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么多宝贝您都是从哪儿弄的啊?真的要送给奴婢一套么?”从蒋氏屋里出来,思祺死死的抱着手里的化妆盒,大眼睛亮晶晶的,活像小星星。
施舍会产生一种十分特殊的快感,在见过蒋氏的惊喜之后,想象着黄娥跟喻氏见到化妆盒之后的反应,此刻杨恒的心情简直愉悦到了极点。
他笑吟吟的说道:“你要是不想要的话,我可以送给别人。”
“不行,大丈夫言无信而不立,说给奴婢,怎么能不算数呢?”思祺将化妆盒用力往怀里搂了搂,撑的鼓胀的胸部都有些变形了却兀自不觉,活像一只护仔心切的老母鸡。
“行啦,逗你玩呢,我好歹也是堂堂的首辅家三少,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嘛。再说了,这东西你觉得新鲜,我却要多少有多少……”
“吹牛,少爷就会吹牛,这么贵重的东西,一次性拿出三个已是难得,还要多少有多少,您以为这是夏天的黄瓜啊?”
明朝有黄瓜了吗?
杨恒还真不清楚,不过此刻绝对没土豆玉米他还是可以肯定的,也不知道拼多多上有没有卖种子的,回头必须得查一查。
“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嘛,我那个像镜子一样的小东西是我师傅太上老君梦里送给我的仙器,什么东西都能变出来。”反正也是决定要将自己包装成神棍了,杨恒故意让思祺发现了手机,然后顺势又忽悠了她一通。
“真的是从那仙器里变出来的?奴婢怎么总觉得这事儿太邪乎呢?”思祺仍旧半信半疑,不过这几天杨恒从来都没出过他自己的小院儿,这些宝贝若不是那仙器变出来的又会是从何而来?
她有些动摇了。
“信不信由你吧!”杨恒已经懒的再解释了,反正以后少不了买东西,日子长了,思祺自然也就相信了。
“哟,这不是三公子嘛,怎么没去陪陛下?”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前院儿花厅,此刻杨慎刚刚出门去找杨恒,时间错着,半路上自然没有碰上。不过没碰上杨慎倒是碰上出来撒尿的梁孜和毛澈——也是巧了,倒好像两个人知道他要过来,故意等着他似的。
“梁兄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小弟是庶出,哪儿有资格,倒是两位兄台,您二位可是嫡长孙,怎么也没过去啊?”
杨恒笑吟吟的说道,其实有两个对头偶尔斗斗嘴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唯一遗憾的是这两人的实力太差,踩起来一点儿快感都没有。
“你……”梁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皱眉攒目,一时间有些词穷。
毛澈反应的快,微微一笑道:“算了梁兄,甭跟他置气,咱们都还小嘛,日后金榜题名,还怕没有面圣的机会?倒是杨三少,刚才陛下来时好像就不在,错过今日,怕是今生都没有面圣的机会喽。”
长的不咋地,倒是牙尖嘴利。
杨恒腹诽,也不着恼,笑眯眯道:“看来毛兄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啊……”
“什么话?”梁孜倒是挺配合。
“世事无常,万事无绝对!”
“切!你倒是心大,就你那连童试都过不了的水平,你要能见到皇帝陛下,我梁字倒着写……”
梁孜话没说完,山花墙的黑暗处突然传来杨恒的声音:“三弟,原来你跑前院儿来了,让为兄这一顿好找。”
鞋子早就让思祺送给杨慎了,所以杨恒便有些好奇:“怎么了大哥?你不是陪着陛下他们么?怎么跑出来找小弟来了?”
说话间杨慎已经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把拽住杨恒:“还说呢,陛下点名要见你,父亲拦都拦不住,待会儿你少说话,可千万别捅篓子。”
思祺下意识望向梁孜和毛澈,见两人张口结舌,嘴巴能塞进一只鸭蛋,不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原来如此啊,我还纳闷呢……对了大哥,您是出了名的博学,小弟有一事请教,’梁‘字倒着写念什么啊?”
“啊?”杨慎一怔:“倒着写还是字嘛?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成天价想写什么……小梁公子,小毛公子,两位请自便,我们先走一步了,待会儿再过来敬酒。”
梁孜面红耳赤,毛澈的脸色也不好看,偏偏却有苦说不出来。思祺一手抱着化妆盒,一手捂嘴,使劲忍着笑,身子直打哆嗦,好不容易跟着杨慎兄弟俩走过山花墙,顾不得杨慎还在旁边,终于放声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杨慎还真没听到杨恒和梁孜他们斗嘴,既不满思祺放肆,又实在是好奇。
思祺笑了两声之后努力停了下来,低下脑袋不敢说话。
杨恒已经解释了起来,待说完前因后果也已经进了垂花门。
“原来是这样,这就怪不得思祺了。”杨慎知道自己误会了思祺,忙安其心,接着又道:“素闻粱毛二位颇具才名,为兄对他俩还挺有好感,想不到却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倒是高看他俩了。不过三弟你也别太开心,新皇帝喜怒无常,此次召你不知是何目的,你可千万要打起十二分心思才好。”
“放心吧大哥,小弟准保把新皇帝哄的高高兴兴的,开心而来,满意而归。”
杨慎不喜反惊,忙道:“诏狱的事儿刚刚才过去,你可千万别胡来。”
当日杨恒回来好一顿忽悠,蒋氏肯定是信了,连喻氏听说后都有点半信半疑,只有杨廷和父子三人不怎么相信。按照杨惇的说法,新皇崇道或许不假,抓人放人却绝对不可能如此儿戏,想来只是借机敲打,让黄锦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