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火燃烧,这个人的尸体逐渐的变形扭曲。我试着手上的皮手套脱了下来,偶有一两只的虫子落下,皆被我一一怕死。最后再也没有虫子落下,看起来这里的噬虫是被消灭干净了。
我们将遇难的刑警的尸体搬回车上,运往殡仪馆。很多人的眼泪都控制不住的往下流,这是他们的兄弟,和他们朝夕相处的弟兄。他们在几年的相处时光中,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执行任务。可在危机来临的时候,死亡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敬礼!”我喊道。
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充满了危险,最后甚至连名字也不会留下。我们或许只会在电视屏幕上看到短短的一行字――一名刑警在执行任务中不幸牺牲,为我们的英雄默哀。然后,这个世界还是会继续运转,人们或许不会在心中泛起一丝丝的波澜。
可终有我们,永远的牢记着你的名字,于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威胁解除,我们一行人再次进入了工厂。
“四周找找,看看有什么东西,那块墨玉呢?”我说道:“钟山之玉,炊以炉炭,三日三夜而色泽不变。有词为证,玉应该是不会被烧毁的吧?我听说真玉放在火中烧,温度不变,依旧是温软光滑,沁人心骨。”
娟娟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小说看多了吧,老话还有玉石俱焚呢。什么东西放在火里烧一段时间,都会出现变化的。赶紧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装着那块玉石吧!”
墨玉并没有在尸体的身上发现,而搜查工厂的其余警察,也并没有发现墨玉的丝毫痕迹。刑警队长特意带头再次搜索了一遍,但是仍旧没有墨玉的下落。刑警队长说道:“真可谓是掘地三尺了,也没有将这里面的东西找到,难道玉被火烧化了?”
娟娟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这才多高的温度,不可能将玉彻底烧没了的。如果没有找到这块墨玉,那么只有三种可能。一种是玉就在这个工厂里,但是你们没有找到。一种是他压根就没有带在身上。”
“最后一种呢?”刑警队长问道。
娟娟看着尸体说道:“那就是他把玉吞到肚子里了!”
我用手指按着太阳穴,然后说道:“把尸体带回殡仪馆进行解剖,其余的人收队吧……”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竟然是油腻法医给我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口气:“我说啊,邵组长是吧。你交代给我的任务我查清楚了,那个东西啊,是蛋白质,是一种来自缅甸的噬虫。这种虫子生活在缅甸的丛林里,但似乎被人所控制了。我认为能做到这一点,一定是有人控制了它们的母亲,哈哈,我这样说是不是显得有些俏皮啊。”
我无奈了。
油腻法医继续说道:“就好像蚂蚁里有蚁后一样,这种噬虫也是群居生活,有着明确的分工。它们的母亲是一种黑色的大虫子,很是凶猛。如果你们要是遇到了这位暴脾气的母亲,还是逃命吧。不过它们在城市里并不能存活很长的时间,我国的气候也不适于它们生存。那就是有人养着他们,而且一定是熟悉这些东西习性的人……”
“我能告诉你,我们刚杀死了一只黑色大虫子么?”我语气平淡的说道:“也不是那么的脾气暴躁。”
“靠,你们还真有办法!这种噬虫似乎对玉有某种感应,不过,谁知道呢?”油腻法医说道:“没有被吞噬干净算你们叼,具体的情况就这么多了,不过你们既然找到了黑色虫子,肯定已经抓到犯人了吧,随便审一审就知道情况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刚才老道约我去打牌呢。”
我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和老道混在一块去了?”
油腻法医说道:“有个公司,说是夜里面不干净,经常办公室里的东西就移位了,老道约了改天去抓妖,不说了,呵呵,看个热闹挺有意思的。公司财大气粗,他们也不懂是什么化学反应,不过老道贯口段子说的真六,我主要是去学说相声……”
说着,油腻法医就挂断了我的电话。我不禁的感慨,这老道还真有本事,从局子里出来也不收敛,竟然又勾搭上油腻法医了。不过他们俩一个穿着不知道几年没洗的沾满了化学物的道袍,一个穿着多少年没洗不知道沾满了多少尸油的白大褂,也真是般配。
虽然这凶手是找到了,但却是死无对证,一系列的谜团我们都没有解开。我对着众人说道:“刚才油腻法医给我打电话来了,说是这噬虫是缅甸的一种虫子,而且存活率不高,如此说起来的话,这个人应该是缅甸人了?”
玛丽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我就一直在猜想最后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现在我终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玛丽一边回想,一边说道:“他说的是‘那块玉是我的’。”
“那块玉是我的?”我皱着眉头,咂嘛着这句话的含义。看起来,这块玉绝对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背后可能隐藏这什么故事。我说道:“看起来,我们有必要回去好好的问问杨帅这块玉的来历了。”
“这样。”我安排到:“队长你去订火车票,特案组的成员到殡仪馆去解剖尸体。”
众人点了点头,分头行动。我们来到了这座小城的殡仪馆,这殡仪馆看起来很是破旧,环境设施等等差了很多。烧焦尸体被搬了上来,整个人扭曲变形,像是一团焦炭一般。娟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