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虽是惊叹这镇长的能耐,竟然能在这水中世界造出如此洞府,不禁暗加佩服,如果他不是个歹毒之人,把这份能耐倒是能造福不少人。但他却是把这份心思用在了害人之上,只见这广场上,竖立着数不清的木架,其上绑着人。这些人衣衫早已破烂,身上多处血脓糜烂,其上有些指甲大小般的血色甲虫正在蚕食着血肉,正是如此教得这些人口中出惨叫之声。只见他们神色生不如死,目呲欲裂,其皮肤上起些红斑,竟是与那瘟疫之症一样。
除此之外,还让二人觉得惊恐的是,这广场之上竟有许多“人”在走动着,只是这些“人”已无血肉,全是骨架之躯。白骨之处,密麻麻的小孔布满全身,时不时有几些幼白的虫子从这小孔爬出,又往另一个小孔进去,不禁教人起得鸡皮疙瘩。
这些白骨人似是在有序的做些什么,有如士兵般的巡逻,有如家仆般的顾养着这些血色甲虫,更有些的还剩下头皮血肉的白骨人绑在木架上,放眼可见的内脏六腑,其脸上还微存的生气证明其还活着,但口中已是惨叫不出声来。
奇怪的是,这些白骨人竟是对这镇长有些畏惧,同时又很是恭敬,唯他言为令般。那镇长似乎是很享受这四周不绝如缕的惨叫声,只见其一步步往那广场中心走去。那是一处高台,高台上有一冰棺,其上似是躺着一位女子,隔得有些远,莫文聪二人倒是没看清这女子容貌。那冰棺旁有一药炉,正熊熊燃着火,在高台的正中间放置着一个八角方盒。
莫文聪二人为了不让被现,便是寻了个突出来的石壁,悄悄地使着身法飘了过去,并躲藏着注视着这镇长的一举一动。只见后者来到高台后,先是蹲下了身子,深情般注视着那冰棺的女子,似是在说些什么,饶是莫文聪二人听力好也被那惨叫声淹了过去。说着说着,那镇长竟是神情激动起来,只见其两眼出泪,忽地一下子站起身来,似是大吼了一声般。随之,只见那些白骨人全身一颤,竟是不敢动一分,而那些绑在木架上的人也一下子也是止住了惨叫声,似乎是那血色甲虫停止了啃食。
而此时莫文聪二人耳中也是传来了那镇长的怒吼声,那是怨恨的,这声怨恨不禁听得二人对这镇长心生怜意。被这镇长一吼之后,四周便是静了下来,随之那镇长之言也是清楚的传了开来,听其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好!好!好!哈哈!”
“玲儿,你且先再熬熬一段时间,杨郎很快,很快就会让你起死回生的!等我!”
见得这镇长似是疯了般,莫文聪二人不禁相视一眼,随之露出了疑色。只见其说完最后一句,便是抄起地上之物,往那药炉走去,见此,萧白恋一喜,看来终于等到这镇长炼制这血蛊药丸了。
便是注目打量了起来,只见得其一一从那布袋中拿出药材,要么研磨成粉,要么压榨成液,随之皆扔往那药炉中去。约有一盏茶功夫,一股臭味随之传开,这味儿使得人心生作呕。而却见那些白骨人身似一震,其上的幼白小虫与那木架上的血色甲虫似是欢快了起来,似闻味而舞,一下子,那惨叫之声又是响了起来,比之前更是惨烈。
萧白恋此时却无太多心思理会这些,全神贯注的一一记下这镇长炼制步骤,以及所需药材和炼制手法。待得那药臭味散去之时,换来的沁人心房的药香时,只见这镇长从白骨人手中接过一只血色甲虫。这只血色甲虫被他掐捏在手中,瑟瑟抖着,怕极了他般,随之只见得他脸露不屑般,嘴角邪笑,手中气劲一出,便是把它震成粉末,而后投入这药炉之中。
那远远观看的萧白恋见得此幕,心中登时豁然开朗般,见其口中嘟囔道:“原来是缺了此物。”萧白恋现,这镇长所用药材与自己先前所试验的药方里的药材并无太大出入,才是觉得奇怪之际,却见得他把这血色甲虫也作药材投了进去,难怪她之前总觉得缺了一味药材。
一旁的莫文聪闻言,便是问道:“嗯?四妹此言可是有什么现?”
萧白恋点点头,回他道:“先前我与方丈大师所用药方与他这血蛊之方所差无几,只是那会我们总觉得少了一味药材,如今看来是少了这虫子。”
莫文聪闻言,瞧向附在腐烂血肉之上的血色甲虫,眼睛一眯地回道:“这些虫子应是这血蛊之种吧。”
萧白恋若有所思般点点头,听其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虫蛊喜食这些人的血肉,想来是血蛊无疑,大哥,想来欲救下大家,还需得把这血蛊之种带走才行。”
此话一出,二人皆是眉间一簇,皆心知若是在此悄无声息带走一两只倒是也可以,可是青林镇外还有许多之人等着解药来救,一两只血蛊之种定是不行,但要带走如此多又不能被现,瞧此模样,定是不可能之事。
莫文聪似是想起来什么,问萧白恋道:“四妹,你可还记得老奶奶之事?”
被莫文聪这么一说,萧白恋脑中忽地想起到了什么,眉宇更是皱的紧凑起来,听其道:“你是说这药丸的副作用?”见得莫文聪点点头,萧白恋不禁目光下移,似是看穿万物般思索着,见其脸上没有丝毫神情,半响后,听其道:“大哥,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一件什么东西。”
随着她话音刚落,那高台上传来一道铿锵声,如铜铁落地般。二人目光便是转移到那去,只见那药炉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