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就坐了下来。她坐在那无形的墙隔开的区域的正中间,这样她就可以离那群可怕的蛇远一些。
她抱着腿蜷在那里,看上去就像一只迷路的小兔般无助。
她的心理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尤利乌斯——他现在在哪呢?
虽然他脾气不好,待人又冷淡,而且还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但在这种危难的时刻,夏洛特还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他。
尤利乌斯......你在哪里呢?你......会来救我么?
夏洛特的心中默默地呼唤着,虽然明知道希望是渺茫的,但她还是不想掐灭那可怜的、几乎等同于没有的火苗。
就像那固执的飞蛾明知道会死,还是不顾一切地扑向那团火。
因为,那团火就是光明啊!飞蛾宁愿在光明中死去,也不愿意在黑暗中永生。
追求到那团火的一刹那,飞蛾的心中定然是欢快地吧?
夏咯特现在就置身于黑暗中,渴望着那不知在何处的一点光明。
可是,那光明在哪呢?
维克托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个冰冷的铁床上。
这是哪儿?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是谁?
——这是几乎每个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人都要问这三句话。
当然,这里的“你”通常都是有指代对象的。
比如维克托话中的这个“你”只带的就是他面前的这个一脸“你欠我五百万”表情的面瘫男。
不过,面瘫男并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面无变轻地说:“你醒了。”
“唔......”维克托含糊地应了一声,他不确定面瘫男实在问他还是仅仅在自言自语。
“主人有话要和你说,他五分钟之后过来。”面瘫男即系面无表情地说。
“主任?”维克托问道,“哪个主人?”
“就是奥修斯大人。”面瘫男说,表情同上。
“你叫他主人......这么说你也是卡普斯大人的手下么?”
“以前是。现在我是奥修斯大人的手下。”
“你是几号?”
“2号。”
维克托闻言一惊,眼前的这个面瘫男就是2号?!
卡普斯的手下——现在是奥修斯的手下——以阿拉伯数字命名,从1号一直到9号,这个号码是按实力的顺序排列的,1号最强,而9号——也就是维克托——则是最弱。
维克托只见过5号、6号、7号和8号,1号到4号他从未见过。听说这四个人是卡普斯的“贴身侍卫”,他们的实力要远远超过5号到9号这五个人,而他们的神秘比他们的实力还要有名。
不仅是维克托,连5号、7号、还有一直形影不离的6号和8号都从来没有见过这四个人。
而现在,这四个人中的一个——2号却正站在他的面前。
维克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不由得开口问道:“你真的是2号?”
“没错。”对方说着拿出了有个号码牌,上面刻着一个罗那数字“2”。
维克托相信了——这个号码牌是卡普斯亲手交给他们的,而且是由灵魂力制成,绝无造假的可能,维克托自己也有一个“9”的号码牌。
“2号......”维克托念到这个名字时,抑制不住内心不平静的心情,“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主人让我看管着你。”
这是个很明显的答案——维克托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不说话,2号也一样地沉默不语。
也许是觉得气氛太过压抑,维克托继续向2号说话:“你之前不是效忠于卡普斯大人的吗?现在怎么转向奥修斯的阵营?”
2号皱起了眉头,便显出了一丝不悦——显然,这个问题问的很不恰当。
任何改变立场的人被问及改变的原因时,都不会觉得高兴的。
但是维克托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还在等着2号回答。
这时,忽然有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打断了二人的尴尬的对话。
是奥修斯。
“主人。”
2号向奥修斯鞠了一躬。
“你先下去吧”奥修斯向他挥了挥手。
2号应了一声,便走了下去。
“9号,”奥修斯走到了维克托面前,笑道,“感觉还好吗?”
维克托看着他,一言不发。
奥修斯也不介意,自顾自地接着画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
维克托还是不说话。
奥修斯继续说道:“卡普斯已经死了,你再固执也没有意义。我需要你,我也比卡普斯更强,你为什么不能跟随我呢?”
维克托低声道:“这不是......谁更强的问题......”
“哦?那是什么原因?”
“是......是......”
“9号,你还记得你左脸颊的那道伤痕吧?”奥修斯道,“想不想让我在右边也来一下?”
“不,不想......”
“我知道你有极强的自愈能力,脸上的伤口不到两个小时就愈合了。可是,我如果在你的脖子那里划一道口子,不知道它会不会这么快愈合呢?”
维克托一惊,身子因恐惧而抑制不住地颤抖。
“要不要试一试?”奥修斯笑着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在维克托面前晃呀晃。
“不、不要......”维克托下意识地想要躲避,无奈身体被束缚,无处可躲。
“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在我数到十之前,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就带上这个,如果你依旧坚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