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浅坐进霍少弦的跑车内。
他并未立即发动,掏出烟盒,尼古丁的味道很快弥散出来。
此时的霍少弦,身上有股颓然的味道,荣浅想象着那个房间内可能发生的一幕,“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霍少弦拿出手机,“调了静音,浅小二,你怎么会来的?”
“霍少弦,你和那个女人……?”
“说什么呢?”霍少弦狠狠吸口烟,“我的人是要留给你的。”
“可你们是从房间里出来的。”
霍少弦睇视她身上的礼服,“浅小二,厉景呈这个人,你以后离他远点。”
“为什么?”
“看不出么?他居心叵测,”霍少弦将手里剩下的半截烟掐熄,长臂伸过去把荣浅搂在怀里,坚毅的下巴搁置她头顶,“你欠过他的人情,我来还,以后别跟他唧唧歪歪走得太近。”
“你要没想碰她,为什么会和她在一个房间?”
男人修长的手指罩在她脑后,要说一点勾动都没有,那是假的,但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小二,这是我跟厉景呈之间的周旋,你只需要记住远离他就好。”
荣浅听得懵懂,但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
霍少弦爱玩,性子同样野,只不过这匹马是从小被驯服了牵在荣浅手里,怕就怕哪天一个不小心,他会挣脱缰绳跑开。
回到学校后,连着几日朱婷婷都没来上课。
雕塑专业会经常出去采风,荣浅在家收拾衣物,顾新竹在旁帮忙,“这次又要去几天?”
“很近,住一个晚上。”
“少弦知道吗?”
荣浅垂着脑袋,“他要找来的话,您跟他说声,我就不给他打电话了。”
顾新竹莞尔,“又闹别扭了?”
“没有没有。”
她们都以为荣浅爱耍性子,顾新竹语调微变,“浅浅啊,别太无理取闹,毕竟发生过那样的事,少弦还是一如既往对你……”
荣浅整理到一半的衣物直接扔进了皮箱。
顾新竹敛起神色,“不说了不说了,是我不好。”
……
采风的地方就在近郊,是个旅游景点,但由于交通不方便,平日里面人不是很多。
靠近海边,有一排神色各异的铜人,导师让她们架好画架临摹,回去后要做成雕塑作品算入成绩中。
过了中午十二点,这才安排午饭。
荣浅和林南她们随大队伍进入饭庄,可到了地方才知道,出岔子了。
原本定好的桌子遇上别人包场,导师三两句话和对方讲不通,差点争执起来,“我们早就预约了,凭什么现在说不行?”
“你们也没付押金,况且今天有客人包场,我们难道放着生意不做?”
“呦,美女这么多?”
“艺术学院的吧,怪不得一个个长得嫩且好看。”
几道调侃的声音飘过来,荣浅不由往里看去,说是包场还真夸张,那些人顶多占掉一张桌子,其余都是空位。
“喂,你们是什么专业的?给爷几个跳个舞唱首小曲,我这要一高兴了,说不定能把空位让给你们。”
“老师,我们去别的地方吃吧?”
导师气得直摇头,“这儿只有这家饭庄。”
衣着光鲜的公子哥起身拉住一名女同学,“哪个学校的?”
导师冲过去,“干什么!”
对方一把将男导师推倒在地,“别他妈多管闲事。”
荣浅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林南,林南还来不及拉住她,她就已经挤开人群出去,“不就是想听唱歌吗?只要你一边听着,一边还吃得进去,那就唱呗。”
厉景呈回过头,看到荣浅不怕死地站在前方,男人见她长得好看,自然扯着她的手将她拉到那桌人跟前,“瞅瞅,新鲜的小美女,顶多20来岁吧。”
厉景呈嘴里叼着根烟,眯起眼眸看她。
一桌子的人都恨不得剥了小绵羊扑上去,荣浅也看到坐在中间的厉景呈,“有话筒吗?”
“有有有。”服务员给她递上一个。
门口的同学们都擦把冷汗,谁都知道,荣浅长得好家世好,神马都好,就是有一副五音不全的嗓子。
一开口,还偏偏是神曲《h歌》
op就跟着一起来……
旁边的男人差点被震出去。
桌上另一人咬到嘴唇,“艾玛,什么破玩意。”
连林南都想捂起耳朵。
厉景呈抽口烟,透过吐出的白色烟圈望进荣浅眼里的狡黠,她一鼓作气:
yi—yi—yi你不在,我不在
yi—yi—yi谁还会在
yi—yi—yi你不在,我不在
yi—yi—yi谁还会在
“晕!”终于有人忍不住骂出口,“这就艺术生的水平?我擦,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妹的!”
厉景呈闭了闭眼睛,荣浅一个高音上去。
厉景呈说了句,“闭嘴!”
荣浅眨了眨眼睛,“再来一遍?”
男人朝旁边指指,“吃饭去,午饭结束前别再开口。”
荣浅耸了耸肩,将话筒交到服务员手里,她踮起脚尖朝门口挥挥,“嗨,同志们,用餐喽。”
旁边那桌人还在议论,荣浅听到绣花枕头几个字。
林南屁颠屁颠过来,挨着荣浅入座,另一个女学生压低嗓音,“浅浅,你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啊?”
林南甩了个得瑟的眼神,“咱浅浅有霍老大护身,怕个毛?”
“嘘,导师还在这,你当心枪打出头鸟。”
邻桌,厉景呈的潭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