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元神境中日月神殿、潭汀神殿两势一夜之间同时覆灭的消息在翌日惊震了整个下元神境!
一时间众势家族人心惶惶,最为惶然的莫过于月家、秦家、沐家、情家四家族,他们深觉两殿同时一夜覆灭与那个前些日子自下界上来的小丫头片子有所关系!
不,不是有所关系,一定是她做的!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而强烈,却让他们深信不疑,是那小丫头干的没错!
而上门月家的不速之客,也确实应验了他们的猜测!
月易看着悠悠坐在殿厅里恣意品茶的白染,脸色苍白的难看,殿中的月涉脸色也同样好看不到哪里去,亦是一脸的煞白,心下惧怵的整颗心都剧烈跳动着,似要蹦出嗓子眼一般,僵硬的扯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牵强笑意。
“白、白、白姑娘,今日上门,可是……可是有事需要用到我月家,若有需要,尽、尽管吩咐,我月涉定当全、全力以赴。”
怵的舌头已然不听使唤的打了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白染的神色,生怕这小祖宗一个不小心要了他月家满族的性命。
他现下可是心里发虚的很,当日这小丫头的话才撂下,他月家便阳奉阴违的跑去日月神殿给她告密去了,企图以日月神殿来收拾了她,哪曾想,这小丫头片子果然出言不虚,真的有这般本事将日月神殿与那潭汀神殿给灭了,且还是以这般雷厉风行的狠绝手笔,一夜便将两势给解决了。
没有长期耗下去,没有慢慢筹谋布局,只是这般简单粗暴的直接将两势给灭了,他虽然好奇这小丫头是如何做到的,竟能一夜落下这么一幕大手笔,但想到自家跑日月神殿告密,欲算计她死一事,心惊肉跳的再不敢声言,只小心翼翼的谄媚奉承着。
白染似笑非笑的瞧着月涉,红唇轻启。
“哦?本姑娘要你们做什么,你们都会做?”
“是是是,白姑娘说什么我们便做什么,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脸上笑意顿寒,冷笑一声。
“那本姑娘要你死呢?你们,自我了断吧。”
月涉脸色霎时大变,“扑通”一声,直接给跪了。
“白姑娘,饶命啊!”
“饶命?呵呵,本姑娘给你们机会,你们自己不要,偏偏自作聪明的跑去日月神殿揭掀本姑娘的老底儿,到底是哪个想要哪个的命?本姑娘让你们待命,你们却是跑去本姑娘的敌对方,给敌方通风报信,这就是你们说的本姑娘让你们往东,你们绝不往西?”
月涉头顶上方传来的阴测幽嗜声,甚为炸耳,似寒冰一般冻进了心底,心口霎时一阵阴凉,冷不丁的浑身一个战栗,这小丫头果然还是知晓了!
月易呼吸微促的动了动唇,白染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本质气势威压,桎窒得他喉头沉锢的发不出声来,嗓子更是一阵干涩,憋压了两息,自嗓子眼里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来。
“我、我有话……有话要说。”
白染斜眼瞟了月易一眼,幽幽吐道。
“说!”
月易低目转落在地上跪着的父亲身上,晦涩沙哑的轻叹一声。
“父亲,我与白姑娘有些话要说,您先出去吧!”
月涉一脸神色惶恐的盯着白染瞄了两眼,又不放心的看了两眼自家的儿子,欲言又止一番,终是浑身微栗的退出了大殿,不忘将门给带上。
月易墨目流转,落在白染身上,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口的躁动,惶然的心绪微渐褪去,定声道。
“白姑娘,如你所说,我月家确实是去了日月神殿告密了,但如此所为,绝非是我月家心毒的欲要你死,不过是保护自家族世的一种本能手段而已,也是被你所逼,迫不得已才如此作为,相信此事放在任何一个家族中,都会如我月家所择一般无二,本是常情而已,若是当日,你要我月家做的不是与日月神殿为敌这种在我月家看来荒唐到可要了我一族之命的行径要求,我月家定然不会出此下策的欲要害你,那种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族亡,我月家别无选择,今日你来此,欲要取我一族之命,也是常情,实力不如你,我月易无话可说。”
话一顿,一脸平静的定视着白染继续道。
“但我想为家族求得一生机,与白姑娘做个交易,以我手中的一样东西换得我月家安然,这次,定不会再食言而肥。”
白染嗤笑。
“你凭什么认为,本姑娘会与你做这笔交易?就你月家这毫无信誉可言,在本姑娘这里背约过一次的叛徒,有什么可令本姑娘相信的?”
月易徐徐淡笑,笑意轻缈。
“白姑娘可以动手灭了我月家,这于白姑娘来说不过是灭个叛徒,除了口恶气而已,并不会让白染有何受益之处,况且,我们本来也不是敌对关系,不过纯粹是关乎你我利益冲突时,我月家为了保全自家,才会有此一径惹了白姑娘不快而已,但若是用我月家一族人的性命可以让白姑娘换得一相利益,于白姑娘来说,无任何的损失之外,还会得益一番,何乐而不为?相信白姑娘会知晓该如何选择的!”
话落,瞅着一脸神色淡淡,不为所动的白染,眸中淬芒一闪,笑意温煦道。
“白姑娘,此益,若能得到,受益无穷,可是不比白姑娘手中的上古神器差了,同样是诱人的很呢!”
他知晓这个小丫头手中宝贝多,对于一般的宝贝物件怕是看不上眼,若是拿一些蝇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