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肖林的话,还有他此刻的举动,让袁知雪的心疼得更厉害了。
她不愿去想那只珍珠耳环的女主人,可她脑子里却完全不听她的使唤,一直在幻想着它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她和巩肖林是什么关系。
他们的举动要是不亲密的话,那只耳环根本就掉不进他的衣裳里。
“好了,好了,你肯定饿了,赶紧梳洗吃饭吧”
她不露声色的将他推开,放下早餐后让小丫鬟打来了热水给他梳洗。
梳洗后,巩肖林喝了金妈煮的一大碗醒酒汤,人这才算是整个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巩肖林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袁知雪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眉头一直微蹙,好似心里有什么心事,脸色看起来也极为憔悴。
“少爷,三少奶奶昨夜守了你一夜,眼睛都没闭上过,脸色要不难看才怪”
站在一旁忙着给二人盛粥的金妈急着开了口。
“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听闻,巩肖林望着袁知雪的眼神立刻变成了愧疚和心疼。
“我累些倒是没事,反而是你自己,你这样可不成,得为自己的身子着想,往后不可再这样了。”
耳环的事,袁知雪按着没说,只是面对巩肖林的心疼和愧疚,她的内心更纠结痛苦了。
“媳妇的话我记住了,往后再有应酬,他们灌我酒,我就说我媳妇不让喝,便是他们讥笑嘲讽我是妻管严,我也不喝”
巩肖林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袁知雪笑了笑,心里却在这个时候闪过一个她无法接受的念头。
对那个珍珠耳环的女主人,肖林会这样和她说话,也会这样轻抚她的脸庞吗
巩老爷子念着巩肖林昨夜宿醉,心疼儿子的身体,所以今天没让他去管生意上的事。
“这些天我都没有好好陪过你,所以今天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你,你说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你去哪我都陪你去。”
得了消息的巩肖林一跃跳上床,挤在正坐在罗汉床上做针线活的袁知雪面前。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宁儿姐这两天就要生了,我得尽早把手里的这些小衣裳做出来。”
袁知雪头也没抬,手上依旧忙着上针下针。
“你不是先前做了不少么,这怎么现在还这么忙。”
巩肖林说话的时候,将床几上的小衣裳翻看了一遍,他记得上次她做了不少小衣裳给梁宁儿送过去。
“小孩子的衣裳不怕多,晓晓的肚子也大了,她们对我的好和恩情我无以为报,就只能尽可能的给她们的孩子多做些贴身好穿的小衣裳。”
袁知雪说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其实,她说的只是其中一个理由,另一个真正的理由,是她这样忙着不停的干活,脑子就不会去胡思乱想想其他的事和人,尤其是那只珍珠耳环的女主人,还有她和巩肖林的关系。
“那你什么时候给咱们的孩子做小衣裳呢”
炙热的气息突然喷洒在她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