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众人一个个都红了眼,张氏这会还没醒来,倒是姨太太刘芳守在边上。张妈妈心里也难过,这对于张家人来说确实是天大的打击。可是如今也只能坦然面对了!
刘芳虽然伤心可是也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娘和爹,妹妹在天有灵也不希望自己因为伤心不能伺候好爹娘。
如今弟弟不在身边,爹娘身边也就只有自己一个陪着,自己若不坚强些,岂不是让妹妹在天上都不安心吗?“张妈妈,请问我们可以去京城祭拜月儿吗?”
张妈妈为难的摇头:“姨太太,这怕是不行。如今京城才刚刚稳定,侯夫人正在安抚两位小少爷,就怕到时候姨太太进了京,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再则世子爷远在北疆守城,侯夫人一直瞒着世子爷,就怕世子爷一个想不开,生出什么乱子来。所以此事还请姨太太体谅侯夫人的难处,怪只怪时运不济。”
张妈妈没有多说什么,有些话真不好说明白,因为张妈妈也不同意刘家人进京祭拜。
京城的定北侯府身份尴尬,并非刘家人看似那般简单。刘芳明白侯府有侯府的规矩,京城换了皇帝这里面肯定有些什么,是自己这无知妇人不得知的。
侯夫人并非难相处之人,待月儿这个儿媳妇也不错,妹夫更是疼妹妹。
如今侯夫人连妹夫都没送信去,反而派张妈妈特意上康城来说明此事,也是不想断了与刘家的亲戚关系。
算是给刘家脸面了,有些人家远嫁的女儿,有些死了好几年了,娘家人还不知情呢?不过就算知情又能如何,人都不再了,还能争出个什么来。
刘芳想着想着,不由悲从心来。“张妈妈的意思我明白,我们就先在康城祭拜月儿。希望月儿在天有灵。只是不知两位小公子可好?”
张妈妈点点头,这姨太太倒是明白人,大人不在了,就得管着小的。“两位小公子并不知世子夫人离逝。侯夫人只哄着小公子们说是世子夫人去边城陪世子爷。
两位小公子倒懂事,不哭不闹的,还说要好好学功夫,快快长大了,去边城寻世子夫人呢?”
刘芳心里一酸。两个孩子那般小,就没了娘亲确实可怜。只是不知世子爷是不是个长情了,能再拖几年娶继室,不然两个孩子还这般小,若由继室抚养,指不定会养成什么性子呢?
这继室害正室所出子女的计不其数,不是她生的她会待孩子们好吗。刘芳有些为难,可是为着妹妹着想,只能说出来了。“不知张妈妈可听侯夫人说过,何时为世子爷娶继室?”
刘柱同刘老爹坐在一边认真听着。当提到继室时,刘柱的脸拉的老长。刘柱最明白继室了,万氏是继母刘柱在万氏手底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两个外孙若有了继母,那日子能好过吗?刘柱心里又痛又恨,暗恨自己没本势,眼瞧着外孙受委屈却不能说什么,不过就算说什么也没用,人家可是侯府呀!
自个在康城受人敬重,连县太爷都得给自己几分脸面。不就是因为有侯储这靠山在。刘柱无奈的朝张妈妈看去,“张妈妈,既然月儿不在了,老夫只是一介平民百姓。自然不能拿侯府如何,
可是若让老夫听说侯府的继室欺负到老夫的两外孙,老夫人是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这侯爷官位再大,上面可还有皇上呢?”
刘柱难得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连刘芳都有些小小的吃惊。刘芳明白爹这是心疼两个外孙。心疼月儿。可是同这些高门打交道可不能这般来,得软硬兼施。
“张妈妈,我爹说话直,您别放在心上。不过我爹这不是心疼两外孙吗?
我们家的情况张妈妈该知道一些,也就不难理解我爹为何如此激动了。这也是让人逼出来的,张妈妈放心,世子爷娶继室我们不反对,可是两位小公子可不能养在继室跟前。”
张妈妈多少明白过来了,这刘家是怕世子爷娶了继室,让两位小公子受委屈。
张妈妈朝刘老爹看去,一脸的哀伤:“此事不必亲家提,侯夫人早就说过,不会给世子爷娶继室。世子爷身边只能留妾室伺候,妾室也只能喝避子汤,不能产下庶子。
侯夫人把两位小公子疼到心里去了,世子爷与世子夫人有多恩爱。就算侯夫人想为世子爷纳继室,依世子爷待世子夫人的情义,那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有丙位小公子。
定北侯府只重嫡出,哪怕子嗣凋零也没有纳妾之说。所以还请亲家放心,定北侯府的亲家只有刘家,没有旁的人家。两位小公子的亲外家,也只可能是刘家。”
张妈妈这么一说,刘柱和刘芳倒是放心不少,可是想到好好的妹妹没了,刘芳这心里就是痛。“张妈妈,我妹妹身子骨一身好,又长在乡野之中,怎么就会突然之间心力衰竭呢?”
张妈妈叹了口气,府里出了那样的大事,这会又赶路到康城,人显的很是憔悴:“姨太太有所不知,京城出了太多变故,世子爷又不在京城,世子夫人一人担着整个侯府的安危,也难怪世子夫人会吃不消。
那时候两位小公子都让秘密送走了,有些事情奴婢不方例说,可是世子夫人出事那会,有吴太太守在边上,还有宫上的太医为世子夫人诊治。若真有什么其它原因,相信太医也不会隐瞒。”
刘芳点点头,看来妹妹这世子夫人并不是看似那般风光。“谢过张妈妈说这些,我们明白侯夫人的难处,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