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大军占据洛水城后的第三天,城郊小道上一辆简朴的马车径直朝洛水城处驶去;由于之前的攻城之战,洛水城的城门短时间未能修复,所以日日夜夜都派出了数万人马城门处巡逻。
眼下攻城之战刚刚平息,突然蹿出来一辆马车,守城的将领便多了几分警惕之心,其中一位手持长枪的中年将军直接挡住了马车的去路,那赶马的车夫倒是显得很冷静,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各位军爷,我家小姐从南边归来,想要在这儿洛水城歇个脚,各位军爷大可放心,我家小姐和我都是京城人士,不是什么身份不明的歹人。”
那位将领听罢后松了口气,但还是不依不饶的冲着轿子喊道:“可否让姑娘出来一见?好让我等确认身份?”
轿子内没有发出声音,但轿帘被微微拉开,一只纤纤玉手伸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块腰牌,那将领虎目一凝,接过腰牌细细查看之后,面露惊色:“您,您是轩辕府中人?”
到也不怪乎这将军惊讶,因为腰牌上大大的‘轩辕’两个字在盛天国可是非同一般,在这盛天国,有这腰牌的无非就是以轩辕泰和这位盛天战神为首的轩辕家族中人了。先不说轩辕家势大,而且轩辕泰和可是整个盛天国军人们的偶像;所以这将领在看到这腰牌的时候,除了惊讶之外,还多了一丝恭敬。
“没错。”轿内传来了一阵悦耳的声音,但语气却是不咸不淡,似有些不耐烦。
那将领额头冒汗,连忙抱拳道:“还望姑娘勿怪,近日西州事乱。我等只是想要小心行事。”说罢,他直接收起了长枪,让围在城门处的将士们都让开了一个位置。
赶车的车夫连声道谢,赶着马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城了。
因为不久前发生过战争,洛水城的各项街道都有不大不小的破损和战争痕迹,甚至稍稍细致的观察,还能够从不少的水沟处看到些许残肢;无数墙面上干涸的暗红血迹似乎都在提醒着来人,这里曾经发生过非常惨烈的战斗。
经过城中处,轿内的女人突然拉开了轿帘,看着洛水城昔日最好的那座清水客栈,突然笑了,那成熟而又风情无限的笑容好似柔和的秋风,若是有男子瞧见了,只怕都要为之痴迷......
站在客栈附近驿馆高台的一位华服少年双目死死地盯着那辆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马车,当他发现那女子将轿帘拉上,再也看不到她的脸时,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失落起来,“那女子,是谁?”
少年身旁的老人有些不解,疑惑发问道:“什么?什么女子?”
“哦,没有。”华服少年听到老人的声音,似乎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声否认,“对了,福伯,这次师傅让你陪同保护我,倒是麻烦你了,这西州听说有不少百年灵芝,到时候我可以送你一些。”
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和亲王秋尚全的老仆福伯,而身穿华服的少年正是当今盛天国的太子。听到太子客气的话,福伯摇了摇头,毫不在意的回道:“太子还是太过于客气了。往后您是少主的丈夫,自然也是老奴我的主子。伺候您是应该的。”
“哪能这么说,一码归一码,就当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太子这么说着,思绪却飞向了刚刚那轿子内的女子身上,时不时的斜视着那辆在清水客栈停下的马车。
福伯是什么人,当然发现了太子有些心不在焉,当即笑了笑,没有言语,似乎不想打扰他的思绪。
“福伯,这样吧,你住在这儿驿馆之中,我打算去那对面的清水客栈开一间房。”
“这.....这怎么可以,老奴必须贴身保护好殿下。”
“福伯有所不知,有你在我身边,像潼剑这样修为不低的将领其实是能够感觉得出的。很多时候因为有您在,我不太确定他们心底那些真正的心思。若您不在,我倒还可以试探一二。你住在这驿馆之中,离那客栈倒也不远,若是真有什么危险,想必以福伯的身手,也没人可以把你怎么样。”
听太子说的这般有头有尾,福伯倒也没有继续坚持,颔首点头回道:“既然如此,那老奴就按照太子的吩咐照做就是。”
太子听后,罕见的露出一抹喜色。
不一会儿,就见太子身穿华服,从驿馆离开,径直走到了清水客栈;客栈掌柜一见来人是位贵公子,当即笑脸相迎:“这位公子,是要住店吗?”
太子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客栈,还忍不住探出了灵识,发现刚刚那位马车轿子上的女子此时就在二楼的一处天字号厢房内,随即露出喜色,笑道:“给我来一间天字号的厢房。”
“好嘞!”掌柜一听这贵公子要的是天字号房,当即双眼放光,看着太子的目光像是再看一座移动的金矿一般贪婪。
太子倒也不在意掌柜那露骨的眼神,直接拿出几枚青币扔在了桌面上,指了指二楼最里边的天字厢房,道:“就要二楼最里边那间!”
“得!”
掌柜大喜,接过青币之后,笑嘻嘻的说道:“公子现在就可以上去了,凡是天字号的贵客,本店都会送上几份好酒好菜招待招待。”
太子背着手笑笑,没有理会热情絮叨的掌柜,而是朝着自己刚刚定下的厢房走去。
到了自己的房间,太子似乎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走到了对面的厢房处,轻轻地敲了敲门;“何事?”从里面传来的是让人一阵发酥的声音,就连当今见多识广的太子,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