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鑫和杨大眼怒视那个男子:“是我们先看中的,赶紧把王冠放下来!”
从那男子身后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那男子相貌极为阴柔,还留着长发,要不是胡子没剃干净、喉结突出,乍一看还以为他是女人。
这个阴柔男人细声细气道:“笑话?买东西是以谁先拿到东西谁先付账为先后顺序的,怎么可能以谁看上为先后顺序呢?你们要讲道理嘛!”
陆鑫刚才就一直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每次猛然回头,看到的都是这个阴柔男人和他紧紧依靠的高大威猛的男伴,本来陆鑫没有多想,现在看他们两人的行径,陆鑫勃然大怒,怒指那个阴柔男人:“刚才你们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你看得出我在鉴定金属古玩上有独到的经验,就想在我看中一样东西还未买单的时候,抢下我的东西!你这样做实在是太无耻太下作了!”
那个阴柔男子认识杨大眼,他盛气凌人地斜视着杨大眼:“杨大眼,你朋友侮辱了我,你看着办!”
杨大眼连忙把陆鑫拉到一旁:“陆师弟,那个男的是黄副市长的儿子黄庭道,做人最是小气自私爱占便宜,要是我们这次不让一步的话,他将来肯定找我们的晦气!”
陆鑫轻蔑地瞪了杨大眼一眼:“杨师兄,亏你还是八极拳门门人,连一个区区副市长的儿子都怕,一点儿出息都么有!”
杨大眼苦笑道:“我一个人是无所谓,可我妈妈和好几个亲戚都在黄副市长分管的工业领域工作,我担心咱们得罪了黄庭道了,他会让他爸爸去为难我妈妈和那些亲戚,这点事情又算不上什么大事,不好麻烦师祖和师叔师伯们。陆师弟,抱歉了,因为我,影响你发财了!”
陆鑫还多靠杨大眼给他普及常识,不然他是两眼一抹黑,连这个地方都进不来,他连忙摆摆手:“算了,给他,就算给他,他也发不了财。”
杨大眼不明白陆鑫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鑫走上前,冲黄庭道苦涩一笑:“原来阁下是黄少,失敬失敬,这个唐王冠我自愿让给阁下,不过如此割爱,心里总有一点不舍,在我临走时,你能让我再摸摸它吗?”
黄庭道哪里知道陆鑫心里打的是让他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主意,看陆鑫做出的一副可怜姿态,便故作宽宏大量状:“好,就让你摸摸!”
他示意他那个高大威猛的男朋友把唐王冠递给陆鑫。
陆鑫把唐王冠拿在手里,暗运控金异能,把黄金冠里的神秘金属能量吸收殆尽,黄金冠的色彩变得黯淡了一点,但在昏黄的煤油灯下,黄庭道和他男朋友那种鼠目寸光又怎么可能发现到黄金冠的色彩变化呢,他们接过黄金冠,付了帐,喜滋滋地走了。
以黄庭道的脾性,他本来是不想付账的,但这里是摸金街,管你是副市长的公子还是更高级别的衙内,不付帐就休想拿走东西,要是来横的,以后谁都不跟你做生意了,黄庭道还想一直靠这个捞点横财,他不得不付账。
这次是陆鑫第一次吸收黄金里面的金属能量,要不是黄庭道盛气凌人地压制住杨大眼,陆鑫还不会这么果决地把有可能价值一千万的唐王冠变成废物。
陆鑫不是没想到利用隔空摄金的异能(听起来比控制金属移动听起来更吊一些)去远距离拿走黄庭道手中的唐王冠,可他知道,这种东西很快就会被黄庭道严密地包装起来,隔着那么层包装很难摄取走,陆鑫能够让黄庭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唯一机会就是刚才那一刻。
陆鑫冲黄庭道的背影大声喊道:“黄少,不好意思,我刚才可能看错了,您要是发不了财,可别怪我!”
黄庭道心里一颤,喜滋滋的心情顿时变得慌乱起来,玛德,不会扔在这里一百万吧。
他男朋友连忙安慰他:“老婆,别听那个家伙乱说,他是得不到了,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故意这样说的,故意让你心烦意乱的!”
黄庭道想想也是的,就没有把陆鑫的话放在心上,带着那顶唐王冠赶往摸金街尽头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个很有名的拍卖行,有拍卖业务,当然也有鉴定业务,一般都是先鉴定完毕,才接受拍卖委托。
当黄庭道到达那家拍卖行的时候,发现陆鑫和杨大眼已坐在那里等待鉴定了。
陆鑫在惜别那个唐王冠后,又看中了两件金属古玩,把钱花得只剩下了十万块,看实在没什么好买的,就准备去拍卖行。
因为一共买了八件宝贝,携带不便,就干脆雇了一辆专门在摸金街跑的电力车,载着他和杨大眼,载着六件宝贝,赶往拍卖行,反而比步行的黄庭道还早到。
陆鑫冲黄庭道笑了笑,笑容非常阳光,人畜无害,很有智商上的优越感。
黄庭道阴沉着脸,他总觉得陆鑫那小子的笑容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本来陆鑫他们的次序排在黄庭道前面,陆鑫很有风度地自愿退后,让黄庭道先拿着唐王冠去做鉴定。
这个拍卖行办公场所不大,不过鉴定室和外面还是隔着一道合金防盗门。
杨大眼虽然眼睛很大,却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陆鑫用隔金透视异能,透过合金防盗门,清楚地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一个白发苍苍的专家拿起黄金冠,点点头:“遍布金冠的纹路属于典型的唐草纹,金冠采用的灵芝云工艺造型,是唐代所流行的,整体造型吻合唐代金器炫奇斗彩、富丽奢华的艺术风格,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