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源快到田一舟府邸所在的街上时,突然从街角窜出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直直的朝他跑来,孩子边跑边惊恐的看后面,如若不是宇文清源避得快,男孩必然会与他的腿发生激烈的撞击。
后面三个大男人穷追不舍,只听得跑在最前头的一人大喊:“小兔崽子,看你往哪跑?”
前面对独孤雨旋见死不救,宇文清源心里已悔不当初,自责不已。现在看到此情此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把把那男孩护在了怀里,长剑出鞘,怒道:“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孩子。”
“他是宇文少将军,别惹!”跑在最后的男人满脸惊恐,无比畏惧道。
“主人怪罪下来怎么办?”为首的没好气道,接着讪笑着看着宇文清源怀里的孩子,低头哈腰,刻意讨好道:“少将军,久闻您侠肝义胆,威名远扬,十分佩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但这孩子是我们花钱买来做家仆的,可他不听使唤,一天净想着出逃,这不没有办法,我们不过是把他抓回去,让他好好陪我家少爷玩儿而已。”
“这个小孩现在是我的,多少钱?我出。”宇文清源道。
“这恐怕不行,我家小少爷一定要他陪伴,方能不哭不闹,无法转让。”
“他说谎,不是这样的。”少年焦急道。
“真不行吗?”宇文清源凌厉地看向为首的,亮出了明晃晃的长剑。
“那,那,行吧,五十两。”为首的盯着刺眼的长剑,颤颤微微道。
“拿去。”
宇文清源从胸襟里抱出银票,将其往地上一扔,携着小孩飞奔离开,快至田一舟的府邸,这才停歇下来。
“哥哥,谢谢你救了我。”再见不到那几个人的身影,小男孩才敢弱弱地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发生了何事,你父母呢?”宇文清源好奇地问道。
“我叫时不凡,亲人都被他们杀了,只有一个姐姐,可姐姐也不见了,如果不是小少爷喜欢我,我肯定也死了。求您,救救我。”宇文清源想,这个孩子怪可怜的。许子言他让其保护父亲的安全,而自己正好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心腹,以后何不教他武功,好好栽培他,让他当自己的心腹,紧紧跟着自己。
“那你以后跟着我怎么样?”
“好,谢谢哥哥。哥哥好身手,以后可以教我武功吗?我想有了本事就会找到姐姐的。”
时不凡后面的话,颇让宇文清源听得舒服,他以为时不凡学好武功最想做的是去报仇,劝慰的话都说好了,想不到时不凡竟是只字不提,他嘴角一弯道:“你姐姐叫什么名字?现在哥哥便差人帮你找。”
“她叫时不易。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头发也很长,到腰了,比我大2岁。”
“好,哥哥也正要找人,哥哥明日变差人去找,咱们自己也一起去找找,说不定很快便能找着。”
宇文清源领着时不凡来到田一舟的府邸,田府的莫管家正欲出门,撞见了他。
莫管家与宇文府的吴管家来往过几次,倒是认得宇文清源,笑呵呵道:“是宇文少将军,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田一舟在家吗?”
“主人去了朝海国。”
“何时能回?”
“估计还须得一月方能回府。”
“谢了。”
“您不进府喝口茶吗?”
“不了,既是如此,我今日还有事,便不再打扰。”
宇文清源听得管家如是说,心想独孤雨旋或许去了朝海国也未为可知,他当下带着时不凡找了一家客栈用过膳后,便雇了一辆马车直奔朝海国。
此时的独孤雨旋,不过还在王宁都,昏暗憋屈的地下室里套屈必义的话。经过这些天的不懈努力,屈必义总算肯跟她说话。而从他们的谈话中,她得知屈必义一家惨遭灭门的经过,也得知顾玄衣头发全白的原因。
玉骨掌是一门带着邪气的武功,尤其是最后几招,练至后面,十之**会走火入魔。
顾玄依报仇心切,没管太多,练了最后一层,功力的确是大增,由于体内蒸气紊乱,头发却在一夜之间完全变白。
她完全不在乎,如今的容颜,去芳香苑,路过屈府时恰听得府内一片惨叫声,正愁没处试试这玉骨掌最后的一层的功力,因而大打出手,顺便救下了屈氏姐弟。
屈氏姐弟死里逃生,一心复仇,便死心踏地地跟了她。
以独孤雨旋的判断,屈必义的家人及有可能沦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无怪乎他们二人都要戴上面纱的,想必顾玄依是怕惹麻烦。
只是她一提及如何走出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时,屈必义便即刻缄口不言,苦练铁骨掌。
至于屈家的案子,宇文维超已查出系二皇子上官元泽的心腹廖彦泳派生死门的人所为。当下把案卷整理好,先密奏给了皇上,让皇上裁决后再做定夺。
至少王宁都的传言,宇文维超也查得清清楚楚,都是廖彦泳散布的,包括有人匿名给大理寺提供屈桐贪桩枉法的账本,全部都是伪造的。
“屈桐一家人都已惨遭屠杀,此案子先缓缓,免得打草惊蛇。”上官炫宇得知上官元泽去了朝海国,没有当即宣判此案,不过是派人秘密把廖彦泳打入了天牢,他计划再等一年,把所有兵都调回王宁都,快拥立太子之时,再借此案公开之势,光明正大的歼灭掉上官元泽的羽翼。
上官元泽,见上官元奕回王宁都后再没有离都,心里日益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