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他们的人里十有八九有和抢匪里应外合的,跟他们出船的不会是,那就是当地人!
可是这人是谁林白初完全没有头绪。
“跟我走,其他人留在这里守着货!”谢冕带人匆匆将现场剩余的3个人解决了,他点了所有一路跟过来的亲信,带着他们趁胜追击后面要杀进来的人。
林白初离他们远,看见谢冕把精英都带出去了,他的拳头一下子狠狠砸在地上,这他妈搞什么?!
瞬间安静下来的停车场上尸横遍野,血腥味被夜风刮得四处流窜,林白初猝不及防得被浓烈的血腥味侵袭。
“呕——!”林白初下午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的。
鲜血淋漓的真实场景,就这一下完全超越了他之前设想过无数次的枪战的场面。
林白初一抹嘴,他朝慢慢从躲在墙角里、树丛,其他各个地方的当地人吼了句英语:“把这里的尸体收拾干净。”
他不知道那些人听懂没。
但好歹有一个人懂了,他动手的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开始搬尸体。
等冷静下来了,他突然想起张墨,张墨这小子精,他也不是特别担心。
尸体被当地人利索得码起来放到离门最近角落里,泥巴地上的血迹无法清理干净,血液与土混合很快成了深紫色,刺目而显眼。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被关起来的门传来敲击声,“镑——镑——”
钝重的声响一下子砸到所有人的心里,立刻机警起来。
三下之后,门轰然打开。
林白初反应最快,他当机立断立刻藏身近附近的掩体,喘着粗气朝入口处看。
陆陆续续进来了二十多个人,他们的装扮和第一波的完全相同,这次他们都拿着轻型突击步枪,自他们中间,为首的没戴头套的刀疤男走到停车场中央。
风一瞬间静止下来。
林白初听到他们用鸟语在交谈,同时解决掉没来得及躲的和躲得不好的当地人。
他的头皮一下子发麻,怎么会有人如此视生命为草芥?!
那群人没有再继续把院子里的人找出来,挨个儿杀掉,而是开始搬货,打算运出去。
这该死的谢冕,正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林白初咬牙切齿得想。
林白初偷偷的拽过离他最近的人,摸出他身上的一个对讲器,他一看,瞬间感到欣慰,这是个喉式送话器。
“谢冕,有人吗?谁能听得到我说话。”林白初的嘴一张一合,喉结上下滚动,但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过了五秒,那边传来讯息,“我听得到。”
紧接着又是几声回应,但是唯独没有谢冕的声音,他想起刚才谢冕那么果断的把人带出去,他真要怀疑内应是谢冕了。
“报告你们的情况。”林白初说。
“我躲在东边的楼道里,这里还有五个人。”第一个人说。
“我们在后门的花坛边上,我和大福阿基一共三个。”第二个也是会说英语的。
林白初根据他们说的情况统计了一下,一共有20个人,分别躲在停车场的各个角落里,他们的枪和弹药并不充足,但好歹还有一把狙击,三把突击,十把普通手枪和五把匕首。
火力悬殊太巨大了。
“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有人问。
林白初没回话,他后背冒着冷汗,心脏每跳一下都很沉重,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说:“狙击位设置在天台,谁离天台最近?”
“我。”是个说英语的,林白初他们带来的人之一。
“好,枪上配有消音器,到时候听我口令,先解决掉货车上的司机。”
“剩下我说的话,会当地语言的人翻译。”
“是。”
“他们一共有30个人,为了节省时间,其中只有六个人在设防,一个是首领,剩下的十个人都在搬货。我需要五个身手好的,跟我从后面偷袭,剩下的人拿着枪,解决掉拿枪设防的和搬货的。”林白初说。
通话器另一边没有声音。
“如果没有人站出来,等我们的‘精英’回来了,这批货全丢了,你们也得死。”林白初说。
短暂的沉默之后,有人陆陆续续的站了出来。
林白初告诉他们:“失败了你们家人也能得到一笔安家费,成功了,挨个儿记功。”
得了林白初这句话,站出来的越来越多,最后林白初权衡了会英语和不会英语的,以及他们的射击技术,选了五个人。
“我解决他们的头领,剩下的你们动手,记住,手枪和突击步枪尽量最后在用,狙击手掩护。”
布置好后,林白初把手上的步枪交给离他最近的人,又接过对方的匕首。
“出发。”林白初发令。
林白初还是穿着谢冕给他的烂t恤和水洗白牛仔,他匍匐在地上,前方的路又十米,完全暴露在敌人的视线里,他得趁着巡防的人视线交替时快速跑过去。
第一个人动手了,他的手法相当熟练,正是他在船上看到的一名水手。
在一秒的间隙里,林白初拔腿飞奔,窜进货车的背后,躲在装满军火的箱子后面。
这群人的老大正坐在一只箱子上轻蔑得看着外面的人,嘴里吹着口哨,从调子上分辨应该是欧美流行歌曲d。
林白初的余光瞥见另一个人解决掉越发靠近那老大的人。
那老大似乎有所察觉,他站起来,手上拿着枪,小步得朝有动静的方向探索,“#!?”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