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街道很是平静,连平时喜欢狂吠的黑狗都入了梦乡。

只是,在翁正的房间内,一声又一声的闷哼微微的在房间内响着。

此刻翁正的脸上布满了汗水,整张脸上都布满着痛苦的表情。

翁正捂着脖子,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自从翁小宝生下那颗蛋之后,每日的夜晚,这个脖颈上的疼痛如同蛊毒一般,让他夜夜不得安眠。

随着一日一日的下来,除了脑海之中那双红色又泛着金光的眼睛外,一道魔音时不时地贯彻他的脑海之中。

他该怎么办?

翁正痛苦的想着。

这个时候,窗户的震动声传了进来,翁正勉强的抬眼朝着外面看去,似乎外面是起风了。

漆黑的夜晚,依旧能看到那些个泛着淡黄的灯光。

只是,此刻在翁正的眼里,那些个灯光散焕的像是一颗颗黄色的钻石。

啧。

翁正自嘲的笑了。

而这个时候,他的房门,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那微微的脚步声,陷入痛苦的翁正根本没有察觉到。

直到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翁正才艰难地转过了身子。“人都变成这样了,居然还在逞强,如果我没有发现的话,你打算偷偷隐瞒多久?”

翁正眨了眨眼,这才将沈一天的面貌看了清楚,他惨淡的笑了笑,“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呗。”

语调之中透着轻快,与脸上露出的痛苦的表情,完全的不相符。

“你怎么会发现?我平时藏的都挺好。”翁正说的很是艰难。

“耳朵太灵,每晚都能从你的房间听到这般娇喘的声音。让我不注意不行。毕竟这很影响我的睡眠。”沈一天淡淡地说道。

此刻的翁正也没有了那和沈一天争论的心思,脖颈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直接让他躬直了腰。

看着翁正这般痛苦的表现,沈一天微微蹙了眉头,其实,翁正的确隐藏的很好,只是,作为他妹妹的翁小宝,每天看着翁正,每天的心里都不踏实,但是依着翁正的心思,肯定不会告诉她,所以才让他来注意的。

看着翁正动作的篇幅越来越大,沈一天缓步上前,一路来到了翁正的床前,一滴鲜红的血液入了翁正的口里,顿时翁正痛苦的表情,微微放松了一会儿。

翁正的唇早已经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他微喘着气,有气无力的道:“谢谢。”

沈一天对于他的道谢,却是不在意,伸手便是拨开了翁正挡在脖子上的手,看着脖子上微微隐下去的蛇印,挑了挑眉,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翁正舔了舔唇,丝毫不在意唇瓣上的疼痛,道:“和你们去墓地,回来的时候,被村长给咬了。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沈一天瞥了眼翁正,似是嘲讽的道:“你不是挺厉害的嘛,居然还会被一个一脚快要进了坟墓的老头咬了。”

翁正撇过了头,看着沈一天的脸,目光直直的说道:“我那是不小心。”

沈一天倒也没有继续跟翁正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是道:“你能坚持这么久,也多亏了你体内的一点儿的基因,还有几次我给你喝过的龙血,不然,你早就变得跟那个村长一样,啧,丑的要死。”

翁正动了动眼珠子,瞥着眼,看着沈一天,道:“能不能不说风凉话了?我还有救不?”

“救?”沈一天怪异地看着翁正。

然而,翁正听着沈一天的语调,以及那诡异的眼神,心下顿时微微沉了一下,艰难的道:“难不成,你也没有办法?”

沈一天缓步地走到窗前,淡黄的影子映着他的影子,他道:“你瞒下来,不就是想一声不吭的自己死了嘛,怎么现在这会儿谈救了?”

面对沈一天这样的话语,翁正心里顿时一憋,望着天花板,道:“我那是以为自己真救不了自己了,所以才会有这种自生自灭的心态。”

“嗯,那请你保持着这种心态。”沈一天道。

听着沈一天的话,翁正自我讽刺地笑了一下,看来连这个男人也救不了自己,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撇过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相框,伸手将相框拿在了手里,摸着上面灿烂笑着的翁小宝,翁正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缓缓的说道:“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希望……”不知道为什么,翁正实在的说不出口那句:‘你能够好好的照顾小宝……’

最后的后半句,翁正只能将其憋在自己的心里。

只是,翁正摸着那相框中照片时,蓦然地想到,刚才,眼前的男人似乎还没有回答自己到底能不能救的事情,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已经转过了脸的沈一天,道:“话说,我到底还有没有救?”

沈一天看着翁正,道:“我有说不能救的吗?对了,你刚才后面想说什么,请将话说全。”

翁正咬牙切齿地道:“希望你麻溜赶紧走。”

还好他没有将那话说出来,不然指不定这个男人会说什么没得救的话。

结果,翁正的话一说完,沈一天似乎有些可惜的道:“那还真是可惜,不管你死不死,我都会死赖着翁小宝不走。”

翁正:“呵呵……”

沈一天对于翁正的冷笑,选择了忽视,再看向翁正的脖子间,已经没了那个蛇印,问道:“你中了这个,除了疼,还有别的症状吗?”

翁正默了默,道:“有,一直有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想着。”

沈一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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