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招“挑拨千斤”却是在莫文聪手中失了手。只见那竹棍竟是脱了他手掌,滑了出去。待他反应已是过迟,那‘未出鞘’见得此幕,嘴角一咧,笑意甚浓。听得哈哈如钟,瞧他挥‘冬’而下,向莫文聪伸出的左手砍去。
莫文聪一惊,忙得收回左手,右手成掌往‘冬’拍去。触及时,如碰万年寒玉,但好在刀身被拍走,若不然他这左手算是没了。但竹棍已是收不回来,被那‘未出鞘’稳稳拿在手中。
眼见竹棍脱落却又收不回来,莫文聪脸上闪过一丝焦虑,那步法也是顿了一下。但这一下却是被‘未出鞘’抓住,只见‘未出鞘’猛地一个转身,已是追了上去,那把‘冬’也已挂在莫文聪脖颈上。
听得那‘未出鞘’淡淡道:“你输了。”这话说完,这人脸上笑意更浓了。但他身后传来一句话却让他脸色突变,眼瞳变大,甚是惊慌起来。
听得那声道:“我看未必,你何不再看看你眼前之人是谁?”闻言,‘未出鞘’再看向‘冬’下那人,却不是莫文聪,登时一惊,心道不好,却是晚了。只见一根竹棍轻敲在‘未出鞘’头上,无声似有声。
这轻敲如重创,让他身如萎花,一下子老了许多。这棍如雷,直击他内心深处,击散了他多年的傲气。莫文聪站在他背后,淡淡道:“你输了。”
哐当一声,‘冬’落地音。那‘未出鞘’眼神无主,似是失去他最心爱的宝贝,头已耷拉下来,扑通一身,他双脚已是支撑不住他身子,跪在地上。
只见莫文聪伸出左手朝‘冬’一抓,蹭得一声,‘冬’已被他吸入手掌。莫文聪走到‘未出鞘’身前,伸出右手。
‘未出鞘’只觉身前有影,便是抬起头来,只听得莫文聪道:“起来吧,刀客。我期待下次与你再战。”说完这话,莫文聪笑如葵花。‘未出鞘’见到莫文聪眼里的那种敬佩,似是被他的笑容感染了般,吧嗒一声,也是伸出右手,在莫文聪的牵拉下再次站直了身姿。
从莫文聪手中接过‘冬’,‘未出鞘’道:“谢谢,我名——苏岾。”此时的苏岾眼里再无傲意。
莫文聪回他道:“莫文聪。”两者相视一笑。
苏岾把冬入鞘,身形一跃,已飞向远处,随之传来其音:“下次赢得肯定是我!”这音已是朗朗洪亮,无束无缚。
闻言,莫文聪咧嘴一笑。忽地,他脸色一变,手中竹棍往身后一扫,便是听得嘭的声响,一人飞出几丈之远,留下空中还未散尽的血雾。
只见莫文聪猛地把“苍雷竹棍”往地上一插,吼道:“还有谁!”话音已停,见他目中燃火,怒视众人。如被吵醒的狮子。
一刻、两刻、半天时间将过,无一人敢在与莫文聪过招,皆是站在一旁,退缩了起来。
此时天已是黄昏,只见香柱燃尽,风吹过,熄灭了最后的火星。
霍老见此,当即喜笑颜开,大声朗道:“香尽,夺魁终!霍元拜见帮主!”说着,霍老便是单膝跪地,冲莫文聪抱拳。
这话一出,只见丐帮弟子皆是下跪,一一抱拳,朗朗喊道:“拜见帮主!”声如洪钟,回回荡荡,不绝如缕。那些江湖人士也是抱拳朝莫文聪道:“见过莫帮主!”
站在场内,一身鲜血的他,衣衫破烂,嘴角带血,淡淡道:“谢过诸位好汉!”听得莫文聪再次道:“二十年前,丐帮为天下义帮。但这二十年却让丐帮已沦为百姓闻风色变的恶人。今日,莫某为丐帮所犯下的错道歉。”语罢,莫文聪便是跪在地上,长拜不起。
霍老等人见到,皆开口劝道:“帮主!”
三刻已过,莫文聪起身,语气一转,已是凶狠,道:“从今以后,凡是丐帮弟子再犯帮规,再欺压百姓,敢做坏事,敢成为朝廷走狗,格杀勿论。”这音虽不大,但却入到各路好汉心里。
在场之人不单单有江湖好汉,也有布衣豪绅,莫文聪这话一出当即议论纷纷,有人猜测这丐帮只不过说说而已,有人却是相信这丐帮新帮主,但大多数人却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自莫文聪这话一出,便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丐帮迎来新帮主并且要清整丐帮风气的消息便是传遍江湖。
夕阳落去,圆月高挂。关义庙外,篝火闪烁。庙内,莫文聪双膝跪地,面朝关二爷,双手举捧“苍雷竹棍”。各路英雄好汉皆在庙内边缘,作证丐帮帮主的接位仪式。只见霍老带头,四长老、五长老、六长老作后,领着丐帮弟子往莫文聪身上一一吐了下口水。只听霍老道:“身为丐帮弟子,可是不能忘了丐帮本意。”
众好汉见证完后,便是出去吃食起来,只见各桌上置有叫花鸡,美酒数坛。夜入三更,酒劲上来,众人或是辞别,或是醉倒沉睡。莫文聪坐在台上,他脸颊已有些微红,拎着半坛美酒,正欲一饮而进,耳边听得唐渊道:“怎么,这个大好的日子怎么新帮主却是独自喝起闷酒来了?”
莫文聪拿开酒坛,往旁地上拍了拍。唐渊明其意,便是坐了下来,手中美酒与之一碰,痛饮起来。听得唐渊回味般啧了声,问道:“莫兄,这帮主之位不是坐下了么?怎地却是愁眉苦脸起来?”
莫文聪叹了口气,道:“就是接手了老头的位置才是艰难啊。唐兄你也看到今日状况了,百姓很多还不敢相信我丐帮,如今的丐帮害群之马太多,需得费一番功夫才能重建往日的丐帮啊。”
唐渊放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