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浩停住脚步,心里在挣扎,在纠结。
以他的精明,何尝不知道这里面的蹊跷和不正常,可是,二十多年的期盼,二十多年的苦苦寻找,尤其是现在的儿子景跃南变成白痴的情况下,这个儿子对他而言就更重要了。
哪怕明知这里面有阴谋,他也得去啊,否则,他将如芒在背,他将寝食难安,脑子一片混乱,其他事也什么都做不了了。经过一番挣扎,最后景国浩一咬牙:“谷总,元管家,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知道这有可能是余飞的阴谋,但事关重大,即使有阴谋我也不得不去。你们放心,我身边有高手,不会这么轻易地落在余飞手里的
。”
“说不定,这次能和余飞直接见面对决,我的人直接将那杂碎干掉也不一定。”景国浩倒是对他的高手充满自信。
战神、魅舞和侏儒三大高手,魅舞已经受伤,估计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战神和侏儒同样战力不可小觑,配合他的安排,这一次直接干掉余飞也不是不可能。
听景国浩这么一说,谷大琼眼睛一亮,脑子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当即急忙道:“景兄,你说得没错,也许这次是咱们将计就计的好机会。”
景国浩一愣,眼睛也同样一亮,飞快地望向谷大琼。
两人彼此对望片刻,彼此都不说话,但已经心有灵虚,都是阴阴一笑。
“谷总,英雄所见略同,那咱们就准备吧。”
“好,这次咱们就联手,一举干掉余飞,永除后患。”
“对,永除后患。”
……
夜晚,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
城市边沿,那个废弃的码头,这个经历了几次血战的地方,余飞等人又来到了这里。
站在岸边一艘废弃的破船上,余飞望着缓缓流淌而下的清江水出神,不知他在想什么。
身后,就跟着侯立杰和李光两人。
“飞哥,就咱们几个人在这里约见景国浩,会不会人太少了些?”侯立杰望着黑漆漆的周围,有些心虚地道。
余飞还没回答,李光不屑地一抽鼻子:“怕毛,老子的棍子不是吃素的。”
李光说着,一晃手中的铁棍。
这根铁棍白天的时候大杀四方,上面还残留这血迹也不去清洗一下。
其实,他更喜欢用刀,可是飞哥不让他用刀,生怕这家伙一个发疯,砍死一大片,那就会惹出一大堆麻烦来,用棍子就好了不少。
“侯少,我用棍子都不怕,你用刀还怕个鸟毛啊。”李光羡慕地看着侯立杰手里的开山刀道。
侯立杰眉头一黑,心里暗自嘀咕:“谁能跟你这种疯子比啊。”
“你们两个都消停些吧。”余飞插进话:“怎么,立杰你害怕了?”
“额。“侯立杰老脸一红:“飞哥,我倒不是怕,我现在恨不得剁了景国浩,以报当初断指之仇,可咱们的人这么少,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啊。而且景国浩这样的大佬身后肯定有高手……。”
“去,在飞哥面前,毛的高手,鸡毛一根。”李光不屑地打断侯立杰的话。
“额……。”侯立杰又顿了一下:“那个,我也就说说而已,我自然相信飞哥的实力的。飞哥面前,一切高手皆浮云。”
侯立杰也拍起了马屁。
余飞苦笑,这两个家伙就不能安静下。
“都别说话,有人来了。”突地,余飞声音一沉,低喝了一声。
两人急忙闭嘴,瞪大眼睛朝黑暗中望去。
果然,不远处的黑暗中,几辆小车打着远光撕裂黑暗,正朝他们这边位置轰轰而来。
侯立杰看了一下那边的灯光,一共三辆车子,来的人不少啊,
三辆小车开到一块平地后停下,再进来只能靠步行了,码头到处是废弃的东西挡住了道路,车子根本进不来。
“立杰,朝那边打扥光,三长两短。”余飞平静地吩咐。
“是。”侯立杰立即拿出手电筒,朝车子的那个方向打出了见面的暗号。
那边的人发现了这边的灯光,当即三辆车门打开,车里的人纷纷下车。
景国浩这一边,下车的共有十多个人,其中两大高手豁然在列,分别是侏儒和战神。
魅舞因为有伤,今天并未到场。
当然,她已经从侯家医院秘密转移到其他安全地方养伤了。
看着余飞等人的方向,景国浩望了望后面的黑暗,那里,有谷大琼悄悄跟来的人。
望了后面后,他的目光又望向黑幽幽的江面。
漆黑的江面上,由常在这条江上讨生活,经验丰富的水手划船,带着谷大琼的人,摸着夜色偷偷地朝这边靠过来。
船上的人犹如一个个沉默的死神,眼里闪烁的全是冷厉的寒芒,他们身上全都配有枪支,甚至有人身上还有威力巨大的冲锋枪。
这一次,谷大琼和景国浩合计好了,水上岸上两边包抄,一定要将今晚上变成余飞的忌日。
当然,为了防备余飞等人的事先埋伏,他们也针对性地做好了相应的安排,以防万一。
“飞哥,他们来了,可是我怎么总感觉瘆得慌,有些不对劲啊,景国浩那老王八蛋不会耍什么花招吧?“侯立杰提醒道。
“什么破花招,怕毛!”李光总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动不动就是两个字——“怕毛”。
余飞什么也没说,依然背着手盯着江面,对景国浩等人的到来,似乎根本不在意。
看着看着,当他看到漆黑的江面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