只安祥的睡虎!而杨奉的心情,着实伴随着吕布的神情而惴惴不安。
“好,以杨将军的才干,既然要认我为主,我没有推却的道理!”吕布睁目,道。
杨奉大喜,而北宫伯玉则难掩失望,目带愤恨。
“吕将军,似杨奉这奸佞小人,他的话不可信,除非他写出血书,对天发下毒誓,不然他必然于将来反叛!”北宫伯玉竭尽全力诋毁着杨奉,哪怕最终不能将杨奉怎么样,也要在吕布心中种下一颗不信任的种子,等待生根发芽。
吕布皱眉,毫不犹豫的命等候在外的兵士进来,将北宫伯玉从新看押起来。
“北宫伯玉的提议,你怎么看?”吕布问道。
杨奉冷汗唰唰的下来,不知如何作答。
“呵呵,本将岂是那么迂腐之人,一个人是否忠心,难道只凭一份血书,一个毒誓就能制约吗?”吕布笑了。
“你既然拜我为主公,我自然对你是信任的,不然何必同意?现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吩咐你,你若做成了,就当成你拜我为主公的见面礼,你若做不成,我也不会怪你!”吕布道。
“主公请吩咐,末将一定竭尽所能!”杨奉忐忑着道。
“你的帐下是不是有一名叫做徐晃的小将?”吕布道。
“是有这么一个人!”杨奉当即脱口而出,突觉失言,解释道:末将有一远方表亲,家中无以生计,想来投靠末将,不料半路遭遇劫匪,一家六口除他小女儿外皆葬身于虎口,幸得一个人相救,并千里送行来此,这个人就是徐晃。末将见他有一把子力气,长的也高大威猛,又是我远方表亲的救命恩人,故而将其收入军中效力。
“哦?你们还有这一层关系,那便更妙了。本将希望你能劝说他同样拜我为主公,此人是一个义士,前些日子给我的印象极为深刻,还有他的一群胞泽,同样不可小觑。”吕布似陷入回忆中,声音低沉道。
杨奉闻言顿时有些肉疼,亦有些遗憾。徐晃这个人是他所看重的,但他并未来得及重用,因为这个人在一些原则性颇强的地方极为执拗,需要打磨一番,磨平性子,才能让他放心,为他所用。
现今他的才能被新任的主公给看见了,真的让他心绪复杂不已,会不会有那么一天,等到徐晃那小子功成名就了,史书上说老子有眼无珠,不识英才?
杨奉一刹那想到许多,但他无力违逆吕布的意志,只能说道:
“主公惜才,真是那小子的荣幸。末将定当竭尽所能,劝服于他!”
吕布大喜,丝毫不加掩饰,道:你若能功成,擒杀北宫伯玉的功劳簿上,有你重重一笔!
“谢主公!末将这就去操办!”杨奉没想到天上还能掉这样大的馅饼,顿时兴致昂然,向吕布请退,急着去操办。
“好,吾还记得黄巾之乱时,我在死牢中救你一命,与你做了一个交易,言明会向你要一个人,而你也曾对天发下毒誓,会践行承诺。此番你若能劝服徐公明归顺于我,此交易算做完结!你亦不用背负毒誓而活了!”吕布又给杨奉吃下定心果。古人重视盟誓,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故而吕布这样说,能使杨奉更无后顾之忧。
杨奉大喜过望,倒不觉得失去徐晃这位还未入手的小将可惜了,甚至有些感激于他。看起来吕布对徐晃的重视程度无疑超出了他十倍百倍,他不明白吕布为何会对徐晃如此的看重,但他已下定决心要用尽心力做好这件事。
………………
翌日,天色方明。
一座简陋的军帐外。
一名火睛大汉正与几名忠心耿耿的亲卫争执着。只见他们手臂上,腿上,肩上均是裹着厚重不一的血红纱布,还拄着拐杖,一副旧伤未愈的样子。
“你们放开,吾已痊愈,自当去营中参加晨练!你等伤势更重,还不去伤兵营中休养,阻拦我作甚?”原来此人正是徐晃,在营中休养了几日后不愿荒废,执意要与士兵共甘苦,参加营中的晨练。
“将军,你伤势未愈,我们岂能让你前去校练?若将军执意前去,我等愿同往!”几名伤兵拄着拐杖,毫不怯懦的坚持。
“你们,唉,说你们怎么好!老在一个地方呆着,着实很憋闷!”徐晃摇摇头,部下是为他好,他实在不能辜负了好意,但他又是闲不住的性子,故而纠结。
“徐公明,你小子在嘛?我来看你了!”
“放肆,将军的名号,也敢直呼其名?”有人不忿。
“呀,杨统领恕罪,不知是您到了!我们这就去禀报徐屯长!”
杨奉来了,双手上提了一大堆的补品,活鱼,鸡鸭,鹿茸,银耳等应有尽有,只不过让他有些尴尬的是,俩个小兵一左一右拽着他的衣服,虽然小心但依旧坚持道:还未禀报屯长,营中有军规,未经通报不能进啊!
“你们退下吧,俩个熊崽子,杨奉将军都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