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玄王子一身放松的坐在一旁,他听着孔愈对沈欣儿的介绍,眼睛却一下子露出了光芒。紧接着他好奇问道:“哦?那沈欣儿既是欧阳后人,本应报仇雪恨,又怎么会成了大京的大功臣?”沈欣儿多么厉害,他不甚清楚,但是他却对沈欣儿与皇帝之间的纠葛起了兴趣。
“据我调查了解,那沈欣儿从小是被华京商户沈家收养,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而那沈欣儿究竟为什么在知道真相后,又告知了皇帝,我便是不清楚了。”孔愈同样疑惑道。
“农户家出生,商户家长大。哼!这样出身简单的女子有什么怕的,竟值得皇帝大费周折。”陵玄听着孔愈模模糊糊的介绍,竟是越听越迷糊,越听越对沈欣儿这号人物好奇。
孔愈听后,叹了口气,随后说道:“要真是一个简单的小姑娘倒也还好办了,可这姑娘不仅能跟六王爷之子一起使用行云流水剑法,而且其背后还有一股莫名的势力在,皇上就是想通过沈欣儿引出那股势力。”
陵玄听着孔愈的这番说词,竟不由得笑转开来,随后他看向一旁,眼睛里的光芒既深邃又幽暗。
这沈欣儿,他达奚陵玄倒想好好会一会了。
后半夜,酒馆终于安静了下来。小厮在伺候最后一波顾客之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随后继续靠着柜台打着瞌睡。
这夜的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亮,静静地挂在树梢。空气中没有一丝异动,连风都没有。
不多时,酒馆后院,隐隐约约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只见一个身着夜行黑衣,面戴黑布的鬼鬼祟祟的人一呲溜便钻进了马棚子。
那黑衣人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两只眼睛在黑夜中泛着幽深的光芒,并且不停的快速转动着,甚是瘆人。
突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紧接着便拧开瓶盖,准备往马棚里的草料槽倒一种不知名的粉末。
又是一串窸窣的响动,一个人影忽然在月光下闪过。
那躲在马棚里搞动作的黑衣人顿时抬头,下一刻,两个黑衣人竟对上了眼。
那两人都是一身黑衣,也都蒙着脸。他们这突然撞上,虽不明对方的身份以及目的,但是两个人的心里都慌了。
一阵杀气生起,紧接着两人便在院坝里动起手来。
院坝的声响最先把楼上伺机而动的三人惊动。
“那人是谁?”莫小将望着楼下两人,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他跟沈欣儿还有鹿冲三人好不容易商量好法子。他们先派人去解决了孔愈一行人的马儿,然后再使用调虎离山之计救人,怎么刚派出去下药的人就碰到了敌人。
沈欣儿看着下面两人的打斗,虽说一声不吭,但是她的手指已经抠进了木窗的窗沿。这下子,打草惊蛇了,她要是想再救人,恐怕是更加困难了。
“这下子怎么办?”鹿冲也望着下面打斗的两人焦急说道。
鹿冲的话刚一说完,后院就出现了孔愈的身影。
那孔愈提着大刀带着手下的人从客房飞奔到后院,他看到院坝之中正打得火热的两人,连忙拔出了刀就冲了上去。
两个黑衣人一见有另外一拨人杀了过来,纷纷停住,然后朝后面退了几步,紧接着两人竟各自从左右房屋逃开了。
孔愈刚冲到中间,两个黑衣人就逃了。他举着刀看着两方很快消失的身影,一脸惊疑的表情。
“主子,我这就去追!”随后赶上来的手下,对着孔愈说道。
“不用。你去看看咱们的马有没有被动过手脚!”孔愈站在原地,眼睛左右转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是!”
……
结果就是,孔愈派人守在了马棚。
当孔愈再次回到房间,陵玄早已经举起剑守在门口了。
“赵家三口可还安全。”孔愈刚一进门,便问道。
陵玄见那孔愈一副吃了败仗的模样回来,心里不由得生起一番嘲笑。
“你放心,有我在,赵家人安全着呢!不过后院是什么情况?”陵玄问道。
孔愈听到赵家人安好的消息,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叹气道:“不知道那两人是谁,我刚一过去,那两人就逃了。”
“呦,看来咱们孔愈大人甚是厉害啊,你都还没出招就把两个小毛贼给吓跑了。”陵玄打趣道。
孔愈一把年纪了,虽说功夫还在,但是劲道速度都不及当年,他只觉陵玄王子的话是对他的一种嘲讽。
这其水王子真真是讨厌得很!
“王子还有心思埋汰老夫?那两个毛贼能够打起来,说明不是一道人,不过我能够肯定,他们之中至少一方是针对我们的。”孔愈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那孔大人猜猜他们是针对我的,还是针对你们的,又或者都是?”陵玄依旧没好语气道。
追杀陵玄的那群人一直在暗地不肯露面,他这一路好不容易逃出来,最后还能找到孔愈相伴,已经是不容易。没想到他刚歇下一会,就又有人来查探他们了。要是父王知道他在大京遭遇这些,会不会干脆派兵助东戎灭了大京啊!陵玄在心里自诩道。
“不清楚!”孔愈被气得下巴一抖。这么些年了,孔愈因为欧阳一族的事已经忏悔懊恼了无数次,如今他只想任务快些结束,然后再也不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