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方一口气带来了好几个女公关,个个酒量比男人还好。艾笙很快被人缠住了,白的红的全都往下灌。

她越喝脸越白,胃里全都是酒,火辣辣地灼烧。最后艾笙举杯的动作都麻木了,一切动作全靠本能。

姬牧晨见她一手抚胃一手捂嘴,正好借机秘书小姐要上卫生间,拎着晕晕乎乎的艾笙走出火热朝天的餐厅。

嫌弃地扯着艾笙的手臂,姬牧晨嘴里念着:“你可千万别现在就吐——”

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艾笙已经扑到旁边的垃圾桶,呕得撕心裂肺。

酒味和酸味熏得艾笙眼泪直流。越吐她全身越飘忽,最后站不住了,抱着垃圾桶席地而坐。

姬牧晨也发现不对劲,上去戳了戳她的肩膀,“你没事吧?”

艾笙摇了摇头,冲他摆了摆手,又吐了。

这次更严重,吐着吐着就开始呕血,最后身体往后一倒,人事不省。

迷迷糊糊中,艾笙其实还有一点意识。只知道姬牧晨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后来又拼命掐她的人中。

她和这个男人真是八字犯冲,人都这样了,还要受这么惨无人道的摧残。

之后的事情,她就真不知道了。反正胃里疼得快要燃烧起来,脑袋还胀痛得不行的时候醒过来,已经是满眼的雪白。

艾笙哪儿哪儿都难受,一扭头,看见姬牧晨腿搭在茶几上,闭着眼睛也不知睡着了没有。

“醒了?”,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睡着。

艾笙点了点头,一动作胃里一抽一抽地疼。她有气无力地说:“你送我来医院的?”

姬牧晨走过来,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嗯。当时我真怕你死在我车上”。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同意接受采访了吧?”

姬牧晨看了她好一会儿,垂眸道:“喝到胃出血就只是为了让我接受采访,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艾笙扯了扯嘴角,“这么说你答应了?”

姬牧晨没好气,“你好好养病我就答应。否则传出去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呢”。

艾笙脸色苍白地笑了笑,想把那枚珍贵的公章还给他,找了一圈却急道:“遭了,我的包不见了,你的印章还在里面”。

“我让助理帮你把包收捡好,明天会拿过来”,姬牧晨解释道。

艾笙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脑子一震,掀被就要起来,“都这么晚了,我要回去!”,要是苏应衡回家找不见自己,肯定又会天翻地覆。

姬牧晨皱眉按住她,“你明天还有一大堆检查,今天绝对不能出院。就算能过我这关,你试试医生会不会同意”。

艾笙一着急,胃里面的痛楚加剧,她瘫倒在床上呻吟,姬牧晨赶紧让她躺下,最后很不情愿地问道:“要不要给你借个热水袋,捂一捂会好受一点”。

艾笙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冲他摆了摆手。

姬牧晨板着脸,“随便你”。

说完起身要回到离她稍远的沙发,走到一半又折回来,按了铃。

没一会儿值班护士就来了,“怎么了?”

姬牧晨指了指床上的人,“她疼”。

护士两手插在制服里,“喝那么多酒,能不疼么。止痛片也不是说吃就能吃的,再观察一个小时,要是还疼得睡不着再吃”。

姬牧晨拿了药,抿唇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艾笙总算缓过来了。想想还是怕苏应衡会担心,于是跟姬牧晨说:“我想打个电话回去,给家里报个平安”。

姬牧晨不客气地说:“你都这样了,还平安?”

艾笙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瞧着他。

姬牧晨被她恳求的神色弄得心烦意乱,把手机拿出来扔到被子上,“我出去抽根烟”。

艾笙点头,“谢谢”。

姬牧晨脚下生风,很快出去,将门关好。

等拨通苏应衡的号码,对方很快接了,“喂?”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却又不像睡梦中被惊醒的含糊语气。

“我——”,艾笙刚说了一个字就顿住了,她真是蠢毙了,姬牧晨是苏应衡的下属,苏应衡肯定有姬牧晨的号码,现在用姬牧晨的手机打过去,她的行踪不是全曝光了吗?

正要挂电话,苏应衡立刻喊道:“荀艾笙,你他妈敢挂断试试!”

这是他第一次气急败坏地在艾笙面前爆粗口,可见气成什么样子了。

艾笙吓得手一抖,已经按下结束通话,心里七上八下。

她气还没喘匀,苏应衡又打过来了。想想他勃然大怒的样子,就让人魂飞魄散。

艾笙心脏揪成一团,有节奏的铃声响在耳边更像是催命符。

她鼓起勇气要按下通话键,结果苏应衡那边却挂断了。

艾笙懊丧地垂头,泪光蓄在眼眶里,突然很想念他。

这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艾笙以为是姬牧晨回来了,赶忙抹了抹眼睛。

刚抬头,就看见苏应衡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眼眸里燃着两簇怒火。

艾笙张了张嘴,喉咙硬得厉害,最后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苏应衡声色俱厉:“你跟我说的急事就是把自己喝得胃出血?荀艾笙,是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

他一步步走近,语气更恶劣,“把自己弄进医院,也不过是叫瑞信的高层接受采访。瑞信是我的公司,一句话的事情却让你闹到这副田地!怎么,我在你心里这么不靠谱,这种小事也不肯张开金口托付给我?”

苏应衡何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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