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炎京书院,姜切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对劲。
姜切摇了摇头,心道,“三天后自然见分晓,但愿那个李观音能接受自己的威胁吧!”
……
夜幕渐渐降临,李观音同样离开炎京书院,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悬壶堂,而是来到了那家之前与张逸普碰过头的小酒馆。
张逸普已经先到,并且还是在窗边点了一桌火锅宴,外加两壶上好的花雕。
见李观音前来,张逸普吹了吹铜锅上的白烟,拿着筷子在铜锅里搅拌了一下,然后深深吸了一口香喷喷的涮肉味,很是随意的问道:“怎么样,上钩了没有?”
李观音知道他在问什么,不过并没有直面回应,说道:“你地象境你牛叉,隔着九条街都能听见大爷说话,还擦了大爷的爸爸,上没上钩,你还不知道?”
张逸普白了李观音一眼,数落道:“我就窥听了那几句,谁知道你丫的当老子是个屁,你当老子是个屁,还不兴老子骂一句?”
李观音将外衣脱下,没搭理张逸普,自顾端了只小碗儿,调好了酱汁儿,涮了棵白菜吃在嘴里,顺便喝点小酒,滋润的都快滋润出血来了,让那对面的张逸普极为看不惯]
旋即,两人沉默着,像是俩吃货在这自顾吃自己的,谁也没搭理谁。
时间不长,有人憋不住了,张逸普放下筷子看着李观音道:“先别吃了别吃了,饿死鬼托生还是怎么的,先说说先前商量的那事儿,琅论武一组十人,距离赛期就一个半月了,心中到底有没有数了?”
李观音拿过桌边的白帕擦了擦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你呢,你要有数你先说。”
张逸普从旁边拈了粒花生米吃在嘴里,然后喝了口小酒,啧啧道:“就你今天糊弄的那位,算一个,他姜家的绝学麻衣十九剑,以及神通搬山阵法,都是绝世之技,估计仅凭这两个技能,姜切那小子晋级琅榜前五十,没什么问题。”
李观音点了点头:“虽然没见识过,但姜家能培养出易武芳那样的怪胎,也称得上是有点自己的独到本领。”
张逸普脸上堆出一朵花,嘿嘿笑道:“算你小子走运,幸亏姜切与易武芳那女娃有隔阂,再加上姜切那小子爱较牛劲,你呀,拣着了。”
李观音没有否认,砸巴嘴道:“只是不知,易武芳的修为到了哪一步,若是手上再有点逆天的宝贝,琅榜的首要位置,是谁坐上去还真悬。”
张逸普摇摇头,认真的说道:“你该担心的不是易武芳,好歹你是在元极宗长大的,元极宗什么底细你还不知道?只要易武芳使用元极宗的本门神通,你胜她根本不是问题,忘了?你现在可是不死之身,千刀万剐来伺候你,你也死不了,你该担心的,你需要担心的,是谁能把你禁住!”
李观音蹙眉道:“谁能把我禁住?”
他一脸不解。
张逸普又点了点头:“既然杀不死你,就应该把你禁住,因为我如果跟你打,我就会想千法设百计把你禁住,而不是杀死你,听说……赵飞蛰手里有件厉害的东西,叫什么什么塔?知识太多,记杂了!”
李观音提醒道:“霹雳梵音玲珑塔。”
张逸普道:“对,就是那玩意儿,霹雳梵音玲珑塔,琅宝器榜第三呢,都能把我禁住,何况你?”
李观音说道:“宝物再牛,那也得看用的人是谁啊,就赵飞蛰?”说到这,他冷笑一声:“一个女人!”显然,他瞧不起赵飞蛰这个女人。
“别瞧不起女人,真的,我说的是实话,老夫我……就是在一个女人身上崴了泥的。”张逸普一脸感伤的说道。
“我和你不一样,我和赵飞蛰什么关系,你和陆雪婵又是什么关系,赵飞蛰啊,她现在正恨着我呢。”李观音说道:“恨意能使人疯狂,有那句话不是说么,老天要她死,必先要她疯,所以,我不怕她恨,不怕她疯。”
“爱恨都一样。”张逸普顿了顿,突然冒出一句。
李观音没把这话当回事,回归正题道:“上次你施展天眼术,在大陆选了六个未出名的天才,姜切算一个,其他五个呢,都什么来历,现在除了姜切,那五个还有在炎京城的吗?”
“目前而言,你二师兄算一个。”张逸普说道。
“我二师兄?”李观音一挑眉毛。
“装,继续装,你忘记你传授给他过什么了?”张逸普鄙夷的看了一眼李观音,不屑道。
“你怎么知道这事儿?”李观音左右环顾,小声对张逸普道。
张逸普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牛掰闪闪的哼哼道:“忘记我什么修为了?”
李观音一撇嘴,也对,二师兄上次施展《貔貅大法》时,隐藏手段并不高明,被张逸普这种老狐狸发现,的确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李观音像是想到了什么,建议道:“我觉得兵在精,不在多,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什么意思?”张逸普说。
李观音谨慎的说道:“如今天这般,咱们利用姜切的同时,何尝不是被姜切利用着,假如咱们按照计划行事,到了琅论武的最后关头,可万一到时候被自己人出卖了怎么办,比如你那时候该下场的下场了,场上就我与姜切两人,姜切再来个背后捅阴刀,把你弄出来,只怕到时就他一人步入琅楼七层,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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