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已过了大半,这京城就是这样,无论寒冬还是酷暑,该热闹的还是热闹,该寂静的还是寂静。
柳府之中,柳如梦正抱着暖炉昏昏欲睡,这个季节,总让人勤劳不起来,也是,官宦之家,哪来那么多事情。
一袭紫衣掀开帘子,缓缓走进来,那窈窕的身段,肤白貌美,正是前不久家中刚遭遇大火的马舒,马舒意拿着一纸画卷走了进来。
“柳姐姐,天气这么冷,倒是让人无端的生出些倦意来,这不,屋子里面太无聊,便来找你说说话!”马舒意笑着说到。
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柳如梦对马舒还是很好,无论吃的用的穿的,总都会先想着她,让刚刚失去家人的马舒意心中多了些温暖。
“我也正无聊,正好你来了,要不一起习琴?”柳如梦睁开昏昏欲睡的双眼,笑看向来人。
“柳姐姐的琴艺可是我远远不及的,要不姐姐跟我下棋,别的不说,要说这下棋我可是更甚一筹的!”马舒意笑着说到。
“真是说不过你,罢罢罢,还是还是让我抱着暖炉打盹好一些,不过,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柳如梦看向她手里的画卷问到。
“对了,这是我无意间看到的,这上面的人听说是京城的女子,姐姐可知道是谁?”马舒意把画卷展开,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子跃然纸上,那是她被救时画师给她的画卷,上面的人就是阿岚。
“这个人……”柳如梦细细端详着画上的女子,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莫非姐姐认识此女?”见柳如梦的表情,马舒意便知道是问对了人。
“我之前好像见过,可是到底是在哪儿柳记不起来了,怎么了,这女子的画像怎会在你手上?”
“这画像是无意间看见的,好奇便问问,若姐姐记不起来那就算了!”马舒意收起画卷,笑了笑说。
转眼大半个月已经过去,又是一年年底,家家户户忙着置办年货,满街的喜庆让人看了有些兴奋。
阿月的体内的寒气也驱的差不多了,每日熬过那冰火两重天实属不易。
“小姐,再过几日你的病就可以全好了,我们就可以回医馆过年了!”小梦高兴的说。
忽然,阴沉的天空渐渐下起雪来,京城的大雪,不多见。
“小姐,你快看,下雪了!”小梦看着窗外高兴的说到。
马蹄声又响起,阿月掀开被子,走下床来,薛神医的法子果然有用,就算是这样的下雪天,阿月的身子也不会冰冷的走不动路。
洁白的雪纷纷扬扬,踏着雪进来的方逸阳身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阿月看着从漫天大雪中走来的男子,刀削般精致的面孔,眉如剑,眼如星,深沉的眸子中似有星辰大概,薄的唇,阔的肩。
“本王是不是应该好好让你看看,每次见到本王,你都一副惊艳的样子,倒是不像你的性子!”方逸阳进屋,抖了抖身上的雪,笑着说到。
阿月翻了个白眼,替他接下墨色斗篷。
“又是一年年底,等这寒气去了,我们便回城,好好把这一年过完,迎接新的一年。”
“好,本王随你,不过这宫宴你得陪本王参加!”
“什么宫宴?”
“这每年的年底,皇上都会举办宫宴,一来回顾一下过去的一年,二来,把大家聚在一起犒劳功臣,封功赏爵。”方逸阳对这些流程再熟悉不过了,每年都一样,毫无新意。
阿月了然,点了点头。
“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瑞雪兆丰年啊,看来,明年是个丰收年!”阿月看着飞扬的大雪呢喃。
柳如梦看着窗外的雪,像极了那年她与方逸然初遇时的雪景,这京城不常下雪,那年下雪,他们初识,今年下雪,他们合离,真是无巧不成书。
阿月回城的那日,也是个大雪天。阿月本想让薛神医跟着一起回城过年,可薛神医习惯了一个人清静的日子,拒绝了他们。
回到医馆,阿月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喜欢医馆里面那淡淡的药香。
“阿月,你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方逸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阿月回头,方逸然身着青色衣袍,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那勾人的桃花眼依旧不减风采。
“你倒是会掐时间,我刚回来你便来了,该不会是跟踪我呢吧!”阿月接过东西,打趣到。
那是一个沉甸甸的锦盒,阿月打开,一颗手腕子粗的人参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这可是好东西,公子好大的手笔,小女子就收下了,谢过公子!”阿月不客气的递给校门放了起来,不要白不要。
“你倒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前些日子听皇兄说你中了毒,本想去看看你,皇兄又不告诉我你在哪儿,这不,你一回来,我便带了这好东西来给你,是不是很感动?”方逸然笑笑说到。
“感动,感动的不得了!”阿月敷衍着说。
为了庆祝归来,阿月特意下厨做了菜,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心意在。
一群人其乐融融,好不自在。
宫宴当天,阿月依旧是一袭红裙赴宴,阿月皮肤白皙,穿上红裙更加衬得皮肤嫩白,在素素的寒风中,唇更红,齿更白。
阿月袅娜的从医馆走出来,方逸阳等在门口的马车上,见到阿月,还是有片刻的失神。
阿月款款走来,一抹红裙宛如妖艳盛开的牡丹,脸色微微有些红润,像是寒风中含苞欲放的莲花,美不胜收。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