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紫福楼,小和尚的肚皮被全荤宴撑得鼓鼓的,大概今天被李观音请的这顿中午饭,是小和尚有生以来吃的最饱的一顿饭吧。
如果让诛魔寺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僧知道此事,不知会不会不远万里来到大炎帝国的政治中心,找李观音算账,妈的怎么可以唆使神圣不可侵犯的佛子吃全荤宴,不像话。
实际上,李观音在结账的时候还生出一个邪恶的想法,晚上要不要带着小和尚去红灯街走一趟呢,顺便让他破了色戒,不过转念一想,还是不要了,小和尚才九岁,某根东东还没长成呢,如此一来,谈何破掉色戒?
除了开荤,小和尚还喝了不少烈酒,所以此时正值晕乎状态,他看着李观音,拍了拍李观音的手臂,吐字不清的说道:“李观音,今天,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哪会明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般的无上佛理,谢谢,真心的谢谢。”
李观音微笑,轻声道:“不必言谢,改天我再教你一句无上佛理,你必定会从中取得不少的好处。”
小和尚向一边晃荡了几步,还是吐字不清道:“什么无上佛理?卖关子,改天作甚,不如……今天全说了吧,我,萧浮屠,佛性可是很高的,没有什么佛理是我不能接受的,只要对我的佛心有好处。”
李观音顿了顿,认真说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小和尚脑子一片混乱,翻了个白眼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怎么那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在哪里呢?”
李观音说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听这话,小和尚又翻了个白眼,打了个酒嗝儿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对对对,就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原文是……若取遍计所执自性;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何以故?遍计所执色无所有,即是空性。此空性,即是彼无所有。非如依他起与圆成实不可说一。李观音,你真是好有佛学,不遁入空门,真是可惜了你这个人才……,不如,你就此离经叛道,随我学习不二法门吧,琅论武后,便随我去武朝,我封你为德高望重的无上大禅师,再随我去武朝以北的天狼国发扬佛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观音闻言,用食指的指尖勾了勾自己的太阳穴,像是挠痒痒,沉吟道:“这事,以后再说吧,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小和尚看着他傻傻一笑,点点头道:“那好,你想好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二法门,随时都欢迎你李观音这样的人才……呃,今日就不与你过多言谈了,我……我有些醉了,要回去睡上一会儿,不过……醉酒的感觉还真是不错,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大概……大概什么时候再与你把酒言欢呢?真……真是好期待呀!”
“……”
对于小和尚的语无伦次,李观音有些无言以对。
眼下,李观音甚至开始反思,今天请小和尚开荤喝酒,到底对不对呢,因为看今日这势头,小和尚这是要向小酒鬼的方向发展呀。
接着,李观音在紫福楼门口叫了辆马车,吩咐车夫将小和尚送到炎京书院附近的四方馆,那是皇族招待外国贵宾之地,也是小和尚在炎京城的住处。
看着小和尚乘坐的马车渐渐走远,一直在李观音身边不说话的杜小音终于活跃起来,她还在挽着李观音的手臂,而且还时不时的对着李观音的眼睛放电,此时问道:“黄离,咱们接下来去哪里?是回炎京书院吗?”
一番艰难下,李观音可算是将自己的手臂从杜小音的侧胸旁边抽离了回来,然后面无表情的活动了一下臂弯,被挽这么久,手臂都被挽麻了,真不知道杜小音这个妹子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这般粘着自己?
李观音并不知道,杜小音在琅楼一层门口等他的那十三天,是多么寂寞,孤独,无助,天天盼着他能从琅楼出来,哪怕出来以后不和她说句话,只给看一眼也是好的啊。
思念是一种病。
暗恋是一种病。
这两种病同时出现在了杜小音身上,导致她正向怨妇那条不归路上缓缓前行。
李观音扭头看向杜小音,顿了顿说道:“我要回悬壶堂一趟,你……自由活动吧。”
杜小音马上笑道:“你回悬壶堂,那我也回悬壶堂。”
李观音蹙眉道:“你平时难道都不修行?”
杜小音喋喋不休的说道:“修行呀,昨夜人家还引天地精元入体了呢,人家引入体内的可是天地精元唉,厉害吧,天地精元对肉身的好处可比天地元气好了不止一倍呢,所以,人家修行的速度是平常人的一倍,所以黄离你就不要担心琅论武的时候,人家会拖你后腿了。”
李观音像之前的小和尚一样,慢慢翻了个白眼,我会说我引入体内的是宇宙精元吗,甩你天地精元几条天河。
杜小音要跟着回悬壶堂,李观音也无甚办法,心里想着,跟着吧,到时候教二师兄《貔貅大法》时,他一不小心把你吃掉可不是我的责任。
……
与李观音约定好要真正踏入修仙一途之后,二师兄就决定在悬壶堂退居二线,原本坐堂的位置,也暂时交给了郭晋飞与几名资质卓越有担当的悬壶堂学徒,让几人轮流坐堂。
而经过十余天的观察,二师兄发现这样安排还不错,于是他便放下心来,昨天正式将悬壶堂的镇堂药典,《病患论》交给了郭晋飞。
有了《病患论》此典,先不说郭晋飞掌握着比较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