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橘园,苏应衡先下车,绕到另一边朝艾笙伸手:“回家后休息一会儿,把今天的事情从脑袋里净化掉。”

她一路回来都沉浸在悲伤难过的氛围里,苏应衡不禁后悔带她去警局。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好几秒,也不见她有动静。

苏应衡提醒地叫道:“艾笙?”

艾笙两手捂在肚子上,抬起头,脸色苍白,满额头的冷汗:“我……我可能要生了。”

苏应衡脸色大变,把车门关上,绕到另一旁,朝司机喊道:“去医院!”

医生被他难看的脸色吓得一抖,立刻发动引擎。

苏应衡紧紧握住她的手,想将她抱紧怀里,又怕她一动更难受。

像是被她传染,他的手心里也起了冷汗。

“别紧张,很疼吗……你别说话,保存体力!”他说话已经毫无逻辑可言。

不让她说话,那问她干嘛?

难得看他这么手忙脚乱。艾笙扯了扯嘴角。

她还笑得出来,是不是情况并没有预想中那么急迫?

苏应衡吐了口浊气,手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着,“你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这么十万火急的情况下,司机发挥了他优良的职业操守,汽车稳稳地开到了医院。

苏应衡事先给医院打了电话,艾笙一下车,就被扶上了推床。

“小心点儿”在往里面走的途中,他凝声提醒随行的医护。

太紧张了,以至于一直面无表情,让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医生做了一系列检查,说离生产还早。

“苏太太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羊水也没破,先住院观察两天”医生说道。

苏应衡点头,“麻烦你了。”

医生十分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每晚都有医生值班,即使晚上有什么征兆,也不用慌张。”

交待完之后,医生就出去了。

“我现在又不疼了,别跟爷爷他们打电话”艾笙脸上恢复了些血气,刚才出了汗,头发有些濡湿。

苏应衡点头:“好,我知道。累了吗?”

艾笙其实很累,但就是睡不着:“还好。”

苏应衡伸手帮她掖了掖被子。

听说粉色能缓解焦急情绪,苏应衡特地挑的这个颜色。

她整个人像陷进粉粉的云朵里,水汪汪地眼睛有些失神,脆弱又清丽。

苏应衡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一切有我在。”

艾笙其实很紧张,她努力打起精神,怕孩子冷不防就发动了。

对于孩子的出生,内心一片激动,担忧,紧张。

今天在警局发生的一切,此时已经被抛之脑后。

到了第二天,艾笙还是没有生产先兆。

她的预产期也还没到,就问医生可不可以先回家。

苏应衡立刻开口:“这里什么都不缺,我也会陪着你。在家里万一发动,来医院有段不短的距离。”

他脑袋里绷着弦,下意识地防微杜渐。

见他脊背都是僵的,艾笙拉着他坐在自己床边:“都有这么一遭的,我们不是都说好的吗?平常心对待。”

苏应衡体谅她的苦心,深呼吸一口气:“嗯,别担心我。”

他现在有些庆幸,艾笙是在独立病房。

要是和别的产妇住一起,听到生产时的痛苦哀嚎,估计会造成心理阴影。

为了能让苏应衡安心,艾笙没有坚持说要回橘园。

床是很奢侈的双人床,晚上夫妻俩也能住得下。

只是艾笙有点择席。

一片安静漆黑中,苏应衡低醇的嗓音响起:“还没睡着?”

艾笙“嗯”了一声,“睡惯了家里的枕头。”

苏应衡将她的脑袋挪到自己胸口,“睡这儿,你也常枕在我身上,不用枕头也行。”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说起生孩子这事。

都悬着心,怕越说对方心里越没底。

第二天早晨艾笙睁开眼,就看见苏应悦正坐在窗边翻书。

她眨眨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早”苏应悦书放在桌上,朝她走过来。

“你哥哥呢?”艾笙朝外间张望两眼,没看到苏应衡的身影。

“你们夫妻俩啊,还真是形影不离。分开一小会儿都不行”苏应悦想起她哥离开前连说两遍他很快就回来,腹诽他们夫妻俩真是心有灵犀。

艾笙:“你怎么这么早?”

一提起这个,苏应悦就翻白眼,“呵,你知道他今早什么时候给我打的电话吗?五点!一个劲地过来让我给你当护工。我结婚那天也没起这么早。”

艾笙有些不好意思,“他有点紧张。”

苏应悦也明白第一次当父母什么心情,“他啊,生怕你有哪儿不顺心。虽然有医生护士,但总觉得没有自己人稳当。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仔细的人,说你择席,非得回去把你常用的枕头拿来。”

艾笙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其实我是想回家住的,但他不许。”

“依他现在那股准爸爸的劲儿,我看还得折腾。”苏应悦是过来人,十分有把握地说。

果然,苏应衡不仅带回艾笙的枕头,还有一系列她用惯的生活用品。

苏应悦背地里朝艾笙耸耸肩,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

艾笙忍不住“噗嗤”一声。

“这时候你刚好能赶回去送庆庆去幼儿园,辛苦了”苏应衡对妹妹说。

“你简直是卸磨杀驴的完美注解”苏应悦低声嘟囔。

苏应衡淡淡扫她一眼:“有话说大声点儿,别人还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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