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o
在场的几人,都是老谋深算,都明白今日局上的关系,但表面上,几人吃喝的不亦乐乎,但心中,却都在暗暗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只有天宝,用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在吃喝,这种表情,让凌寒想起了初次在沈庄遇到的天宝。
屠远征开始为那陆青菲歌功颂德,而那朱牢头不时的开始夸赞凌寒,这让凌寒有些厌倦了席上的气氛,便起身如厕,实际上凌寒是想呼吸些自由的空气。
今日凌寒获得了自由,然而那自由只是一瞬间,为了换取那些同来囚徒的性命,凌寒只得又将自己交给了陆青菲。
凌寒走过狭长的通道,并没有更衣,而是站在院中的一处空地上,朝着天空仰望。这里依旧能够看到天空,只是天空的颜色灰蒙蒙的一片,虽然不似寂静岭那般的昏黄,却也看不到月色星光。此
此时此刻,凌寒有些担心,为那些彼岸城的囚徒担心,不知汪先生那些人是否能安然的回到他们的家园。那些汉子托付给自己的家眷,此时依旧在为他们牵肠挂肚,当他们安然回乡与亲人团聚的时刻,将是何等的幸福。
凌寒忽然也有了想回菊花台的心情,虽然菊花台并没有自己的父亲,但若是能看到自己的恩师也是自己的叔父凌长野,也是一种幸福。或者是见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凌霄,也会感到兴奋。还有那王奶妈,霍厨子,都是凌寒想念已久的亲人。
但菊花台距离这彼岸城,不知相隔多远,中间不仅有那茫茫群山,还隔着那浩瀚的大海。
凌寒叹了一口气,正要回去,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人,凌寒急忙放出神识,立刻察觉到身后的那人并不陌生,而且看样子并没有敌意。
“公子,小的冒昧打扰公子,还请原谅!”那人恭敬的鞠躬道。
凌寒回过身,只见身后虽然有些黑暗,但那人的红鼻头依旧十分显眼。
“原来是伍师父!你并没有打扰我!”凌寒道。
“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那伍厨子纳头便拜。
凌寒朝着四处看了一眼,见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几个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将两个人的影子时而缩短,时而拉长。
凌寒金蟒蛇上前两步,将伍厨子扶起,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且不可暴露我的身份!”
那伍厨子一听,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急忙起身道:“前辈,那待前辈安顿好后,晚辈定然前去拜访!”
凌寒dian了dian头道:“如此最好,但你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我们之间有过联系!”
伍厨子谨慎的diandian头道:“前辈放心!那晚辈就先行退下!”
凌寒dian头示意,随即那伍厨子就隐入了黑暗之中。
凌寒见到伍厨子,心中略感安慰,毕竟在这陆府之中,凌寒并没有熟悉之人,而那陆青菲,朱牢头还有那屠远征,一个个无一不是老谋深算,都有自己的小心眼。而自己在这个表面平静,实际是个大漩涡的地方周旋,一定要有自己的势力。
但在这彼岸城中,又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呢?除了天宝,凌寒找不出第二个人。但今日见到而来伍厨子,凌寒终于有了新的突破。
要知道,司膳一门虽然门派松散,门众散落四面八方,但司膳门的门风却十分正式,极其注重辈分。而且这些门众,大多都如五味一般,是各地大酒楼的掌柜,再就是那些大户人家的主厨,所以这些门人,大多都会依附上一些势力,对这些势力也都十分了解。
凌寒初入这陆府,不管怎么样,也得深入的了解下这陆府的状况。不然的话,根本难以在这地方立足。
当凌寒回到席上的时候,那伍厨子正高声喊道:“几位贵宾请侧身,鲜鱼汤来了!”随即,只见那伍厨子单手托着一海碗热气腾腾的鱼汤。
天宝方才肉吃的有些多,一听有鱼汤,又打起了精神,接过伍厨子给盛的一小碗鲜鱼汤,也不管那鱼汤滚烫,一口喝尽,喝完之后,连连砸吧嘴道:“好鲜,好鲜!”
天宝在沈庄之时,经常到那后山的小河中去捕鱼,那小河河水清冽,所产的鱼自然也鲜美十分。天宝经常能喝到鲜美的鱼汤。只是这段日子,跟着凌寒东奔西走,也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鱼汤,所以天宝一碗喝尽,又让那伍师傅给添了一碗。
凌寒见到那鱼汤,忽然问道:“陆大人,此地身居内陆,附近只有一条冥河,在下看来,那冥河并不像是产鱼之地,不知这鲜鱼却是从何而来?”
陆青菲道:“凌统领的观察力果然敏锐,这彼岸城与那望乡城的确隔了一条冥河,只是这冥河并不是所有的河段都如这般。只有这一段冥河河水污浊,但下一段河道,那河水便清澈见底,鱼虾成群,这城中所用的鱼虾,都是下游打捞出水的,定期会下人将这河鲜送到彼岸城!”
凌寒dian头道:“原来如此!那冥河上游来自何方?”
“冥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冥河的上游,来自一个密洞,想必凌统领知道那个密洞吧!”朱牢头眯着眼睛问道。
凌寒想起了自己与天宝进入的封魔禁地,猛然明白,这冥河的水流,就是从那密洞流出。只是自己出了密洞之时,直接见到的就是那白骨坟场,并没有看到那河道,看来,是有一段暗河,出了那白骨坟场,不知在哪里汇聚成溪。
“对了,凌统领不提起这鱼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