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洞府石门一开,范小剑愁眉苦脸的走了出来。
“柳贱男,大贱人,总有一天,剑爷我要和你平起平坐,让你再也命令不了我。”
范小剑低声骂着,同时在踏出洞府的那一刻昂首挺胸了起来,脸上又浮现起来了迷人的笑容。
这笑容,当然是这厮故意装出来给别人看的,因为他猜测,各大家族和自己上千未婚妻,一定是彻夜难眠,肯定会一大早来自己洞府拜访。
如此一来,说不定可以找个机会墨迹一段时间,不和柳贱男出宗门。
可是,抬头之时,洞府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远处也是,半个人影不见。
“咦,难道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范小剑嘀咕了一句,觉得有点匪夷所思,按照昨天那些未婚妻的痴迷程度,她们此刻应该在排队了呀?
就在此时,破空之音响起,张楚南一脸苦瓜相的从远处飞了过来。
“小剑哥,这……唉,宗主和掌教昨夜深夜下令,说……说至尊刚刚逝去,小剑哥您需要为至尊守灵三年。三年之内,不得婚娶。”
说话的时候,张楚南一脸惋惜,本来他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多多讨好范小剑,可如今却是没戏了。
范小剑闻言也是愣了,心中觉得自己真的好委屈,又一想到昨夜柳贱男这厮还笑眯眯的逼自己,不由得怒从心起,恶骂了起来。
“太贱了,竟比我范小剑还贱。他,他这是断我财路,毁我姻缘啊!”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柳贱男,他……他连毁了上千桩婚呀,他的良心不会痛么?”
旁边的张楚南,闻言哭笑不得,生怕范小剑待会找自己发火,赶紧告辞离去。
张楚南走后,范小剑又站在原地骂了半天,然后绝望的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得和柳贱男出宗门了。
于是,这小子哀着一张脸,慢吞吞的朝着道剑峰峰顶走去。
……
范小剑的洞府,在道剑峰半山腰上面一点,越往走上,人越少,再加上此时刚刚天亮,几乎不见任何人影。
一路孤单前行,阴冷的山峰吹得范小剑的心拔凉拔凉的。
之前千人逼婚时候,他好不容易找到在万众瞩目下出风头的机会,足足过了一把被千女追捧的感觉。
可现在呢,随着柳贱男和那该死的老头宗主的几句话,一切都没了。
“断我财路,毁我姻缘,更是……阻我装逼!你……你们给我等着!”
一路上山,范小剑一边低骂,每每想起自己那上千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在离开宗门之前,一个个哭红了双眼的模样,他就觉得柳贱男实在是太贱了。
可很快,范小剑又转念一思索……好像这样一来,自己虽然无法再继续收礼了,可之前收到的那些,貌似也就不用退了。
“对,这不是我范小剑本意,是……是柳贱人的意思!日后这些家族要是来问我归还法宝,我就全推到柳贱人身上去。”
范小剑想到这里,觉得心里安慰了一些,脚步也轻快了不少,不多时便是来到了峰顶。
道剑峰峰顶的寒风极大,风速极快,常年居住此地,细细体会寒风吹拂,可孕养剑意,感知天地之间的变化。
范小剑从穿越到现在,一共也没几天,也从来没有好好修行过,哪里懂得这些,一路小跑过来的时候,被寒风一吹,身上的军大衣立即迎风飘动,露出他黑乎乎腿毛的同时,带起了一阵阵‘叮当叮当’的异响。
这异响,自然是范小剑这厮塞进军大衣口袋当中的……诸多法宝。
此刻,峰顶洞府之内,正在盘膝打坐的柳剑南听到了声音,睁开双眼的同时,神色极为温和的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到洞府外面的范小剑一声低骂。
“哎呀,我靠,你还敢跑?”
柳剑南闻言一愣,挥手打开洞府大门,立即就看到范小剑光着两条毛腿,身上披着一件床单也似的绿色大衣,正在寒风当中,追逐几张被吹上天的符纸。
“哎呀,哎呀,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这还没有出发,就遇到狂风吹走小爷的保命符纸,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啊。”
范小剑丝毫没有注意到柳剑南再看自己,在那里好不容易将符纸抓回来之后,小心翼翼的揭开军大衣,将符纸贴在了身上。
随着他的举动,柳剑南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只见这小子身上贴满了符纸,密密麻麻的最少也有几百张。
更为夸张的是,这小子那件绿色的大衣下面,还挂满了法器,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挝,简直是带齐了十八般法器。
如此装扮,再加上那很明显就超级不合身的大衣,立即使得范小剑浑身上下犹如一个圆球一般。
“至尊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柳剑南心中无奈,甚至觉得至尊之死,估计就是被这小子气的。
便在此时,范小剑已经重新整理好了,一改方才的怕死模样,转身之时,整个人变成了昂首挺胸,一副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的铁血模样。
“弟子范小剑,求见掌教师尊。”
说话之时,范小剑中气十足,哪里有丝毫怕死的模样。
这前后强烈的反差,让柳剑南眼珠子一瞪,脸皮更是一抽,差点就没忍住揍范小剑一顿。
但是,他知道范小剑怕死,能够一大早来这里,想必也是历经了一夜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