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沈墨离开,欧阳思丹掀开顾清宁身上的被子。
这次,她是真的有心理准备了,可是,她还是倒抽了好几口冷气才让自己喘过气来。
欧阳飞得是有多瞎呀,这叫做其—实—也—还—好?!
其实这事欧阳思丹有点儿误会欧阳飞了,他说的还好是相对于沈墨以为的“死”来说的。至于顾清宁的身上,他就扫了那么一眼,连仔细看一下都不曾有过,这事他在一开始就打算交给自家姐姐的,否则,他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欧阳思丹搞不懂,明明相爱的两个人,怎么还能折腾成这个样子呢?
沈大哥这可属于赤果果的婚内强暴啊!她现在要是把照片拍下来,到时候小嫂子要是告他,一告一个准儿!当然,她没这个胆子!
现在,还是弄好她身上的伤,然后等醒来再具体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吧!
只是想到顾清宁平时那种自带清冷和傲然的气质,估计不管是因为什么,沈大哥这关都难过了!
这样想着,她也没闲着,返回二楼的房间找了一些瓶瓶罐罐,又去欧阳飞的房间找了一圈有用的东西,然后给欧阳飞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已经回去拿药了,便让他把自己需要的也统统带过来。
返身回到二楼,欧阳思丹就开始了漫长而耐心地治疗。
其实她现在能做的也有限,只能先把顾清宁身上的所有外伤都处理一遍。
欧阳思丹发现,卧室的血迹,一方面是顾清宁脚上的伤口留下的,还有一些是被沈墨强行进入的时候弄的。
欧阳思丹再次摇摇头,这次,她要坚决站在宁儿这边,这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一点儿。
再这么下去,宁儿这条小命非得被沈大哥给折腾没了。
处理完顾清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用了欧阳思丹三个多小时,又把卧室从头到尾收拾了一遍,用了两个多小时,除了中间欧阳飞上来送过一次药,她就没再闲着,弄完一切抬头看表,五点多了。
欧阳思丹发了个信息请假,她今天铁定是不能去上班了,宁儿现在这样,她得一直守着,这会儿,她必须先去睡一会儿。
欧阳思丹每次请假都这么顺利,除了看在欧阳家的面子上,主要还是她平时工作表现太优异,分管的副院长拿她没办法,谁让很多权贵直接点名找她呢。
这年头,人才才是真正的资源,他要是敢把这小祖宗得罪了,院长明天就能让他走人。
下楼去厨房给欧阳飞交代了一声,欧阳思丹直接回房睡觉去了。
吧台的几个男人彻夜未眠,欧阳思丹路过的时候,却是连声招呼都没打,很明显,欧阳大夫生气了!
欧阳飞六点多才把药熬出来,直接端给了沈墨,也回房睡觉去了。他要施针,必须保持足够的精神好让他集中精力。
沈墨端起药往楼上走,其他人自觉散了,不是去睡觉,而是去查案。
去查顾清宁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要说出那样一番话。
以她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认为有什么事,她是很少做这么极端的事情的。
其实在这一点上,顾清宁和沈墨是完全相反却又相辅相成的。
别看她平时对什么都不在乎,经常微笑,但是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她的笑意常常不达眼底,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却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特别是她的清冷,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冷,所以,她才是那个外热内冷的人。
话说回来,跟沈墨相成的一点又是,通常没有什么事情能引发她比较极端地去做事,当然,一旦碰触她的底线,后果就是大家目前看到的样子。
沈墨上楼,看着还是毫无生气的人儿,他甚至有点儿不敢面对。
他知道思丹已经给她处理过了,伸出略带颤抖的手掀开锦被,他自己也被自己的杰作吓了一跳。
她的小妖,全身上下涂满了各种药膏,像个破碎的瓷娃娃般。
一直在避免带给她伤害,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曾经的他,无所畏惧,自从有了她,唯一害怕的事情还是以最最伤害她的方式发生了,而造成这种伤害的人,是他自己。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起头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目光满是坚定。
小心翼翼地把她连同被子抱在怀里,端起碗,拿起勺子,把药汁吹到不烫,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正好,才喂到她的嘴里。
然而,没用,药汁顺着嘴角全部流下来,一滴都进不去嘴里。
拿起抽纸轻轻擦拭,沈墨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一小口一小口地渡了过去,就这样,还得喂一口,再把她直起身子,掐住嘴巴,在后背轻轻一拍,她才能咽下去。
就这样,一碗药,沈墨喂了一个小时,却觉得甘之如饴。
怕她苦,又想尽办法灌了几口糖水。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然大亮。
看着这样悄无声息的她,沈墨眼里满是心疼。
小妖,不要离开我!无论发生任何事,不要离开我!
抚过她现在变得比他巴掌还要小很多的脸庞,轻轻地在额头印下一吻,沈墨才离开。
匆匆洗了个澡,沈墨回到书房,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是她有了别的男人,还是她以为他有了别的女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咚咚咚”
“进来”
“老大”
“阿辉,什么事?”
“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事,刚跟涛哥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