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帐篷之后,田夜寒立即傻眼了,里面一片狼藉,四下都摆着各种酒和罐头,左右两侧倒着四五个喝得醉醺醺,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军官,军衔都至少是少校以上,最不可思议的是,在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女兵,也喝得醉醺醺的,甚至有两个人已经tuō_guāng了衣服滚到了旁边。
帐篷正对着大门位置的最里面,坐着一个彪形大汉,大汉**着上身,自己的那身将官军服就扔在地上,上面全是呕吐物。这名将军搂着一名女兵,看着女兵正在往自己的静脉中注射着吗|啡,随后侧头舔着那女兵的脖子,女兵咯咯笑着,笑着笑着,忽然看到了站在帐篷口的田夜寒。
将军也不搭理田夜寒,因为田夜寒并没有穿军服,穿着打扮就和从前自己是佣兵的时候一模一样。
等吗|啡注射完毕,那将军仰头享受了许久之后,这才睁眼问:“你是谁?”
“哈罗德将军,我是田夜寒,情报中心派来的督察官。”田夜寒拿着证件,面无表情地朝着哈罗德将军走去,快走到的时候哈罗德将军突然将一个啤酒瓶子扔到田夜寒脚旁,砸得粉碎。
田夜寒停住,看着自己鞋面上的啤酒泡沫,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
哈罗德神情恍惚:“督察官?情报中心?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来干什么的?监督我们?你有什么资格呀?我们在这里出生入死,你们在后面享福,还来监督?”
田夜寒收起证件:“将军,在非洲大陆上的抵抗军。都不算出生入死,出生入死的是那些参加过反攻欧洲战役,死了的还有活着的,以及正在敌占区的那些战友,我们都不算。”
“哟——”哈罗德摇头笑着。“这次派来个能说会道的?你想干什么呀?”
田夜寒知道这个哈罗德很麻烦,战前他就是英国的一个陆军将军,毕业于最著名的桑霍斯特皇家军事学院,战争爆发后,他消失了,直到全球抵抗军成立之后。才有人将他送来,送来之后这家伙就再一次成为了将军,开始还好,但到后来越来越不像是个军人,整日沉迷在酒精和毒品之中。
“我是来调查传染病的相关情况。还请将军全力配合。”田夜寒耐着性子说,“还有,希望你把最近收集到的情况都告知给我,越详细越好。”
哈罗德起身来,依然抱着那个女兵,朝着田夜寒走去,走到跟前,皱眉道:“你说什么?”
说完。哈罗德一把抓住田夜寒的衣领,要朝着他口中吐唾沫的时候,田夜寒一把捂住了哈罗德的嘴。让他的唾沫又返了回去,随后田夜寒一把将哈罗德制住,按在地上,用膝盖抵住他的咽喉部位,让哈罗德痛苦地在那挣扎着。
此时,其他军官见势不好。立即起身拔出枪来,但有两个在拔枪的瞬间。手枪掉落在地上,只得在呕吐物中捡起来。引得旁边依然处于亢奋状态的女兵哈哈大笑。
田夜寒高高举起一个手雷,里:“包里面有烈性炸药,只要我手中的手雷拉响了,这个帐篷中的人谁都别想活着,现在你们要不扔下枪滚出去,要不就留下来等死,怎么选,你们自己定。”
如果换在真正的战场上,田夜寒也许不敢这么做,因为战场杀红眼的军官和士兵是不吃这套的,但眼前这群人早就不是真正的军人了。
那些军官互相看了看,没有挪动步子,都看着被田夜寒压住的哈罗德。
田夜寒故意挪开膝盖头,让哈罗德可以说话,但哈罗德说的却是:“他不敢!开枪啊!打死他!”
田夜寒摸出自己的证件,朝着周围展示了下,又收了起来:“我有随便干掉你们任何人的权力,这就是我的杀人执照。”
军官看着情报中心的证件,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随后等第一个军官跑出去之后,其余的人都提着裤子和衣服冲了出去,帐篷中很快就剩下了田夜寒和哈罗德两个人。
田夜寒将哈罗德搀扶起来,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个将军,得给他留点尊严。
哈罗德还是没有清醒,坐在椅子上刚要继续发怒的时候,田夜寒在旁边将装香槟的冰桶提起来,从哈罗德的脑袋上直接淋下去,哈罗德大声惨叫着,一般吸食兴|奋|剂的人,突然遭遇冰水的刺激,那种感觉无法言表。
帐篷外,那些正在逐渐清醒过来的军官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进去,他们都知道情报中心的手段,一旦被他们逮住,折磨致死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好点了吗?”田夜寒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看着哈罗德,“我们以前见过面,一年半之前吧,你带着一批将军来视察新兵营地,那时候的你,还不是这模样,威风八面,光是那气势都震住了不少人,再看看你现在,一副瘾君子的模样。”
说着,田夜寒又看到了在哈罗德屁股下面露出一半的壮|阳|药,摇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想多活几年的话,不要干这些事了,不要乱吃药,闲话说完了,现在,你应该回答我先前提出的问题。”
哈罗德此时已经基本上清醒了,也知道情报中心派来的人不是好惹的,因为半个月之前一个和他同等级的少将,因为在度假圣地走私了一些货物,被情报中心的人抓了个现行,起赃之后,给他录完视频口供,转身就毙了,就地刨坑埋了,现在那家伙被埋在哪儿都是个迷。
这件事田夜寒也听说过,可奇怪的是,情报中心都用这样的手段来压制了,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