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柱自然不肯接下那银子,张氏忙接过放在一边,宽慰道:“他爹,你别想了,打你的三个门房也判了流放。那许老太太只是个老太婆子,真让她去坐牢不出半年怕是得没人出来。
再说了,人在做天在看,那老婆子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你这会气坏身子了,人家指不定多高兴呢?”
刘月明白自家爹那要张的性子,为了安慰刘柱,忙道:“爹,您就接着吧,以后指不定能在城里做点啥生意呢?您现在年纪大了,做木活也真是累人,月儿看着也心疼。
以前想着劝您,就知道必定劝不通的,现在也好至少咱们一家人能在一起。这可比啥子都强!”
刘柱明白妻在安慰自己,此时如果自己还较真,就真伤了她们的心了。“放心吧,爹明白的。只是爹想着现在咱们总住在你这儿也不行,不如选个日子我跟你母亲回乡下吧!”
刘月就知道爹住在这儿不安心,还好自己做好准备了,微微一笑:“爹,你就放心吧,月儿前些日子托曾嫂子帮咱们寻房子,正好寻到城西那边有一家买房子。
月儿也去看过了,院子就比咱们乡下小很多,而且位置也偏在胡同最里面。
但是有三间正房一间侧室的,住着也不算小。房子里什么东西都还算齐全,所以也省了咱们置办东西的银子了。月儿正想同娘说哪天找人看个好日子,咱们一家就搬过去吧!”
刘柱没想到闺女这么快就在城里买下房子了,可是想着闺女挣钱也不容易,忙道:“这城里房子贵,爹和娘这些年也有一些银子,虽然不多你也得收着。
总不能全花你的银子,爹知道你不愿爹再回乡下去了,可是爹和你母亲不能真指着闺女你养着呀!”
刘月明白刘柱是个实心眼又好强的,再说刘柱这些年来自尊心也让他接受不了。刘月早就想好对策了:“可是爹,您和娘都得看大夫,您身上的伤也得定期让大夫换药。
不在城里这也不方便呀!再说了娘在城里也能照顾好刘成,刘成明年就会参加乡试了。而且月儿也盼着娘在跟前,这样月儿也可以吃到娘做的饭了,也可以天天看到娘跟爹呀!
爹就当为了月儿和成弟,就安心住到城里吧!咱们乡下的房子让刘奶奶帮咱们看着就行,而且月儿早就把家里的鸡呀猪呀让姐姐养了,这些小事您就不必再担心了。
再说了,您和娘不是置办了地吗?在城里也不是吃月儿的,您和娘就靠收租子也能吃饱呀!”
张氏现在也不像当初那样心疼家里的鸡鸭了,现在刘老爹和陈氏那边因着刘梅的事闹得鸡飞狗跳的,自个还是别回乡下去了,不然没得又得跟刘老爹闹上,为了自家的太平日子了,也只能把家里的鸡鸭先丢下了。
“他爹,月儿说的是,我也想在城里陪着月儿和刘成,你想想月儿现在长这么大了,可不得有个爹娘在边上,咱们也得为月儿和成儿想想。”
刘柱自然听从张氏话里的意思了,刘月都快十五了,正是说亲的年纪,这些年刘月不肯又没遇上可心的。
所以刘月到现在也没说上人家,可不是年纪越拖越大了。其实这几年在乡下,特别是与张氏闹别扭那些日子,也是很孤单的,也很想城里的月儿和成儿。
算了,张氏和月儿其实也是不想自己再沾刘老爹那边的事了,所以才一定要住城里,连院子也买好了。这里面的意思自己是明白的,也知道这是她们的苦心,罢了,就在城里吧!
“行,爹和你母亲以后就靠你了,只是月儿以后也得多听爹的。可不能再说什么不想嫁了,不然爹和娘还不得着急死。”
刘月这下无语了,就知道爹娘肯定又得说到自个身上,说实话刘月自个一点也不着急,巴不得说不上亲事,这样就可以自由自在的过。现在如果不是刘老爹一家闹心,刘月觉得真是太美好了。
皱眉痛苦的想了想:“爹,您能不能别把月儿这么早嫁了,难不成爹不心疼月儿吗?刘梅才让许家休了,月儿心里正怕着呢?这婆婆的厉害月儿是领教到了,月儿这样的性子必定受不来,所以爹还是让月儿再舒服的过几年吧!”
刘柱让刘月这可怜巴巴的样子逗笑了,可是又觉得闺女说的没错,真要遇上许家这样的人家,刘柱怕是宁愿月儿不嫁,也好过活受罪了。
张氏可就没刘柱这么看的开了,张氏觉得自个闺女如此好,自然能像刘梅那样,自然得嫁给世上最好的男儿。
怎么说女儿家不可能不嫁人,也不可能在家养一辈子,哪怕月儿可以自食其力,不嫁人总是得让人说三道四。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是自古定下的,那有姑娘家不嫁人呢?
不过先把刘柱留在城里也好,这样至少也能让刘柱安心养病,至于月儿的事自己以后再慢慢打听。定要为闺女寻一门好亲事,让闺女幸福永远。
曾氏亲自着人选好日子,又命自家的丫鬟们过去收拾好屋子,这才亲自寻来马车,帮着刘月一家搬去了新房。
刘月心里自是感激曾氏,能这么快就把这事办好,还让自己很是满意,曾氏确实费了一翻心思呀!刘月也知道曾氏同自己交好。也是有目的的,可是至少曾氏不会存心的害自己。
最大的正房给了刘柱和张氏,另两间正房自然成了刘成和刘月的,一家人住着倒也正好。院子虽然不大,却也宽敞明亮,屋里的家具全是大半新的,院子里还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