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山半山腰客舍内。

“陵光,你现下变成河阳仙尊的模样,那原来的你怎么办?”青瑶坐在桌边边吃早膳边问道。

陵光手拿一卷书册,坐在青瑶爱坐的窗边,窗外两朵开的正盛的白莲随着清晨的习习凉风送来淡淡幽香。

陵光面色平和,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册,闻言缓缓答道:“原来的我早已离开薄山,你不必担心。”

青瑶看向窗边的陵光,虽是河阳仙尊的模样,但她也一时看的愣神,良久才找回些神志,“我看屋外监视的人从昨日起就少了些,莫不是薄山要放弃追查了?”

“昆吾是个好面子的,你这些天暗中使的小手段起了作用,薄山应该坚持不了几日就会解除禁制,送我们下山了。”感觉到青瑶专注看着他的目光,陵光看向书册的眼里升起薄薄的笑意。

一缕晨光透过窗台照了进来,照在陵光发间那根木簪上,发出一种柔和的如琥珀般的光泽。

青瑶见陵光一直将那根木簪簪于发间,心下泛起一股蜜流划过心间。那根簪子是她特意在九州寻的凤凰木,她亲手一点一点打磨成的,当初也是她亲手为他簪于发间。

青瑶抬手摸了摸自己发间那根木簪,这是她去苍梧山前,与陵光分别时,她从陵光头上拔下的。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就戴的这根木簪,后来她成年了,她便也一直将它戴着。

万年了,她的心意由当初幼时的依恋逐渐变成了情爱。那他呢,这万年来,他的宠爱是否因为她一年一年的长大而变过质?

一根细长的手指屈指在青瑶额上敲了敲,青瑶眼睛眨了眨,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人。

“丫头,怎么又不好好吃饭。”陵光一手拿着书册,站在青瑶面前,笑的无奈。

“陵光,唤我青瑶,莫在唤我丫头了。”青瑶脸颊泛红,看向陵光的眼神突然有些飘忽,但语气确是莫名的坚定。

陵光愣了片刻,不知这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笑了笑,不解的问道:“为何?”

“按神族一万岁成年的说法,在一千二百五十六前我就已经成年了,陵光,我已经长大了!”青瑶憋着一口气说完,脸色绯红,将头转向一边,再不敢看向陵光。

陵光的眼睛亮了亮,看着青瑶侧脸的眼神熠熠生辉,就像是弥足珍贵的宝贝放在眼前,一向温和的脸上显现出强大的占有欲。

握着书册的手抓的有些紧,强忍着将这些令五体通透的情感压下去,陵光走到一旁坐下,将桌上的膳食朝青瑶面前挪了挪。

“长大了也要好好吃饭。”

青瑶看了看被挪到近前的膳食,又看了看面色如常的陵光,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子挫败感,究竟是陵光故意装作听不懂,还是自己表达的不够明显?

青瑶叹了口气,估计是她又被暗戳戳拒绝了吧!

赌气的塞了一口陵光推过来的食物,青瑶口齿不清的说道:“蜘蛛仙宽怎嘛样了?”

不清不楚的一句话,陵光倒是一下就听懂了,“赤朱和碧潮以到天宫向天帝谢礼为由,昨日已经去了天宫。依昆吾在仙族的地位,昊天应该会让赤朱进天池疗伤,这下他倒是因祸得福了,你也不必再内疚。”

他知道青瑶心中一直对伤了赤朱仙官耿耿于怀,便刻意关注着薄山上的近况。边说还边提起桌上的茶壶到了杯水,递到青瑶面前,“你吃慢些,没人跟你抢。”

青瑶瞪了一眼陵光,接过他手中的茶杯,豪气的一饮而尽,心中赌气道:她再也不要理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了!

赤朱仙官和碧潮仙子大婚之夜遇袭,虽然薄山极力掩饰了消息,只以薄山重宝被盗为由将前来观礼的宾客强留了七日,但消息还是渐渐走漏了出去。

七日后薄山见赤朱仙官与碧潮仙子遇袭一事愈传愈烈,可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却连踪迹也无,无奈之下,只能解除了薄山的禁制,将观礼的宾客送下山去。

虹桥之上。

“善渊仙童,你将我们带上薄山,此番又将我们送下薄山,看来我们确是有缘。”白纱遮面的青瑶踏在五色虹光之上,眉眼弯弯的看着善渊仙童。

善渊仙童模样看上去与如歌一般年纪,白白圆圆的脸上染上淡淡彩霞之色,低眉顺眼走在青瑶身旁,躬身答道:“能与仙子和河阳仙尊有如此缘分是善渊的福气。”

青瑶见善渊仙童模样可爱,那圆圆的脸蛋就像面团一般,忍不住想捏捏,这手还没抬起,就听一旁的‘河阳仙尊’低低咳了两声。

“缘在天定,分在人为,只是不知我们与善渊仙童的缘分,是缘多?还是分多呢?”

‘河阳仙尊’气质卓然,衣袂飘飘,虹桥之上清风徐来,云雾缭绕,他的话很轻,却字字落入善渊仙童耳里、心里。

善渊仙童不由自主的如仰望巍峨高山一般看向河阳仙尊,没想到这个平日一向沉默寡言、高冷无礼的河阳仙尊竟会有这般风度和气质,那一双如清泉般澄澈的眼睛含笑的看着他让他感觉无所遁形。

善渊仙童圆圆的脸蛋更红了,紧张说道:“不知仙尊,此话何意?”

‘河阳仙尊’也不答话,只直直看着善渊仙童,看得善渊仙童将头越埋越低。

青瑶没想到陵光竟欺负起了小孩子,这场面她可从来没见过,便在一旁如看戏一般饶有兴致地准备看那二人你来我往、明枪暗箭一番。谁知陵光不过才说了一句话善渊仙童明显就败下阵来,青瑶不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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