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是身怀武功之人,脚下步伐甚快,只用了两三个时辰,便已翻越过大山,又行了大半日,到了傍晚,方到得一处小镇上。 。。
此时,钟相手里捧着饭盒里面粥饭已经吃完,他眼见到了镇上,随即朝薛空灵道:“恩人,如今粥食已经所剩无几,此番天色已晚,不如我二人先行在找地方信上一晚,等恩人父女好好休息一晚,容在下去寻一辆马车,明日好载着恩人再行上路不迟,也免得令千金一路风餐露宿。”
薛空灵看了看怀里女儿,见她已经睡着,想必也累了,又想到这些日子来,她总是在自己怀里睡觉,从未在床上踏实睡过一次,只觉甚是亏待了她,心中一酸,点了点头道:“有劳钟大哥了!”
钟相见他客气,笑道:“恩人不必客气,在下能为恩人做的也只有这些芝麻小事了,实是汗颜的紧,恩人若是再这般客气。在下真的无地自容了!”
薛空灵自与他相识,便觉他处事甚是豪爽,一时点了点头,再不多说。
钟相这才引着他在镇上找寻客栈。,…,
薛空灵见钟相经过镇上好几处大客栈都不进去,最终却在一栈前驻足,也不知他是为了省钱,还是为了躲避官兵搜查,一时也不在意。
二人进了客栈,一个身着灰衣的店小二跟着便笑脸迎了上来,看到薛空灵身上穿着的白衣。明显怔了一下。
钟相也不理会她,径直朝柜台走去。
客栈的掌柜正在低头算帐。看到钟相二人走来,抬头看了一眼,在薛空灵身上停留一下,随即将手中算盘归零,毕恭毕敬的走出柜台,朝钟相行礼笑道:“原来是钟坛主驾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
钟相略一点头。指着薛空灵道:“自家兄弟,邢掌柜不必客气,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今晚要在店里歇息一晚,明日我们还要继续赶路,麻烦你务必帮我好好招待,且不可疏忽怠慢!”
邢掌柜扭头将薛空灵打量一翻,见他身穿短褂。衣衫褴褛,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一幅落魄书生的模样,不由心下寻思道:“奇怪。钟坛主一身武功,早已非同凡响,普通人根本伤他不得,这少年年纪轻轻,难道武功竟还在他之上不成?既是如此,我自当好好相待,且不可怠慢了!”,…,
他一念至此。连忙点头答道:“钟坛主请放心,小的一定好好招呼恩人,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钟相点了点头。随即朝薛空灵道:“恩公请勿见怪,这是在下一位兄弟,恩公若有差遣,尽管朝他吩咐便是,且不要客气!”
薛空灵见邢掌柜口口声声称钟相为坛主,且对他神色恭敬,知道他定也是明教中人,只是级别似乎比钟相低,这才如此客气,一时心里有了数,笑道:“钟大哥客气了!”
他说完又转身朝邢掌柜道:“在下今日冒昧打搅,实在过意不去,有劳掌柜的了。”
邢掌柜神色恭敬的答道:“恩公是钟坛主的救命恩人,便是小人的救命恩人,但凡恩公吩咐,小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他年约五旬左右,个头不高,留着一对八字胡,说话声音不高,可却响亮,显然内力不弱,神情自然,绝无做作之处,看来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
薛空灵知道这些江湖人物,个个甚是豪爽,寻思若是多说了,倒显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便也笑道:“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空灵每次听到女儿哭,便不由自主的心发慌,生怕女儿难受,连忙用床上背褥将其包裹住,抱着她哄了一会,这才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