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老太太的语气，十分欣慰。
沉月忍不住说道，“二小姐越来越像月柔小姐了。”
“是啊。”老太太眼中的沧桑，让夜秦淮觉得，其实这是一个内心很孤寂的老人。
“奶奶，沉月姑姑口中的月柔小姐是我的亲姑姑吗？”
老太太点点头，“她是我的大女儿，你的亲姑姑，你不仅容貌长得与她很像，骨子里也挺像，到底是我们武家的骨血，呵呵。”
夜秦淮见老太太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心里也感到轻松和愉悦。她知道，老太太不愿意多说月柔姑姑的事，所以她也没有继续问。
“那奶奶让我和小飞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话题又回到之前那个。
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道，“柔儿，虽然我们不知道你的亲娘是谁，但是从你小小年纪就这般聪慧来看，你娘定也不是个凡人。兴昌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是一个很认真负责任的人，却偏偏在外面有了一个你。这其中的蹊跷，我们是不得而知了。”
确实，夜秦淮也有过这种疑惑。那她的亲娘，到底是谁？她有一种直觉，她亲娘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女子。
“柔儿啊，我们武家，子嗣单薄，眼下更是只有小飞这一个男丁。小飞虽然性子野，爱玩闹，但心肠是好的，单纯的，不懂世事的。小飞喜欢你，亲近你，很多事情，需要你带着他点。还有武家的产业，将来需要小飞接管。你和小飞跟着沉月学学，一来是想让你帮着小飞点，二来也是想让你学点东西。”
“虽说武家的产业，会让小飞接管，但是你和晓文，都是我的孙女啊。晓文没有头脑，就是个小女子性格，我打算置办实用的丰厚的嫁妆给她。但是你不一样，你聪慧，懂人情世故，学会掌家应该不难。将来嫁到夫家去，把一些适合你打理的产业给你做嫁妆，千万不能让夫家人欺了去。”
虽然夜秦淮的心理年龄正在奔二的路上，但是这身体本身才有十一岁。老太太突然说这么长远的话，夜秦淮感动的同时，竟也免不得有几分羞涩。
一旁的沉月见了她的模样，轻轻地笑了起来。老太太心情也好，眼中都是笑意。
夜秦淮十分汗颜。
“柔儿，奶奶的话，都懂了吗？”
夜秦淮点点头。
“嗯，还有三年，你就十四岁，及笄了。你爹曾经让我保管有一个镂空金镯子，嘱托我在你及笄时给你。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恐怕还得从那个镯子入手。”
夜秦淮怔了怔，为什么她感觉老太太并不像表面上那般一心向佛，不问世事。
“傻孩子，我也是从闺阁姑娘变为人妇，在大宅院里生存过的人啊，武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岂是曲曲一个副城主的名号可以换来的？”
老太太的话，让夜秦淮明白了几分。
“柔儿，奶奶知道你也是个心善的孩子。虽然吃了几年的苦，但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小飞对你，比对他一母同胞的姐姐还亲，奶奶希望，你们姐弟俩能够永远地相亲相爱下去，不管未来如何，都能像现在这般要好。”老太太叹口气，“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啊。”
夜秦淮笑开了眼，道，“奶奶放心好了，就算奶奶不说，我也会那样做的，小飞永远都是我疼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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