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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春节的临近,华夏国内出现了一个从七、八年代改革开放以来就形成的社会现象,国内所有的交通工具,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到水里游的,全都挤满了人,各种返乡的票据要提前几个月预订,就这样也是一票难求,为此还发明了一个专用的名词来描述它......春运。
在这个期间,做为华夏的首都,进京的机票更是紧张无比,如果不是苏微在晋陵的时候就已经订好,最后说不定只能去人山人海的火车站挤动车,饶是如此,从机场一路把人给接回来,也费了不少时间。
说起来,刘禹他们的这个婚礼,办得还是仓猝了点,两人领证的时候,已经公历年的最后一天,从那会到春节,只有一个来月的功夫,而他们当时连房子都没买,等到房子弄好各项事务一一落实,又到了旧历年的年尾,眼见着过两天就是除夕了,他们才刚刚搬入新居。
“禹子,这是你们买的房子?”
刘母走进新房子,心里直嘀咕,当时苏微和他们说的时候,老两口还以为就是一普通的几居室,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
他们的新房位于市区的一个高档住宅内,无论是容积率还是绿化都做得比较好,当然价格也是不菲,苏微的选的房子是20楼的一个跃层大复式,一梯只有一户,面积足有三百七十多平,二楼包括了主卧、次卧、儿童房和书房,一楼除了厨房、客房、保姆房,上下各有一个公用卫生间,两个大卧室还有单独的卫生间,其余的空间变成了一个层高七米多的客厅,难怪会让刘母惊叹不已。
里面的装饰和家具在前一天已经完成了,到处都散发着一股新鲜的味道,苏微领着刘母拾级而上,去参观楼上的各个房间,刘父则默默地无语地仰起头,看着大厅当中那盏仿式的水晶吊灯,面上有着复杂的表情。
“小禹,你老实告诉我,你的钱都是正当得来了吗?”
刘禹当然知道老爸为什么这么问,像这样的房子,又处于市区比较好的地段,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只要稍微懂得国内的形势,知道帝都的大致房价,也明白那是一个多么大的数字,父母会有所怀疑,这一天从刘禹开始穿越起,就已经有心理准备,那间掩人耳目的公司,其实也是为他们准备的。
“爸,您放心,我绝没有做过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事。”
这是一个很新闻联播式的答案,刘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低低的声音,听不出是同意,还是别的什么,但至少知道暂时不会再有麻烦了。
显然,对于儿子的信任程度,刘母要远在其父之上,他们上一次过来就去过刘禹的公司,看上去还是很有规模的,既然有间这么大的公司,买个房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谁听说过,老板会嫌房价高的?
父母的到来替他们分担了不少的事情,更是让这个新房子有了不少的人气,马上就要到来的过年、接踵而至的婚礼,让没有一点经验的小俩口,总算用不着想起一出是一出了。
刘家一共只有三个人,而苏家更是少,合在一块儿都赶不上人家热闹,虽说传统是结婚之前不见面,但他们俩证都扯了,实际上已经是一家人了,形式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
有鉴于此,这个特殊的除夕夜就被放在了帝都xx医院的病房里,原本就是四人间的病房因为别的病人都出院了,显得十分空,正好被他们利用起来,在那些护士的帮助下,里面挂满了彩带、帖上了窗花,充满了过年的气氛。
医院之所以会这么大方,是由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乖巧的男孩就算找到了可用的心脏,也要出国了,无论是出于同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们都有些舍不得。
大年三十的这一天,全市除了医院和警察局,都已经进入了节日的气氛当中,公司只上了不到两小时的班就放了假,对于华夏人来说,这才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俗称‘年关’。
等苏微赶到医院的时候,刘禹他们早已经到了,上去之间,她还特意嘱咐了李师傅,直接开公司的车子回家去,等到婚礼的那一天,再带家人过来。
对于苏尘来说,这可能是他所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以前的这个时候,只有母亲和姐姐在这里陪他,因为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更不可能像今天一样,病房的中间摆着一个长长的桌子,所有的菜什么的都放在上面,中间还有一个插电的火锅,红白两种汤底烧得滚开。
“阿姨做的菜偏南方,小尘你尝一下,看看味道习不习惯。”
刘母很喜欢这种热闹,更喜欢这个坚强的男孩,在他身上,似乎又看到了几分小儿子的影子,哪怕病痛折磨,脸上总是带着笑容,显得那样青春和阳光。
她同苏母只有一面之缘,但是相处很是融洽,可没想到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已经天人永隔,看着坐在一起的那对姐弟,更觉得酸楚,心里那根许久未动过的慈母之弦,又开始跃跃欲试了。
“今天啊,是个特殊的日子,不光是因为过年,小禹和小微结婚了,我们就成了一家人,我和你爸都非常高兴,小尘不能喝酒,咱们娘仨喝饮料,来,都举起杯子,这一杯酒,敬你们的母亲,我那苦命的老妹妹。”
姐弟俩都有些吃惊,她们没想到刘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直到对面的刘禹投射过来温暖的眼神,才和他们一起用杯子对天敬了一下,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