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急的连忙把手一缩,小芋收回手,是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有再说要看的话。
王员外讪讪一笑,有点不好意思道:“也没写什么,就是李清风那小子无聊。”
“哦,李清风写的呀。”小芋点头,如果是李清风写的话,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过看爹爹这么生气的样子,难道是写了什么少儿不宜的?
说起李清风,王员外又是一肚子气,这小子真的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敢哄骗小芋跟他私奔,还把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
“你以后少跟他来往,这小子不是个好人!”王员外恨恨道。
小芋咬着下唇,老实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李清风写了什么把爹爹气成这样,小芋心里猜测着。
看着小芋无辜的眼神,王员外才察觉自己的话有点重,这事说起来也不能怪小芋,都怪李清风那臭小子。
“爹爹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让你以后尽量不要与他有什么关联,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理睬。”王员外解释道。
小芋眨眨眼睛,这话很有深意哦,不过不管什么事,爹爹总不会害自己的,就重重点了点头,保证以后再也不跟李清风来往。
得到小芋的保证,王员外终于放了心。
这时正好肖管事进来回报事情,小芋就先回去了。
“老爷,桑园里又出事了。”肖管事担忧不已的说道。
听到桑园里又出了事,王员外眉头一皱,上次的事情还没过去几天,现在又出了事,这背后之人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还是那几人带的头吗?”王员外问道。
肖管事也是眉头皱的死紧:“还是那几人,这次还是说要涨工钱,不然把今年的工钱全部结清也行。”
“哼!他们还真敢说。”王员外一听这个就生气。
像他这种清贵人,通常都是不理庶务的,上次被人逼到那个份上已经够忍让了,没想到现在还得寸进尺了。
王员外虽然最近几年丁忧在家,但毕竟为官多年,所以这一生气,周身的气场还是很让人忌惮的。
“警告他们,如果非要无理取闹的话,我们不会再姑息了。”王员外厉声道。
肖管事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些人还真当他们好欺负了,不过如果真的闹大的话,似乎也不好对付,因为还不知道对方那里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肖管事迟疑一下,问道:“老爷,如果我们现在就贸然发作的话,这幕后之人会不会还有什么动作?”
“可这样一直姑息下去,那些人只会更加得寸进尺。”王员外面色不虞道,看来他也是有所顾忌那所谓的幕后之人。
“最后一批生丝还有二十多天才能收上来,如果他们这样三天两头闹得话,还真不能保证能不能顺利收上来,幸好红缨这几天一直在桑园看着,要不然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肖管事分析着现下的局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是因为尚书府而受牵连的话,至少也要等到尚书府倒了,才对他们动手啊,现在京城那边至少表面上还是一切安好的,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付他们,到底是谁?
不过王员外明显没有他想的这么多,只见他大手一挥,吩咐肖管事:“你去告诉他们,再无理取闹的话,我们不会再客气了。”
肖管事愣了愣,这是要开战了?这样也好,一直安抚也不是个事,王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是,老爷。”肖管事答道,便急匆匆走了。
而此时,土屯村,袁守财家里正进行着一番激烈的讨论。
“村长,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这王家以往待我们也不薄。”一个汉子有些犹豫道。
被叫村长的男子,坐在堂屋首座,手正一下一下的磕着桌子,面露沉思之色。
坐在下首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男子,见村长犹豫,也不着急,嘿嘿笑道:“他王家再好,能有银子好,那人可说了,这事要是办成了,会给我们一人五十两银子。”
堂屋里坐着的六人一听五十两银子,眼睛都亮了,连村长都睁开了闭着的眼睛。
“发财,那人到底是哪家的,你给大家伙透透底,要不这事咱还真不敢做,王家怎么说还是官家哩。”村长指着古陵镇的方向问道。
那尖嘴猴腮男子名叫袁发财,是土屯村里的一个二流子,与村长袁守财是财字辈的堂兄弟,前些年好不容易娶了妻,还有了两个孩子,妻子在王家的桑园做工。
知道再瞒着,这些人估计不会再闹下去了,袁发财奸笑道:“这事找上我们是我们的运气,既然你们都非要知道个究竟,那我说了,你们可不许再往后缩了。”
“那可不行,要是那人不能镇住王家,我们可就倒了大霉了。”
袁守财立刻回绝,他还是有些顾忌王家的,怎么说都是当过官的,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惹不起。
袁发财瞥了村长一眼,心里哼哼道说出来吓死你们,翘起二郎腿道:“这镇上谁最大,哥几个可知道?”
“你是说县令?”几人长大嘴巴问道。
袁守财也大吃了一惊,怎么都想不到会是县令啊。
“不是,”袁发财有些烦躁的打断他们,继续问道:“除了县令,谁最大?”
“呼”几人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县令,在他们眼里县令就算土皇帝了,没听说过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伊吗。
“是张县丞?”村长问道。
袁发财哼哼两声:“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