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宁死不屈的掌柜,肥胖的身子不停颤抖,吓的脸色铁青,“你……你胡言乱语什么,我哪有逛小倌,别造谣!”
沐青箫朝身后一招手,从钟春后面窜出来一个清秀少年,手捧着两寸厚的簿子,欢快的跳到沐青箫身边,“主子,您总算召我了,还以为您把我忘了呢!”
沐青箫不耐烦的瞪他一眼,“告诉他,爷刚才说的是不是事实!”
妈的!要不是为了在娘子面前邀功,他才懒得争执。
上官辰听了主子的吩咐,立马跳到柜台前,翻着手里的簿子,“哪,你叫李宝财对吧?上个月十号,进的京,住在……”
随着上官辰越说越多,掌柜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咦!这是怎么了,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不做生意了吗?”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绝色女子,身后跟着两个婢女,几个护卫,看样子阵仗不小。
掌柜看见她,像是看见救星似的,连忙从柜台后面跑出来。
他刚才差点就要投降,现在救星来了,他有救了。
“小的给郡主请安,您看今儿这事情闹的,小人怠慢了。”
这位绝色美人正是纳兰萱,宁王府也有自己的生意,这间琳琅阁便是宁家的产业。
纳兰萱这段日子都在武阳城,她有自己的私宅,府地比知府的宅院还大。
她正打算在武阳城,多开几间铺子,做为她的私业。
今儿遇过琳琅阁时,看见沐青箫的孤傲挺拔的背影,心脏像是忽然被什么撞了一下,她迫切想看到男人的正面。
纳兰萱一副当家主人的姿态,走到沐青箫跟前,“这位公子,您若是诚心想买,价格好商量,但我们开门做生意,一点一滴都要银子铺垫,您不能一口价说死了,对不对?”
纳兰萱终于看到男人的侧脸,她猛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一颗心狂跳停不下来,脸色绯红,眼中波光流转。
京城中不缺长相俊美的男人,可是像眼前这位,充满野性掠夺,狂傲冷漠。
更别说他的五官,美的无可挑剔。
“看够了吗!”沐青箫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他最讨厌女人用这种眼神看他。不是讨厌,是厌恶!
纳兰萱一怔,立刻露出含羞带俏的笑容,“是小女子逾越了,不知公子是哪里人,来武阳城办事吗?”
沐青箫耐心到了极限,“滚!”
转身又对上官辰跟钟春怒吼,“你俩眼瞎了吗?没看见爷被死苍蝇缠着,也不知道上来赶走,爷要你们何用!”
被吼的两人猛的惊醒,主子这是发怒了。
钟春连忙跑过来,站在沐青箫跟纳兰萱中间,不客气的赶人,“这位姑娘,我家主子不喜欢不相干的女子靠的太近,否则我们少夫人会不高兴。”
“他成亲了?”纳兰萱震惊。
“成不成的,这跟你没关系,”钟春现在也觉得这女人脑子不正常,别人成亲,跟她有毛的关系。
沐青箫已经甩袖离开,果然这世上的女人都是很麻烦的,除了他刚娶的小娘子,与众不同。
上官辰掏出一千两银子,扔在桌上,凶巴巴的瞪着掌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宗主做事,一向很公平,你这镯子只值一千两,别不知好歹,赶紧包起来!”
掌柜算是看明白了,比起纳兰萱宁郡主的身份,貌似这几个人更不好惹。
他小心翼翼的把锦盒包起来,双手奉上,“不知几位是什么人?”
他得搞清楚了,以后再见这几人,一定得远远的绕开。
上官辰没离他,抱着锦盒便走。
钟春走在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在掌柜跟前扬了扬,随即也快步离开。
等到沐青箫带着的人全部离开,剩下的几位客人也匆忙跑了。
纳兰萱狐疑的看向掌柜,“他刚才给你看的令牌是什么?”
“这……您还是别问的好,别问了,”掌柜想捡起桌上的笔,手却哆嗦个没完,被店外刮进来的冷风一吹,这才惊醒,刚才看见令牌的一瞬间,他后背全是汗,衣服都湿了。
纳兰萱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有什么不能说的,本郡主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清楚吗?在武阳城,还有什么人能压得过本郡主!”
纳兰萱的确有嚣张的资本,她是宁王的嫡女,在宫里,又有纳兰羽这位公主撑腰,就连朝中二品大员见了她,都要客客气气的。
掌柜犹豫了下,叹息着道:“老奴也是为了郡主好,江湖跟朝中不一样,有的多凶险之徒,郡主该知道凌泉宗。”
“凌泉宗?这个我当然知道,听说他们的宗主很神秘,行踪更是诡秘,那又如何,一个江湖帮派,能跟皇族比吗?”
“唉!郡主要这么想,老奴也没办法,但是老奴奉劝郡主一句,别与江湖人深交,凌泉宗门下弟子帮众有几万人,您站在门口瞧着,这过路的,经商的,卖小玩意的,背剑的侠士,都有可能是凌泉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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