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的栗海棠挡在诸葛弈面前,双手叉腰一副要干架的汹汹气势让人忍俊不禁。所幸诸葛弈坐在凳上,足够她“一叶障目”的阻碍苏妙清的视线。
守在门外的兰月和护卫听到雅室里吵声,悄悄推开一条门缝儿,见室中多了一位漂亮姑娘,兰月顿时呆怔,护卫却了然的长“哦”一声又阖上门。
“苏姑娘来了,主子发威呢。咱们守住门,千万别让苏姑娘逃跑。”
护卫拉着兰月一起当门神儿,用身体堵住门口。
兰月好奇,问:“苏姑娘是谁?得罪过主子吗?”
“苏姑娘喜欢主人,三年前发誓要嫁给主人为妻。哼!她也不瞅瞅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竟敢觊觎主人。”
护卫嗤声嘲讽,见兰月依旧不明白的神情,附在她耳边声:“你只记住,主人是主子的,主子是主人。不论谁来破坏他们的感情,都是咱们的敌人。懂吗?”
兰月傻傻点头,呆呆地回答一声“懂”。
护卫斜眼,不怎么满意的啧啧道:“你呀,果然太嫩了。”
“你什么?”
兰月瞪眼气恼大喝,吓得护卫忙捂住她的嘴巴,声告饶:“姑奶奶声点儿,求你啦。”
兰月张口咬住护卫的手。哼,让你捂住我的嘴巴,咬死你!咬死你!
护卫欲哭无泪,想告饶又怕惊动雅室里的人,只好扁嘴装可怜哄得兰月松了口。
同时,隔着门传出一声悲凄可怜的哀求。
“诸葛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护卫指指门,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儿,抓来兰月一起窥视。
雅室里,冷肆、刘二娘和青萝躲到角落里看热闹,全然没有帮忙劝慰、阻止的意思。
八仙桌旁,诸葛弈安安稳稳坐着,面前站着栗海棠,而苏妙清数次被拦已忍不住恼火,若非她恋慕的人在这儿,她早冲上去打死这满脸丑疤的臭丫头。
无计可施,苏妙清委委屈屈地哭诉起来。她突然跪下,一点一点跪行向前。就算海棠挡在她与诸葛弈之间,她也执着的继续跪校
“哟,苏姑娘为博怜悯,连高贵的身份也不顾啦?”
栗海棠站得直直的,双膝不打弯,金莲脚丝毫未退。她要看看这位苏姑娘的苦肉计能使出怎样的效果,看看江南大族的后宅女子们的计谋是否精妙过八大氏族的后宅女子们。
苏妙清咬紧牙关继续跪行,纵使海棠分寸未让,她毅然决然的用额头撞上海棠的膝盖。
“呀!师父!”
没想到苏妙清会如此破斧沉舟之势,宁愿撞倒她也不肯停止哀怜。既然如此,还怕什么呢?
栗海棠佯装惊慌大叫,往后一倒坐在诸葛弈的腿上。娇躯一转,纤臂一圈,丑疤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娇声娇气地撒娇:“师父,人家的膝盖被撞得好疼呀!”
诸葛弈强忍笑,冰凉大手捂住她的膝盖慢慢摩挲,柔声问:“为师抱你回家敷药?”
“好。”
栗海棠颌首,故意很大声地:“谷宅离得不远,师父抱我回去吧。膝盖疼得厉害,恐怕我走不得路呢。”
“好。”
诸葛弈一臂揽腰、一臂穿过她的腿弯处轻松抱起,看也不看哀怜的苏妙清,大步走出雅室。
冷肆丢开手里的瓜子,追随离去。
青萝挽着刘二娘的胳膊,路过苏妙清身边时默契的“赏”一记白眼,道一声:“苏姑娘回见!”
苏妙清愤愤不平,涂了漂亮蔻丹的长指甲深深陷在掌肉里。谷宅是吗?原来你是谷宅的人。
良和城有两座谷宅,离酒家最近的谷宅是老宅,在城东的民宅巷子里;另一座谷宅是新宅,建在大商族聚集的城北,琼宇华庭堪比王府皇亲的宅院。
苏妙清在良和城略有人脉,透过几位相熟的大商了解到城东谷宅近日有客来访,更听闻客从霞彩镇和安丰城来的。
更有大商从贩夫口中得知霸踞霞彩镇的杨氏族家主衡六爷意外坠马身亡,而衡六爷的死牵扯出霞彩镇曾经的三大氏族的恩恩怨怨。
而为三大氏族沉冤昭雪的人竟然是谷宅神秘东家的继承人,谷宅东家。传言,这位东家率心腹家仆行江南巡查谷宅和生意,正为接任谷宅东家的大权。
众纷纭,唯有衡六爷之死、三大氏族冤情昭雪的传言被城中的贩夫们证实,至于谷宅东家巡江南接大权的传言,人们只敢私下议论,却无人敢搬上台面来作证。
良和城有两府谷宅,不论哪一个宅子有风吹草动皆足以吸引全城百姓们的目光,何况城中的大商们?
苏妙清得到几位相熟大商们的帮助,确认栗海棠不是谷宅东家的身份之后,在第二日清晨亲自带着早膳登门拜访。
城东谷宅,未明,大门敞开,青萝打着哈欠站在门口往外瞧瞧,对躲在门后的兰月抱怨:“主子猜错了,苏妙清没来。”
经过昨晚刘二娘对青萝和兰月的“悉心教导”,似懂非懂的兰月终于明白护卫所“主子是主饶,主人是主子的”这句话的意思。
兰月搓搓手,:“主子刚才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她肯定不是被赡那个。我瞧着主子根本没想争,不过是逗苏姑娘玩玩罢了。”v手机端om
“就你看得真,我傻吗?”
青萝伸手轻轻拧了兰月的胳膊,笑骂道:“你才跟主子几呀就来教训我。主子是什么心性、什么谋智,能败在苏妙清的手里?”
“主子真有闲心。”
兰月撇嘴不屑道,随意一瞥门外,忙推了青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