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恶毒的眼神给瞪得后背发冷,加上这么阴谋论的话,简直让我想跟她大吵一架。
正好刚刚白牧野下楼去买烟了,我也就放肆了一些,走到谭倩对面,冷声问:“你到底哪里对我不满意?”
“你自己心里清楚!”她怒视我。
“你要搞清楚,你所有的遭遇都不是我害的,你对我那么大的敌意只会让你儿子为难,你知道他夹在我和你之间有多难做吗?他孝顺你,并不代表他没脾气,你再这样作下去,到时他不管你了,你别后悔。”
当然后面一句话是吓她的,白牧野不可能不管她的,我就是要她收敛点儿,有病治病,好好享受眼下来之不易的光明生活,别天天没事找事。
她听了我的话眼神更凶,恨不得将我撕碎,“我儿子都是被你教坏了,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越说越离谱,我叹口气,懒懒地说:“你呢,爱怎样怎样,我不侍候了。”
我决定了,我要搬家,薛照不是给了我两套别墅嘛,我还没去看过长什么样儿呢,这里留给白牧野和他妈住,我去住别墅,不见面可以减少摩擦,避免矛盾升级,只是我该怎么跟白牧野提才好呢,他一定不同意的。
我回房间收拾自己,准备去跟贾婉见面。
白牧野买了烟回来,直接进了他妈的房间,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谭倩的哭泣声,我竖着耳朵听,就听她声泪俱下地跟白牧野控诉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这才刚离家几分钟,她就对我又打又骂,你看看我衣服,都被她扯破了,我都跟你说了,她没安好心,你不信,这下信了吧……”
我越听越心惊,这也太能编故事了吧,我几时对她又打又骂了?
气不过,我跑进了她的房间,就见她正坐在床上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上衣果然被撕坏了一条口子,钮扣还掉了两颗,白牧野拄着拐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哭,默默不语。
她见白牧野不说话,更生气:“你怎么不吱声?不信我的话吗?你跟她离婚,再不离,迟早有一天我们娘俩会被她和那个贱人害死,你听见没有?”
白牧野听见的脚步声回头,见我换了衣服,问:“要出去吗?”
我点点头,然后解释说:“我没打过她,也没骂过。”
白牧野说:“我知道。”
听他相信我,我松了一口气,然而谭倩一听这话不得了了,指着我就破口大骂:“你个贱人就知道哄男人,长得一张狐狸精脸,不知道在外面有多少男人……”
我只觉得怒火在胸腔翻滚,如果不发泄,我会爆炸,我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好话哄着她,她不感激也就罢了,竟然还血口喷人,这让我怎么忍受。
不过我珍惜跟白牧野之间来之不易的感情,我不能去骂他妈,我应该去寻求解决方法,这样一想就冷静下来了,正好我想搬家不知道怎么跟白牧野,这不是大好的机会吗?
于是我也开始流眼泪,哭谁不会啊,大家都是女人,都是戏精的真传弟子,我并没有说什么,沉默的眼泪的杀伤力对白牧野来说足够了。
果然,他一见我哭就慌了,拄着拐杖走到我面前,抱着我低声哄:“你别哭啊,有什么委屈跟我说,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别哭了,好不好?老婆,不要哭了。”
谭倩在旁边看了快气炸了,我的目的是搬走,于是我边抽泣边跟白牧野委屈地说:“妈妈讨厌我,一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我没办法满足她让她高兴,可是老公我已经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总骂我……呜呜……”
白牧野心疼坏了,揽着我的肩膀就往我们卧室里走,“宝贝,你别哭,老公知道你尽力了,不是你的错,是老公的错,老公没做好……”
我这下是真难过了,更多的是心疼他,他真的很不容易,这更加坚定了我要搬家的决心,我离开这里减少和谭倩的矛盾,他应该能好过些。
“老公,我在这里一天也呆不住下去了,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抑郁症复发。”我曾经有过这个病,还人格分裂过,韩熠说过,抑郁症会复发发作,也就是说,得了这个病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完全好,复发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我拿这个吓唬白牧野,他一定会重视的。
果然白牧野听完更紧张了,“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这样吧,你先搬过去跟方周住一段时间,等她情况好一些再说,好不好?”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我心中暗喜,点头说:“谢谢老公体谅。”
白牧野却没有那么开心,将我紧紧抱住,十分歉意。
他说会叫人帮忙过来搬东西,今天晚上就搬过去,我很开心。
愉快地去见贾婉,她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变化,脸色红润,光彩照人,像以前无数次见面一样,她打扮得美艳惊人,优雅地坐在咖啡厅等我,看来这件事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困扰。
“干妈。”我欢喜地唤她。
她朝我温柔地笑,拉着我的手坐下,知道我的喜好,她早已帮我点好了饮料。
她仔细打量我,问:“她是不是给你脸色看了?”
这是在问谭倩,不想她为我担心,我赶紧否认:“没有,有白牧野在,谁敢给我脸色看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您的儿子什么样护短的性子您不清楚啊……”说完我就意识到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