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戚慕璃有可能就是那日躲在牧清房中的人,云逸尘就越发觉得面前的宫晨简直是顺眼极了。
于是,对宫晨便更加心无芥蒂,二人竟是越喝越开心,越喝就越多了些兄弟情义。
牧清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原本如同仇敌一般的两人,烈酒下肚,两人倒好似越喝越亲密,这模样看怎么都有种冰释前嫌的感觉。
男人间的情谊倒是奇怪,牧清不解的耸了耸肩,不管如何,只要他们二人不再像在落云城时一般的争锋相对,牧清就觉得浑身轻松。
要知道,云逸尘吃醋的功力可是前所未有的浓重易醋,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甚是无辜,可偏偏又好似与自己有些关系。
“对了,宫公子,最近上京城闹鬼怪,你是天回阁阁主,这天下事你都了如指掌,可知道这鬼怪究竟是何人,竟闹得这满城风雨,人人惶恐不安?”
“这……”宫晨皱着眉,鬼怪一说他来时也听善言善信提起过,可这世间总有天回阁无法知晓的事情,这鬼怪就是他也不知道是何人假扮所为。
“这件事我听善言善信提起过,说是消失之人都是平白的无故消失,无血无肉只余几件残衣,这事说来也是奇怪,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
“竟还有连你也不知道的事情?”牧清讶异,天回阁是这大陆之上最是神秘的组织,可以说这世间很少有事情是他们不知晓的,若是连宫晨也不知道这鬼怪之事的缘由,这件事倒越发的显得蹊跷。
“天回阁虽说所知众多,可这世间千奇百怪的事情比比皆是,天回阁无法查探的自然更是多如牛毛,想来这件事情并不是天回阁所能掌控的。”云逸尘开口替宫晨解释,方才听宫晨说他也不知,云逸尘心中就不自觉的觉得这件事情必定是和修炼之人有关。
可即便是修炼之人,也无法将一个大活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不留一丝血肉,衣服还能完好无损,云逸尘越是这般分析,心情就越是沉重。
这上京城,怕是会发生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云主说的倒是对的,我天回阁虽说所知甚多,但那仅限于人类正常的私欲交往,若是涉及到一些超乎常人的东西,也实在非我们能力所及。”
“这么说,这件事就更显得不同寻常。”牧清这般想着,心中隐约的觉得好似和那个将自家娘亲困在倾兰居的神秘人有关。
“若不然晚上去查探一番,我想知道究竟是谁人做的,那些消失的人又去了哪里。”
牧清当下做了决定,若是能借此找到将自家娘亲困住的人,便能知晓更多事情。
近来许多事情都让牧清越发的疑惑,为何事情一件件的接踵而至,甚至…。回京那日遇上的血蝙蝠还没能寻到个合理的解释。
若是能将此次事情查清,或许就能找到个突破口,好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操控一切。
“我也正有此意。”云逸尘凝重的说着,牧清这个决定正好与他不谋而合。
“既然如此,那我便陪两位去查探一番,这人如此神秘,背后定然有阴谋。”以他作为天回阁阁主的直觉,宫晨十分笃定这鬼怪之谈的背后定然有些惊世骇俗的真相。
“好!”牧清见他们二人都赞同自己的决定,便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人只在深夜作案,而且目标都是些散淡的独身之人,那我们便深夜盯紧那些人群,想来定能等到他出现,这些闲散贪赌之人,想来宫公子必定是清楚非常。”
“这是自然,旁的我们公子无法笃定,可就这人口身份之事,我们天回阁自然是清楚非常的。”善言终于得了机会,便对自家主子夸张一番。
“那这事,便交由你着,那便顺势将这差事交了出去。
“是,公子!”善言难得让自家主子在牧清面前表现一番,自然是尽心尽力的。
到了晚间巳时,几人便在西街的一个路口等候。
“善言,你可查清楚了,今日这目标会是这李四?”牧清将信将疑的问了问,毕竟一到入了夜醉酒游荡在大街之上的人并不少,若是盯错了人便是白等一场了。
“牧将军,我都是算好了,前几起事件都是这个时辰,分毫不差的,如今这会儿半夜只身一人的便只有这李四了,这李四前些日子嗜赌输了整个身家,还将自己的妻子儿女都尽数卖了,简直就是个无良qín_shòu。我查过了,前几个失踪的可都是些看着该死的,想来今晚这李四定然是劫数难逃的。”
牧清将信将疑,也不知这善言说的是真是假,毕竟这所谓的鬼怪若是想作案,要是真挑中的都是些罪该万死的,想来也算得上是为民除害。
可既是为民除害,为何连个尸体都没有?这也实在太过诡异蹊跷了。
“你且信他,善言虽说平日里喜爱胡说,可做事却是有分寸的,若不是有把握,不会这般确定。”宫晨见牧清半信半疑,便开口替善言解释,“再者说,如今除了信他也别无他法,既然来了,便先瞧瞧。”
“宫晨这话说得倒是对的,既然来了,那便暂且等着,想来善言分析的也有些道理,民间传言那几个消失的人确实都是些抛家弃子的贪酒嗜赌之人。”云逸尘也是帮着宫晨说着,自从白日里两人相谈甚欢之后,连着称呼都是变了。
“恩。”
牧清见宫晨和云逸尘都这么说了,也就决定暂且信了善言,于是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